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心中早已伤痕累累。然而等跟着季宴走到大厅,看到正中央桌子上摆着的宁宁黑白照片时,岑昭的泪终究还是绷不住。她抹开自己的泪,吸了吸鼻子:“季宴,宁宁的命,你要拿什么还?”季宴站在一边,沉默着。等到岑昭终于平静下来,季宴才从桌子的柜子里抽出一封信:“你母亲留下的。”岑昭展开,看了一眼。她迅速将信又收好,深呼吸一口气:“那我就不继续叨扰了,工作的事下次再聊。”说完,她转身就离开。夏夜的风,是凉爽的。她走在街上,一身时髦打扮,很是显眼。
之后二人都不再说话,默默吃起饭。
吃完饭,站在餐馆门前,岑昭对着季宴:“我们没纠葛了吧,季宴。”
这是五年前季宴和方晓倩的婚礼上,岑昭亲口说的。
季宴面色沉稳,不说话。
岑昭看着他,一时间有些皱眉。
没想到五年过去,季宴的心思她更加有些看不懂了。
她这么想着,又露出生意人的笑:“那大概还是有纠葛,之后制衣厂重建规划还得再沟通沟通。”
说完,岑昭就要离开。
但是她的手一下子被季宴抓住。
季宴缓缓开口:“如云,我们复婚吧。”
岑昭瞳孔震颤:“复婚……?”
季宴的神情很严肃:“五年前那场托儿所的火灾之后你就消失了,我一直在等你。”
岑昭咬着唇:“你没事吧?”
季宴是不是发烧了,脑袋不清醒?
她抬手想去探季宴额头的温度,谁知季宴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直视着岑昭:“我是说真的。”
岑昭被这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但她表面还是淡定的模样:“我不想跟你复婚,宁宁和我妈的死是我一辈子的痛。”2
或许,应该说是两辈子的痛。
因为上一世,宁宁病死,自己妈喝酒摔死。
没想到重来一世,她还是失去了她们。
天色已经昏暗,岑昭跟着季宴到了他家。
岑昭站在门口:“制衣厂的事再聊聊吧。”
这里,是她曾经和季宴的婚房。
没想到季宴居然还住在这。
岑昭一时间有些犹豫,她害怕推开门,又会在院子里看到季宴别的女人。
但好在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风在吹着树枝。
当初季宴就是在这抱着宁宁,把她从这里轰出去。
岑昭攥紧了手。
现在,岑昭已经变聪明了。
她知道了伪装,痛苦都会被她掩藏在淡定的微笑背后。
哪怕心中早已伤痕累累。
然而等跟着季宴走到大厅,看到正中央桌子上摆着的宁宁黑白照片时,岑昭的泪终究还是绷不住。
她抹开自己的泪,吸了吸鼻子:“季宴,宁宁的命,你要拿什么还?”
季宴站在一边,沉默着。
等到岑昭终于平静下来,季宴才从桌子的柜子里抽出一封信:“你母亲留下的。”
岑昭展开,看了一眼。
她迅速将信又收好,深呼吸一口气:“那我就不继续叨扰了,工作的事下次再聊。”
说完,她转身就离开。
夏夜的风,是凉爽的。
她走在街上,一身时髦打扮,很是显眼。
等到坐到车上,司机开始发动起车子,岑昭才开始哭起来。
林莲留给她的信,只写了一句话——
如云,是妈对不住你。
……
一个月后。
三福制衣厂的重建顺利完成。
岑昭作为新厂的投资人,站在了剪彩时的中间位置。
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季宴正好站在她旁边。
摄影师咔嚓一下,一张照片便就拍好。
摄影师是个年轻小伙,张口便是傻乎乎的:“陈企业家,你跟咱们团长真有夫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