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看了眼周围熟悉的家具,是自己在顾家的房间,转头望向窗外,太阳高挂,万里无云,已不知是几何。南荛抬起手捏住眉心,喉咙干涩:“靠,这顾詹是不是克我啊,做梦,梦到他就算了,为什么我的梦,我还要被他欺负啊!”说完她反应过来一件事,自己怎么回来的?自己不是在顾詹床上睡着了吗?自己还剪了他所有的衣服。‘是顾詹把我抱回来的?可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不符合逻辑啊。’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小优推门而入,
南淮脸色一黑,原本的情欲被这一盆冷水浇得彻底。
每次黎幸都喜欢这样撩拨他,动情后又推开,偏偏自己每一次都上当。
漆黑的眸底盯着身下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额头青筋突突地跳。
偏偏,黎幸似没有察觉一般,不停地笑。
南淮深呼吸一口气黑着脸,坐回位置上,继续系安全带。
黎幸笑容戛然而止,侧头望向他完美的侧颜:“生气了?”
南淮发动车子,语气似开玩笑:“我是那种玩不起的人吗?开玩笑,这次是我没留神,太累了,下次,肯定不会了。”
这句话黎幸从他嘴里不知听过多少回了,目光一路往下移,玩味道“那你需要找人泄泄火吗?我看你眼睛都红了。”
南淮咬牙切齿道:“不劳您费心。”
说完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
南荛回到顾家,路过顾詹院子的时候,停下脚步,整个院子,除了花园里还有两盏照明灯,其他全部都是漆黑一片。
此时夜黑风高,月色朦胧,南荛眼底升起一丝邪恶的想法,悄无声息翻墙进入院子,
又爬到二楼主卧,透过窗户,看到顾詹正紧闭双眼在睡觉,一只胳膊露在外面,夜灯都没有。
她悄悄推开门钻进去,来到顾詹床边,听到他呼吸平稳,应是熟睡。
南淮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内心嘀咕:‘老东西,家住海边吗?管得这么宽,非要给你点教训不可。’
眸光一转,她闪身进入衣帽间,看着满屋子的高定西装,南淮眉眼弯弯,手中不知哪来的一把剪刀。
开始疯狂剪剪剪。
屋外大床上,顾詹双眸紧闭,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半晌,南荛从衣帽间走出来,剪刀随手放在角落里,又走到顾詹床边,
‘打不过你,我还气不死你。’
余光瞥到床头的一支签字笔,南荛伸手拿起来,打开盖子,缓缓蹲下身就要在顾詹脸上落笔。
下一秒,顾詹一个翻身,落在外面的手顺势抱起南荛一带,重重砸在床上。
南荛差点尖叫出声,签字笔落在床上,感受到腰间的胳膊,她一动不敢动。
过了几分钟,确定顾詹没有醒,南荛想悄悄起来。
刚有动作,腰间的手忽然加重了力道,把南荛死死圈在怀里。
南荛低咳两声,伸手要去掰开他的胳膊,却怎么也掰不开。
她低声轻唤试探:“顾詹,顾詹,顾詹!”
最后一声她喊的很大声,可顾詹就是没有要醒的意思,还把下颚放在了南荛肩膀上,似乎这样很舒服。
‘不是,年纪大的觉都这么沉吗?床上多了个人都感觉不到吗?’
南荛无语了。
男女力量悬殊这句话,南荛以前不信,现在信了,挣扎了半天,没松一点,她累了,困意袭来,哈欠连天。
眼皮不断张合,不知不觉间,南荛竟真的睡在只隔了一层被子的顾詹怀里。
平稳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原本紧闭双眼的顾詹,悄悄睁开,低眸看着怀里的人,
唇边笑意加深,慢慢掀开自己的被子,给南荛盖好,才又重新抱着她,闭眼睡觉。
——
“南荛你摘了我的花,必须赔。”
顾詹坐在沙发上,神情严肃狠厉,南荛一脸懵:“我不是已经浇水了吗,还赔什么?把我赔给你要不要?”
