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点了点头,“奴婢记下了。”夏青笑道:“走吧,咱们拿拿银子,今日还可以托人给家里人带去。”白芷也露出了笑容,“是!夫人。”凤伶走了一段才想起来,之前守胡以白屋顶时,是听到胡以白说什么找长得像自已的人。还有一日夜间,萧管家也是亲自送了人去墨华苑。想来,就是那个夏夫人,夏青。可是为什么是找个像自已的人来当妾室呢?不是找来当隐卫?凤伶忽而站定,想到了什么。他看上自已了?要不然为何学着那些话本子里的“撩拨”自已?
次日一早凤伶醒来之时,头疼欲裂。
她暗暗思虑还是得多花些银子在买酒上,周大夫那酒也太次了!
日后也得多多喝酒才成,这酒真是个好东西,这一次喝虽然头疼了些,但感觉还不错,就是酒量差了些。
凤伶洗漱完,揉着额角下了阁楼。
乔南兮等在楼下,躬身道:“宫主,属下送您出去。”
凤伶摆摆手,头疼的皱着眉道:“不必,你待着就成。日后买些好酒备着,周大夫那破酒是真上头。”
乔南兮笑道:“好,属下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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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伶回到京都之时,已过去了十一日。
那一夜的酒让凤伶醉了三日,脑子是清醒了,可是身子不停使唤,头又疼,那马实在骑不快。
凤伶一进京都,隐二就得到消息,朝胡以白禀报了。
凤伶从侧门进府,进入马厩拴好马,这才先回了自已的院子,把一路上买的饼子给先放回去。
她刚一坐下,隐二就来叫她了。
“隐一,王爷找。”
凤伶跟着他前往胡以白书房,凤伶自已进了屋,躬身道:“见过王爷。”
胡以白皱着眉头道:“回府为何不先来禀报?”
凤伶面无表情,道:“王爷,属下带着一大摞饼子。总不好直接提着来见王爷。”
胡以白一时间根本无法反驳,自已怕是疯了吧?竟如此沉不住气?!
“嗯,下去吧。明日来随身候命。”
凤伶略微打量了他一遍,悠悠道:“是!”
瞧着凤伶退下,胡以白无奈的揉了揉额角。
真是头疼。
凤伶小心的关上屋门,朝隐二打听道:“王爷怎么了?谁惹他了?脾气怎么如此暴躁?”
隐二叹了口气,直直的盯着她,“你说呢?”
凤伶更诧异了,“说什么?”
隐二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凤伶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了,他觉得这王府里的主子属下都有问题。
那胡以白时不时‘撩拨’自已就罢了,怎么现在这脾气还来的越来越频繁了?
隐二这一堆人更是‘忠心耿耿’,关键的东西,一个字都不会说,一天天的净说废话!
凤伶越想越觉得生气,她真想现在就拔了银针和他们决一死战,再把胡以白那厮绑了用地藏宫的法子让他吐出鬼鸠在下落!
她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罢了罢了,胡以白那厮可不是吃了苦头就会开口的人。
她还年轻,为了活命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罢了罢了,凤伶闭上眼眸缓缓的隐下怒气。
“您是隐一大人吧?”
凤伶掀起眼皮看过去,‘咦’来人竟然和她有些像。
凤伶疑惑的问道:“您是?”
夏青笑了笑,道:“妾身夏氏,夏青。是新进府的夫人,其实也不算新了,比王妃进府还早些。”
凤伶拱了拱手,“属下见过夏夫人。”
夏青也是有些疑惑,问道:“大人瞧见我的长相,不惊讶?”
凤伶更是疑惑,“您与属下有些像,可是....为什么要惊讶。”
夏青拿着帕子遮了遮唇边的笑意,“无事。妾身要前往前院拿月例银子,隐一大人您可自便。”
凤伶颔首道:“属下告退。”
夏青转身瞧了眼凤伶的背影,感叹道:“真是美得吓人,那身段真是....长得好。”
夏青的小侍女白芷面露焦灼,“夫人,这女子长得如此模样,咱们可怎么办才好?”
夏青朝她安慰的笑了笑,声音带了些严峻,“你糊涂了。这宅子里的人,咱们是一个都惹不起的。咱们只需要在这宅子里安安分分的过日子,总能得一个善终。
不该有的想法,日后不想都不要再想。”
白芷点了点头,“奴婢记下了。”
夏青笑道:“走吧,咱们拿拿银子,今日还可以托人给家里人带去。”
白芷也露出了笑容,“是!夫人。”
凤伶走了一段才想起来,之前守胡以白屋顶时,是听到胡以白说什么找长得像自已的人。还有一日夜间,萧管家也是亲自送了人去墨华苑。
想来,就是那个夏夫人,夏青。
可是为什么是找个像自已的人来当妾室呢?
不是找来当隐卫?
凤伶忽而站定,想到了什么。
他看上自已了?要不然为何学着那些话本子里的“撩拨”自已?
而后又因着自已着“农户寡妇”的身份,觉得不好下手,这才寻了个长得像的。
凤伶晃了晃脑子,这些身居高位的人,那脑子里的弯弯绕绕,真是难以捉摸。
凤伶回到院子,往床上一瘫,直接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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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月光与星光交织着铺陈满了整个墨华苑。
胡以白在院子中练着剑,那带着杀气的凌厉的剑声响彻了整个院子,隐二和隐三直听得头皮发麻。ļ
隐二忍不住想到,自从‘隐一’一来,王爷脾气虽然变暴躁了,可是戾气少了好些,毕竟要是‘隐一’认真起来那戾气也是不亚于王爷的。
真是,配。
隐六直接飞身进了院子,离胡以白远远的,躬身道:“王爷,禁军指挥使魏琪回禀道,大公主找的那个接近他的女子,他已将计就计,接回家中了。”
胡以白收回剑,悠悠道:“让他对那女人‘好些’,大公主竟然把主意打到禁军头上了,想来是穷途末路了。”
隐六带着笑意,道:“王爷运筹帷幄,这等算计,自是伤不了王爷分毫。”
胡以白又道:“你再和魏琪交待一声,如若真喜欢那个女子,本王便不会动她。她的家人本王会派人护好。”
隐六躬身道:“王爷心慈。”
胡以白道:“不是心慈,她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受人威胁而已。下去吧。”
隐六道:“是!”
隐六退下,胡以白看向隐二的方向,“本王去府里转一圈,不必跟着。”
隐二还来不及回话,胡以白脚步一点,直接飞身上了屋顶,片刻之后就没了踪影。
隐三悄声问道:“老二,你说王爷这是去哪儿?”
隐二看向他,蹦着牙,低声怒斥道:“你少说些吧!”
胡以白一落到凤伶屋顶之时,凤伶就睁开了双眸。
不是她熟悉的声音,也不可能是地藏宫的人。
她悄声从窗户翻窗而出,便听到屋顶上的人跑了,她跃上屋顶朝那身影追去。
胡以白听到声响之后,脚下一顿便溜走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都这个时辰了,凤伶怎么在府里还这么警觉呢?
凤伶睡了三个时辰,现下已然很是清醒。
胡以白那速度就好似被鬼追了一般,那紧张的心跳声都快把他震聋了!
凤伶银针现下只拔了两根,拉近距离也是颇费了些力气。
可越瞧越是觉得那身影无比熟悉,她皱着眉喊道:“王爷。”
那语气肯定到毫无疑问。
胡以白身影滞了滞,脑子里乱作一团,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