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女孩孤身一人,她又问:“你的家人呢?”小女孩神情黯然下去。苏芮心里一咯噔,一个救援队员喊着小女孩的名字找了过来。“陈敏,陈敏小朋友?”看到小女孩,他松了口气,随即他又认出了苏芮:“苏医生,麻烦你了。”“没事。”救援队员牵着小女孩正要离开,苏芮又喊住他:“那个,这孩子……”救援队员无声摇头,苏芮明白了。她心中越发沉重。救援物资很快分发下来,苏芮实在太累了,穿着军大衣就睡了。但睡得却不安稳,迷蒙间,她感觉有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将她搂在怀里。
增援队很快赶到,用工具顶住了那块巨石。
先前顶上的那些人,下来的膝盖都有些弯曲。
苏芮急忙冲上前,扶住了最前方几乎要摔倒的人。
那人惊讶抬头,看见苏芮的白大褂便道:“谢谢你啊,医生。”
看着这人仍然透着稚气的面庞,苏芮鼻子有些酸:“你休息一下吧。”
“没事,我好着呢。”年轻人笑了笑,抽出手臂就又朝前去了。
苏芮也看见了姜迟,这是第一次,她如此直面姜迟平日的工作。
也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对姜迟来说,她的确不是个合格的妻子,更不是个合适的妻子。
没空再多想,苏芮转身又投入到救援中。
到了晚上,山上一下降温到零下。
救援变得危险,众人都退了下来,围着清理出的空地升起了大大小小的火堆。
苏芮疲惫地找了个地方坐下。
她拿出手机,上面有23个苏母的未接来电。
她立刻拨回去,在苏母没开口前就说:“妈,我没事,你别担心。”
苏母松了口气:“我看到新闻,吓得心脏都快停了。”
“对不起……”苏芮心里有些难受。
“妈年纪也大了,只希望你好好的,再早点给我生个外孙,我也就满足了……”
挂了电话,苏芮沉默着。
旁边却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阿姨,你是在跟你的妈妈打电话吗?”
苏芮看过去,小女孩一慌,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在你的旁边休息。”
看着她怯生生的样子,苏芮温声道:“没关系,阿姨没有怪你。”
看小女孩孤身一人,她又问:“你的家人呢?”
小女孩神情黯然下去。
苏芮心里一咯噔,一个救援队员喊着小女孩的名字找了过来。
“陈敏,陈敏小朋友?”
看到小女孩,他松了口气,随即他又认出了苏芮:“苏医生,麻烦你了。”
“没事。”
救援队员牵着小女孩正要离开,苏芮又喊住他:“那个,这孩子……”
救援队员无声摇头,苏芮明白了。
她心中越发沉重。
救援物资很快分发下来,苏芮实在太累了,穿着军大衣就睡了。
但睡得却不安稳,迷蒙间,她感觉有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将她搂在怀里。
是姜迟,半梦半醒的苏芮很确定。
“老公……”她咕哝着安了心,随即沉沉睡去。
等她睡醒,天微亮,周边冰冷一片,根本没有姜迟的身影。
是梦吗?苏芮一颗心又沉了下去。
这天下午,苏芮准备跟着山城医疗队将遇难者的遗体运到城中。
在遗体摆放处,苏芮又看见了那个小女孩。
她背对着众人,跪坐在一副担架面前。
苏芮走过去轻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女孩身子一震,慌忙抬手擦去眼角的泪。
她转头,眼睛红彤彤的:“蓝衣服的叔叔说要把我送回云城,我怕以后见不到妈妈了,所以摘了花过来和她说再见。”
苏芮心尖猛地一颤。
她沉默的看着小女孩把花放在布上,在小女孩要离开时,牵住了她的手。
救援工作仍在继续,随着各地支援,情况很快好转。
姜迟有了点空隙,立刻找到苏芮,开口就是:“这里不需要你了,回云城去。”
苏芮定在原地,她本来想再好好和姜迟谈谈,可结果,却难如她所愿。
苏芮压下心间苦涩,说起了其他事:“有个小女孩是云城人,妈妈出了事,我准备陪她回云城,帮她找到家人。”
姜迟皱起眉:“苏芮,这不是一个医生该管的事。”
苏芮正要说自己的想法,却听姜迟又说:“随你吧,这是你的事,不用和我商量。”
苏芮喉间一梗,心口酸涩翻涌。
她深吸一口气,还是说出了口:“姜迟,我会在云城等你回家。”
姜迟一愣,眼中情绪几番转换,最后归于一片黑沉。
“我已经申请,驻留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