“好啊,这是你自己说的。”顾詹一口答应,三步便到了南荛面前,
大手钳她光洁的下颚,逼迫她抬头,南荛想躲,身体却一动不动。
南荛慌了,抬手捶打他的胳膊:“顾詹,你这样,信不信我杀了你!放开我。”
“那你试试看。”说完,顾詹便栖身压下来。
*
窒息感让南荛喘不过气来,陡然间,她大叫一声,猛然坐起:“混蛋!”
南荛头发凌乱,呼吸急促身上的被子滑落在侧,露出大片风光。
茫然地看了眼周围熟悉的家具,是自己在顾家的房间,转头望向窗外,太阳高挂,万里无云,已不知是几何。
南荛抬起手捏住眉心,喉咙干涩:“靠,这顾詹是不是克我啊,做梦,梦到他就算了,为什么我的梦,我还要被他欺负啊!”
说完她反应过来一件事,自己怎么回来的?自己不是在顾詹床上睡着了吗?
自己还剪了他所有的衣服。
‘是顾詹把我抱回来的?可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不符合逻辑啊。’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小优推门而入,
看到她醒来,立刻端着水走过去:“小姐,您今日倒是会赖床了啊,昨夜几点回来的啊?”
“我自己回来的?”南荛接过水杯喝。
小优一脸疑惑:“不是您自己回来的,还有谁送不成?我早上六点半推门进来,
您就躺在床上,现在都中午了。”
南荛差点被水呛死:“我怎么不记得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躺在顾詹怀里睡着的,难道这也是梦不成?
小优:“小姐啊,您昨晚是喝了多少啊,醉成这样,都喝断片了。”
南荛哑声,昨晚自己可是一滴酒没沾,断片不存在,除了顾詹把自己抱回来,没别的可能。
可他难道不应该借机更好地报复自己吗?就这么送回来了?这是他的风格吗?还是自己只是在做梦?
小优见南荛又发呆,无奈摇了摇头:“小姐,不行咱下次别喝了。”
“我昨晚一滴酒没沾,气倒是没少吃。”南荛说完,看了眼墙壁上的钟,掀开被子下床。
忽而她想到什么,转头心平气和道:“你第一次摘顾詹的花,是在哪里?”
“啊?”小优一脸懵,想了想:“就,后花园。”
“哦,行,我知道了。”南荛说完走进浴室洗澡。
再出来时浑身轻松,摸着腰间的纹身,转头喊来小优在她耳边低语。
小优满眼惊恐,忐忑紧张:“这,这小姐,不好吧。”
“照我说的办,出事了我担着,你怕什么。”
小优还是有些犹豫,但见南荛坚持,只好转身出去照办。
南荛换了件衣服悠哉悠哉地朝后花园走去。
刚走到花园,就听到两名小女佣在议论着什么。
“我刚才从前院过来,顾少被打得遍体鳞伤啊,这新伤加旧伤,这得什么时候才好啊。”
“那叫声都快把房子震塌了,顾少也是惨,刚被回来的三爷打,现在又被亲爹打,唉。”
“我跟你说,我听说这次是因为顾少有把柄被三爷抓住了,告诉了景深老爷,
觉得丢人呢。”
“难怪,三爷跟景深老爷虽然年纪差的多,脾气还挺像,都看不顺眼对方。”
“可不是,回来就吵,你说哪天两人会不会真背地里给对方下刀子啊?”
“谁说得准呢,豪门深似海,ʝʂɠ这豪门跟古代皇帝后宫一样,谁不想称第一继承人。”
“算了,好好干活吧,万一被人听到,这工作都得没了。”
“对,工作重要。”
南荛听完两人的话,觉得顾家好乱啊,不过顾仁杰好惨,被戴绿帽还被打,默哀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