她揪着被子的手指几乎要攥碎,眼中突然泛起一股狠厉的光,那村姑肯定和她存了一样的心思,昨晚周青石那种情况,两人肯定已经睡了。一想到自己暗恋多年的男人被别人抢先一步,她心里就跟火烧刀砍一般,顾不得自己身无寸缕,裹着被子就想往外冲。身后的男人见到嘴的媳妇儿要跑,上前一把扯住她,无赖道:“嘿,你这小娘们,睡完老子还想跑,老子守身如玉三十几年,就等着娶媳妇儿呢!”赖三虽矮小,但力气奇大,张雪在他的钳制下根本挣脱不开。
相比苏叶这边一室旖旎,工棚那边也同样热闹。
清晨的阳光照射着工棚简陋木板床上交缠而卧的两人。
张雪脸色酡红,双眼紧闭,嘴角微微翘起,沉醉在美梦之中。
脖子上斑斑点点的红痕,一直蔓延到锁骨之下。
她身体微动,双腿间的传来的异样感让她意识开始逐渐回笼。
昨晚她睡得香甜,梦里面终于彻底得到了自己暗恋多年的男人。
只不过对方体力太猛,她有些吃不消,但还是尽力配合着对方的动作。
想到梦里的旖旎,她嘴角的弧度更翘,揉揉眼睛,往身旁的男人看去。
“啊!”
下一秒尖叫声响彻,旁边的男人也被吵醒。
张雪一把拉起胸前的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震惊、羞辱、恶心、厌恶,各种情绪如潮水般向她涌来,最后化成刺耳又无力的质问。
“你是谁?!”
赖三揉了揉糊住眼角的眼屎,清醒几分,张嘴想要解释昨晚的事,忽而想到什么,理直气壮道:
“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昨晚不是你主动爬我的床吗?现在睡完翻脸不认人了是吧?老子都被你榨干了!”
因为长期抽旱烟,他的牙齿黄黑不堪,张嘴瞬间,空气里的气味臭得熏人。
反被赖三质问住,张雪表情跟调色盘一样,这么恶心的男人,倒贴给她都不要,怎么可能主动爬床?
赖三见她呆住,觉得刚才自己那招倒打一耙有点效果,气焰瞬间高涨:“看在你活儿不错的份儿上,老子对你负责也行。”
“走吧,今儿就带你去领证。不过彩礼就别想了,老子穷。”
赖三起床,弯腰把地上皱皱巴巴的裤子捡起来套上,回头见张雪还愣着,催促道:“赶紧走呀,愣着干啥,老子还要去队里请假呢!”
张雪总算有了点动作。
她仔细回想昨晚,确认自己竟然被那个村姑摆了一道。
她揪着被子的手指几乎要攥碎,眼中突然泛起一股狠厉的光,那村姑肯定和她存了一样的心思,昨晚周青石那种情况,两人肯定已经睡了。
一想到自己暗恋多年的男人被别人抢先一步,她心里就跟火烧刀砍一般,顾不得自己身无寸缕,裹着被子就想往外冲。
身后的男人见到嘴的媳妇儿要跑,上前一把扯住她,无赖道:“嘿,你这小娘们,睡完老子还想跑,老子守身如玉三十几年,就等着娶媳妇儿呢!”
赖三虽矮小,但力气奇大,张雪在他的钳制下根本挣脱不开。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强奸犯!”
强奸犯三个词ᴊsɢ彻底刺痛赖三,他没什么文化,但不傻,一旦被扣上这个帽子那就是吃枪子的事儿。
而且昨晚明显就是有人特意将人送到工棚门口的,目的显而易见。
送上门的媳妇儿,不要白不要。
他早就知道张雪,远远还见过几次,不过对方肯定不记得他。
这些城里姑娘眼睛都长到头顶上,打招呼都只对着地质队那些正式职工,根本不会搭理他们这些乡下人。
想到这儿,平时那种被无视的感觉瞬间充斥上头,心头怒意翻涌。
赖三手上的力气加重,不给张雪一丝挣脱的机会,嘴里还威胁道:“老子昨晚来了几次,你肚子里肯定都有我儿子了,再瞎嚷嚷我不介意让你多怀几个!”
“你个瘪三!强奸犯!放开我!”
张雪被他下流无耻的话彻底激怒,挣扎得更加激烈。
双腿在空中踢打着,身上的毯子也被挤掉,各种青紫的痕迹瞬间暴露在空气中,都是昨晚男人弄的。
可见当时激烈的战况。
她的挣扎反抗反而激起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
赖三眼里欲火重燃,眼睛都直了。
就在两人僵持瞬间,工棚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除了赖三,其他工友也有钥匙。
门外一群庄稼汉目瞪口呆地看着棚内的两人。
平时老实巴交的赖三光着上身,下身套了条皱巴巴的裤子,腰带垂挂着,显然是还没来得及系上。
旁边的女人则一丝不挂,白嫩躯体上红痕交加,一看就是被狠狠疼爱过。
这个年代,这种场面,对视觉的冲击力可想而知。
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但个个汉子都睁着大眼,丝毫没有回避的意识。
张雪因为被赖三钳制着身体,根本没法躲开众人的视线。
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刺激得她大脑晕眩,只能下意识地狠狠低头,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面。
赖三吼道:“把门关上,老子媳妇儿跑了你们赔啊。”
汉子们这才反应过来,机械地将门关上。
门外,片刻后,才有人开口:
“我没看错吧,那不是卫生所的张大夫吗?”
有人附和:
“我也觉得有些像啊!”
“没错,就是她!”
“她看上赖三了?不可能吧?”
“寂寞呗,她单身又驻队在这儿两年多,能不想吗……”
“哎,配赖三是糟蹋了点。”
“咋的,配你就可以了?”
……画风逐渐偏转
不一会儿,汉子们操着工具下地干活,整个地质队都知道了张雪和赖三在工棚睡觉的事儿。
大伙儿齐齐震惊,没有一个人相信卫生所温婉得体的城里医生能看上赖三。
但诡异的是,也没有一个人想过这事儿是赖三强迫人家的。
因为赖三平时在外人面前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儿,连多看姑娘一眼都不敢,更别提敢强迫人睡觉了。
这事儿赖三还真是赌对了。
他胆子小,但脑子不傻。
好心人给他送的媳妇儿,他肯定得抓住机会,错过这个村就没下个店了。
而且昨晚他睡前喝了点酒,酒壮怂人胆,这才胆子大了起来。
只能说,这天下没有真正老实的男人。
直到中午,张雪才得以从工棚内脱身。
出来后,她直奔卫生所,进门就疯了一般冲向存放药品的柜子,一阵翻箱倒柜。
既然已经失身,她绝不能放任野种在她肚子里生根。
可惜了,卫生所根本没有这种储备药品。
地上一片狼藉。
各种医疗器械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药品柜里各类针剂也没能幸免,全被摔得稀碎。
寻找无果后,她颓然地蹲在墙角,双手紧紧揪着自己头发,脸色惨白,一双眸子布满血丝。
活像从地狱爬出来讨债的恶鬼,哪还有平时那种规规整整的模样。
她想不通,明明昨晚之后自己就可以成为周青石名正言顺的结婚对象,怎么一觉醒来就如坠地狱?
更可恨的是,她一番苦心却给别人做了嫁衣。
自己不仅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还反被人赖上。
一想到赖三那张坑坑洼洼的脸和矮小猥琐的样子,她就恨不得立马戳瞎自己的双眼。
然后再将赖三和那个村姑千刀万剐!
她任由自己沉浸在滔天的恨意中,心头涌起各种疯狂的报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