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紧张的气氛稍微被缓和了些。“知道了。”叶秋知没什么感情的开口应道。他稍微用力,这个纸片一样脆弱的女人就被他轻飘飘地甩到了地上。“爷爷在等我们,你收拾一下,没离婚之前,我劝你扮演好你少奶奶的角色。”他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出了房门。……怪不得他突然出现。她可真是时运不济一句话被他听个正着。她应该怎么去扮演少奶奶的角色?继续伺候公婆,端茶递水,受尽辱骂吗?
叶秋知身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高定西装,一步一步向着她们走来。
他行步如风,仿佛地狱使者,带着无尽的煞气,很快就站到了柳甜面前。
柳甜抬起清冷的眼眸看他,无视掉他眼里的狂风暴雨,她只感觉恍如隔世,好像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
“叶少有话好好说。”纪柔看情况不对,连忙挡在了柳甜面前。
叶秋知垂着眼皮看她,呲笑一声,“纪小姐对我的家事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你别难为她,请你绅士一点!”
柳甜紧绷着脸,不等叶秋知开口,拉过纪柔就往外走,力气大得容不得她反抗。
她不能让纪柔趟这趟浑水。
“甜甜你放开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要相信我,不管什么事情我都可以陪你一起面对……”
“走,你先回家,我晚上给你电话。”
柳甜把纪柔推到门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命佣人又合上了厚重的门。
纪柔看着柳甜刚松开了的掌心,血液的忽然流通让她的手掌微微发麻,一个决定悄然爬上心头。
当个商人她保护不了柳甜,如果从政,结果可能会不一样。
柳甜回到窗边,看着纪柔的跑车成功驶出了叶家老宅的铁门,她才算松下一口气。
“在你的心里,怕我就怕成这个模样?就这点胆识还想和我抢抚养权?”
叶秋知冷漠的开口,他把柳甜壁咚在落地窗前,话里的讥讽已然隐藏不住。
从什么时候起,她们之间就没办法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柳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不记得了。
“是,我要亲自抚养景浩长大。”
她抬眸,坦荡地和他对视。
叶秋知仔细端详着他身下的柳甜,阳光下她皮肤白得透明,连细小的茸毛都清晰可见。
他看着她细长的脖颈,还没有他撑在窗上的小臂粗,嗜血的因子在狂乱地暴动。
明明一只手就能轻易捏死的小女人,还企图和他对着干。
“呵,你凭什么。”
男人语气淡漠,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随意地把柳甜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不在乎陪她玩玩。
柳甜满不在乎地听着他用如此笃定的语气说着嘲讽的话。
凭他是渣爹。
凭她是孩子的妈妈。
“凭我能给孩子更多更好的爱。”
柳甜紧握着双手强迫自己不能低头,在孩子的问题上,她不能有丝毫退缩。
叶秋知这样薄情寡义的男人绝对照顾不了孩子,她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叫林玥玥妈妈。
这是她们认识十多年以来,她第一次想要挑战叶秋知的权威。
叶秋知挑了挑眉,他听到柳甜的回答竟毫不意外。
这女人还真是天真。
她宣战的模样激不起他丝毫战斗的欲望,他碾死她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她的挣扎除了能体现她的弱小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好啊,我拭目以待。”
他勾起邪魅的唇角逼近她,在她唇前一厘米处停下,暧昧的气息突增。
“别说我不够绅士,在你出月子前,拿出你的本事。”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的味道,仿佛他的提议是一件多么大度的给予。
柳甜别开眼,嗤之以鼻。
“但是,等时间到了,别怪我一纸离婚协议把你撵出叶家,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的儿子。”
他用手指挑起柳甜的下巴,他想从柳甜的眼里看到求饶或者惊恐,但是意外的,都没有。
这个女人的心太冷,不像玥玥一样把心事都写在脸上,心机深沉可见一斑。
柳甜的脸上依旧神色淡然。
他不相信他说的话她会不在乎,他分明感受得到面前这个弱小女人的颤抖。
“叶总怕不是记性不好,我这里还有一份现成的离婚协议,叶总要不要现在就签?”
柳甜有些生气,她强撑着一口气对叶秋知毫不客气地指出了他的矛盾。如果叶秋知早早的签下离婚协议,她现在也不至于还在这里。
她早就呆在小柔儿给她买的房子里,身体肯定也不知道要比现在好多少倍!
叶秋知的怒意陡然升高,修长的手指划过柳甜的脸颊,扣住她的下颚,声音也发着狠。
他直接无视柳甜的话,“还有一个星期,到时候就算你跪地求饶都没有用!”
奇异的触感让柳甜的毛孔全部张开。
她的身上像多了无数张嘴巴一起吸气,还没来得及吐出,下颚痛得她全身一起闭嘴。
痛的窒息。
她就算死也不会跪在地上求他。
她说不出话。
只能拿着一双美目瞪他。
她认识最优秀的律师,她有抚养孩子能力,她不试试怎么知道争不过他。
“扣扣扣”
门外响起了佣人敲门的声音。
“少爷、少奶奶,主宅来人催了。”
室内紧张的气氛稍微被缓和了些。
“知道了。”
叶秋知没什么感情的开口应道。
他稍微用力,这个纸片一样脆弱的女人就被他轻飘飘地甩到了地上。
“爷爷在等我们,你收拾一下,没离婚之前,我劝你扮演好你少奶奶的角色。”
他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出了房门。
……
怪不得他突然出现。
她可真是时运不济一句话被他听个正着。
她应该怎么去扮演少奶奶的角色?继续伺候公婆,端茶递水,受尽辱骂吗?
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吧!
柳甜神色寡淡,坐在地上好半天都没有爬起来,她和叶秋知已经是敌人了吗?
她望着天花板,眼睛干涩得没有一滴眼泪。
绝望的尽头,连哭泣都没有力气。
柳甜还是简单地换了身衣服,又快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镜子里的自己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别无不妥。
爷爷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不会让她出门,所以她还是要去的。
她在下楼时,看到了站在大厅中央的叶秋知。
男人就像一幅画一样静静地站立在画家设定好的情景里,他的一切都是这么符合这富丽堂皇的大厅。
这个男人。
少一分,寡淡。
多一分,油腻。
总之一切都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