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走!”林莲嘶喊着。岑昭做不到,也不顾那木梁还起着火,伸手就去搬!刹那,滚烫的火烧着皮肤,一阵剧烈的疼!岑昭顾不上,忍痛去搬那木梁:“妈,你别怕,没事的,我能救你的!”可木梁太重了,哪怕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根本挪不动分毫。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何时,林莲也没了声息。岑昭看着那烧燃的烈火,被浓烟熏红的双眼不住的落泪!她绝望的瘫坐在地上,浑身上下,满是被火烧出来的伤痕。岑昭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只有满心的麻木。
“岑昭!”季宴高声喊着。
可岑昭的身影还是消失在火光里!
他也要跟着进去,却被方晓倩拉住:“你一个人进去也没用,先灭火吧!说不定一会儿找到宁宁,她就出来了!”
季宴有些犹豫,但看着逐渐蔓延的火势,还是点了点头。
……
此时,火海里,大火吞噬着一切。
灼烧的气息,几乎让岑昭呼吸不过来。
“宁宁?!宁宁!”
她一声声喊着,希望能得到回应。
可是除了火烧的炸裂声,什么都没有。
不知找了多久,岑昭嗓子被浓烟呛的沙哑,四肢也开始无力。
脚下突然被地上绊了一下,一下子摔在地上。
她吃痛地捂着膝盖,再一回头看,竟发现是一副拐杖。
正是自己母亲床头的那副!
岑昭的瞳孔震颤着,不安瞬间淹没她全身。
镇医院和托儿所离得不远,母亲很有可能看到火势后也过来了?!
这个可能让岑昭几乎绝望。
她咬着牙,忍着膝盖的剧痛,艰难地一步步前行。
终于,不远处的火光里,看到了人影。
岑昭赶紧跑过去,就见林莲用那只没骨折的脚在支撑着身体,艰难前行。
“妈!你怎么来这儿了,我送您出去!”
林莲却不肯。
她脸上被火熏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宁宁被送到这来了,我要去找宁宁。”
岑昭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但这里太危险了。
周围的大火宛如恶魔的口舌,在一点点吞噬所有。她怕林莲出事!
“妈!我去找,你先出去吧!”2
林莲却直接甩开岑昭的手:“我没事!先找到宁宁再说!”
岑昭劝不动她,只能作罢。
她一边找宁宁,还要分精力在林莲身上,心力交瘁。
突然,林莲大喊了声:“如云,快来!我找到宁宁了!”
岑昭立马赶过去,就见房间内,宁宁躺在地上,像是已经昏迷。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地上的宁宁:“宁宁你快醒醒!我是妈妈啊!妈妈来救你了!”
然而宁宁身体早就冷了,毫无气息。
岑昭如被冰冻了般,呆呆看着死去的女儿。
林莲也意识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些心疼,刚要说点什么安慰。
突然,余光瞧见砸落下来的木梁,她下意识的推开岑昭。
自己却被狠狠的砸中!
“妈!”
“快!快走!”林莲嘶喊着。
岑昭做不到,也不顾那木梁还起着火,伸手就去搬!
刹那,滚烫的火烧着皮肤,一阵剧烈的疼!
岑昭顾不上,忍痛去搬那木梁:“妈,你别怕,没事的,我能救你的!”
可木梁太重了,哪怕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根本挪不动分毫。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何时,林莲也没了声息。
岑昭看着那烧燃的烈火,被浓烟熏红的双眼不住的落泪!
她绝望的瘫坐在地上,浑身上下,满是被火烧出来的伤痕。
岑昭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只有满心的麻木。
头顶交错的墙撑倒塌砸落下来的那一刻,她疲惫的闭上眼。
这一刻,脑海内重复了两辈子发生的所有事。
对她好的季宴,抛弃她的季宴,不认她的女儿……
她想,重活一辈子,虽然什么都没ʝƨɢ改变,但知道母亲还是爱自己的,也算值了。
……
这一场大火,足足烧了三天。
三日后,大火终于扑灭了。
托儿所变成了一片灰烬,火里的人也没能救出来。
季宴看着眼前的灾后现场,焦躁情绪到达极点。
和方晓倩的婚事,因为宁宁的离世,也彻底取消。
转眼,五年后。
新乡镇的经济发展越来越好,季宴也升为了正团长。
托儿所的位置已经重新盖了新楼。
一切好像都在被时间遗忘。
季宴的身边一直没有人,连方晓倩也离开了。
也有不少人想把自己女儿介绍给他,但是都被拒绝了。
季宴……忘不了岑昭。
午夜梦回,他总能梦见岑昭在大火之中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不把宁宁给她带?为什么害她们丢了命!”
“滴滴!”
突然响起的车鸣,让季宴回过了神。
他站在三福制衣厂门口,就看到徐徐停下的红旗车。
说来奇怪,原本濒临倒闭、发不出工资的厂,居然突然得到大老板的投资。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季宴琢磨着。
这时,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时下新潮裙子套装的女老板走了出来,她头发微卷蓬松,细长眉毛,抹着红唇。
她扫视了在场人一圈,视线定格在季宴身上,浅笑嫣然。
“陆营长,久闻大名。”
季宴瞳孔震颤,紧攥着手,用力到几乎要把骨节握碎。
眼前这个新来收购三福制衣厂的老板,居然和死了五年的岑昭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