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里,那一棒子照着西装男的脑袋砸下去,砸得他哇哇乱叫,像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他想逃,但他无路可逃。林念晚抬脚,一脚踩在西装男弓起来的身体上,将他重新踩趴在地上。六厘米高的高跟鞋踩得西装男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林念晚举起棍,又是一棍落下。三棍之后,身体娇柔的林念晚明显有点力不从心。陆琛从林念晚手上接过木棍,他举起木棒,狠狠朝西装男砸去,一棒接着一棒。砸累了,他又将木棒交给林念晚。林念晚接过木棒接着砸。两人像是接力赛一样,轮流砸那西装男。
沙发前,林念晚一脸惊恐地捂住了嘴巴。
录像里,那一棒子照着西装男的脑袋砸下去,砸得他哇哇乱叫,像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
他想逃,但他无路可逃。
林念晚抬脚,一脚踩在西装男弓起来的身体上,将他重新踩趴在地上。
六厘米高的高跟鞋踩得西装男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林念晚举起棍,又是一棍落下。
三棍之后,身体娇柔的林念晚明显有点力不从心。
陆琛从林念晚手上接过木棍,他举起木棒,狠狠朝西装男砸去,一棒接着一棒。
砸累了,他又将木棒交给林念晚。
林念晚接过木棒接着砸。
两人像是接力赛一样,轮流砸那西装男。
他们全程几乎无交流,似乎把所有力气都留在了殴打西装男上。
西装男的叫声越来越小,直至最后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两人都没停下来。
砸了大概有十分钟,两人像是发泄完了,拎着木棒,相互搀扶着,心满意足扬长而去。
鲜血从麻袋里缓缓流出,在不远处的低洼处汇聚成河。
西装男再也没有动过一下。
半个小时之后,录像停止。
这一段几乎长达一个小时的录像,至此结束。
林念晚瘫软在沙发上,脑袋嗡嗡作响。
西装男被他们长达十分钟的棍打,不少下更是直接砸在他头上,他还活着的概率几乎为零,录像最后半个小时的画面,也证实了这一点。
林念晚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
一会是警铃大作,警察全副武装上门缉拿她的画面。
一会是西装男缓缓坐起来,取下头上的麻袋,麻袋里的头颅,像是被打烂的西瓜,已经看不出轮廓的嘴巴一张一合,其实我没死…哈哈哈…
录像带里的录像,意简言赅告诉了她一件事。
她跟陆琛喝醉酒之后,杀人了。
他们杀人的过程,被人用摄像机录了下来…
录像的人将录像制成了录像带,寄送给了他们。
这盒录像带,就是他们杀人的证据。
虽然他们喝断片了,对于喝醉酒那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两人什么都记不得了。
但是在铁证面前,他们无论怎么狡辩都没有用。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将林念晚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机,瞬间将手机拿了过来,并且滑动接听。
来电显示的号码,她认出来了,是陆琛的。
接通之后,她还没说话。
陆琛的声音率先响起,“小小,是我。”
陆琛的声音刚响起,林念晚就崩溃了。
她开始,只是小声抽泣,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慢慢地,她就控制不住了,开始大哭起来。
听到林念晚哭,陆琛大概就猜出来了,在自己的建议之下,林念晚已经看了录像带。
他看完录像带的时候,虽然不至于大哭,但是心情比林念晚的好不到哪里去。
他叹了一口气,想说点安慰的话,但是在这一刻,却生疏词穷了。
“小小…”
林念晚哭得撕心裂肺,一把鼻涕一把泪,“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听到林念晚哭得如此伤心,陆琛心里相当的不好受。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我现在上去,等我上去你给我开门,我们再好好来捋一捋这件事好不好?”
林念晚轻轻“嗯”了一声。
五分钟之后,林念晚家的客厅。
两人面对面坐着。
林念晚眼睛都哭肿了,垃圾篓里,满满一筐餐纸,用完最后一张纸之后,她终于不哭了。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陆琛。
“怎么办?”
陆琛早已经没了一个星期前的意气风发,精气神全无,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
“我辞职了,自己开了一家游戏工作室,所有的工作均已步入正轨,现在工作室正在上升期…”
林念晚打断陆琛,“我不关心,也不想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我只想知道怎么办!”
陆琛拿手搓脸,他态度坚决,“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所以,我不能自首。”
陆琛的最后一句话,让她心跳加快。
她知道那句话的含量,逃避,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陆琛继续说道:“我不能自首,意味着,你也不能自首ᴊsɢ,我们现在就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林念晚沉默了。
眼前这个男人,一年前,她可以无条件相信他,因为他是她的男朋友,但是现在,他们已经分手了,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继续信任他。
林念晚声音低沉又无力,“可是不自首,又能怎么办呢?”
陆琛抬眼,对上那双犹如充盈的湖水似的眼睛,里面似有流光波动。
陆琛思绪万千,“给我们送录像带的人,为什么没有把录像带寄给警察,反而将录像带送到我们手上呢?”
林念晚没回答,但是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陆琛用手轻叩了几下桌子,“因为他把录像带给警察没有钱,但是给我们,有钱,他可以用录像带勒索我们。”
林念晚紧抿嘴唇,“可是他并没有留下他的信息。”
陆琛缩在沙发里,双手环胸,他一脸肯定,“他要是想要钱,肯定会联系我们的。”
林念晚视线越过陆琛,落在窗外,眺望远方,眼里满是担忧。
“我们有把柄在他手上,他可以靠这个录像带,吃我们一辈子。”
陆琛想过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就像试卷上的难题,不会做,那就跳过去,做下一题。
“吃就吃吧,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林念晚收回视线,又落在了陆琛身上,陆琛大半个人陷进沙发里,翘着二郎腿,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林念晚纠正过他很多次,他每次反驳,在家里,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林念晚别过脸,问道:“什么事?”
陆琛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坐姿问题,这儿已经不是他的家,他只是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他端正坐姿,正襟危坐,“我们得弄清楚那天晚上,从我们上了那辆出租车开始,一直到我们在荒郊野岭醒来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录像里被麻袋套头的人是谁?我们为什么要杀他?”
“录像里的废弃房子位于荒郊野岭,周边荒无人烟,如果尸体一旦腐烂发臭,很有可能会被发现。”
“尸体如果被发现,就会引来警察,警察一旦发现尸体,即便录像的人不告发我们,警方一样可以根据现场留下的痕迹,找到我们。”
“凶器被我们遗落在了案发现场,你的一只高跟鞋,还有那根木棒,上面,都是我们的指纹。”
“我们得找到案发现场,拿回凶器,清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