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啊,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清楚自个儿在说些什么吗?”沈雪狠狠地绞着手中的帕子,眼珠子转了转,眨眼的功夫,泪水已经盈眶,激动得面颊微红,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啊。“母亲,这件事攸关姐姐清誉,若没有十足的把握,雪儿是断不敢到母亲面前胡说的,雪儿也是关心姐姐心切,母亲这么说,岂不是往雪儿心上扎刀子嘛。”慕莹看着庶女声泪俱下,激动万分的样子,内心并没有丝毫波动。还有十足的把握?呸!简直就是胡言乱语。
慕莹素来性子温软,与人为善,对沈雪也是视如己出,见她冲进来后,红着眼睛,一副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眼底带着几分担忧。
“妹妹,雪儿,出什么大事了?竟把你们俩急成这样?”
刚才两人还着急忙慌地,这会被慕莹问到,又顿下脚步,拧着眉头,一副为难到了极点的样子。
“这……”
林姨娘望了周遭的丫鬟一眼,像是难以启齿,而沈雪则是红着眼睛,一副心焦到了极致,但又不敢开口的样子。
慕莹见状,心下疑惑更甚,从软榻上走了下来,将那二人搀扶起来。
“都是自家人,有话直说便可,不用支支吾吾的。”
“妹妹,发生什么事了?”
林姨娘抬起头,揪着帕子。
“哎呀,这种事叫我怎么说嘛,可是不说又对不起姐姐平日里对我们的照拂……”
她看向自家女儿,用手扯了扯她的袖子。
“雪儿,既然夫人都开口了,事关重大,你还是照实说吧。”
沈雪闻言抬起头,红着眼眶,泫然欲泣。
“天书斋出了新的话本子,姐姐平日里最爱看这些,我买了后就想着给她送过去,没想到快到姐姐房间前,竟看到一个男人进了姐姐的房间,久久都没出来,而且……”
“而且什么?!”
慕莹急得眉头都拧得紧紧的。
“而且……里头还传出了些许怪异的声响,听着像是姐姐在嘤嘤哭泣的声音,那动静,我听着有点像……像话本子里描述的那样……”
一个男人进了沈漪房间,还传出了怪异的声响。
莫非……莫非漪儿被人欺辱了?!
慕莹面色一白,整个人晃了晃,些许往后倒去,得亏及时扶住椅角才不至于摔倒。
“你说的,你说的都是真的?”
沈雪见她神色有变,就知道她已经相信了她的话,心里狠狠地得意着,说话也更加肆无忌惮,各种添油加醋。
“自然是真的,雪儿怎么敢欺瞒夫人呢。”
“雪儿害怕,又不敢声张,只能马上跑来通知夫人了,那声音到我离开时都没停止呢,怕是现在还……”
沈雪说到最后,眼底闪着盈盈水光,像是自责,又像是为沈漪而难过,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谁见了都想疼惜。
可慕莹却从中品出一丝不对劲来。
“你是说,那男人现在还在漪漪房间里?那声响到现在还没停歇?”
沈雪没听出慕莹的话中有话,以为她是受刺激过度,有些难以置信,顺水推舟地点点头。
“是啊,雪儿一发现立刻就去找了姨娘,让姨娘一起过来,夫人若是不信,可以现在跟雪儿去姐姐房间一探究竟。”
为了方便照顾,慕莹给女儿安排的房间就在自己的院子隔壁,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她这头就能第一时间知晓。
沈雪发现事情之后赶过来,也不过几十步路的脚程,这段时间内,漪儿已经通过暗道,在自己房间里了,怎么可能像沈雪所说的那般,跟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声响到现在都没停止?
那不就说明,沈雪是在夸大其辞,是在扯谎吗?
她们为何要捏造这种谎言,诋毁漪漪的清白?
慕莹怔在原地,看着面前哭得声泪俱下的这两母女,心底忽然生出几分膈应感,觉得她们哭得有点矫揉造作,太假了。
她忽然tຊ有种看不清眼前人的感觉。
慕莹唇角的笑顿时收敛,肃着一张脸,素来温和的脸上已经浮现几分不悦。
“雪儿啊,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你清楚自个儿在说些什么吗?”
沈雪狠狠地绞着手中的帕子,眼珠子转了转,眨眼的功夫,泪水已经盈眶,激动得面颊微红,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啊。
“母亲,这件事攸关姐姐清誉,若没有十足的把握,雪儿是断不敢到母亲面前胡说的,雪儿也是关心姐姐心切,母亲这么说,岂不是往雪儿心上扎刀子嘛。”
慕莹看着庶女声泪俱下,激动万分的样子,内心并没有丝毫波动。
还有十足的把握?呸!简直就是胡言乱语。
慕莹算是看清楚了这两母女的用心和为人了,平日里装得恭顺温良,其实一肚子坏水,指不定心里在盘算什么呢。
字里行间,都是在抹黑漪漪,当她没听出来么?
她是性子软,好说话,但女儿就是她的命根子,这二人都算计到漪漪头上了,她要是还和颜悦色地对待这二人,哪里还配为人母!
既然别人都不要脸了,那自然也不用跟她客气了!
慕莹面色一沉,当即将庶女的手甩开,站起身,目光幽幽地看着那二人。
“雪儿啊,我自认平日里待你不薄,视为己出,没想到你竟包藏祸心,到我跟前说这等弥天大谎,若真如你所说,漪漪在跟别人厮混,那现在我这的又是谁?!”
沈雪被推得一懵,闻言更是怔在原地,瞪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母亲说谁在你这?是,是姐姐吗?”
“不,不可能啊,姐姐怎么会在您这呢!”
沈雪面色当即就变得十分难看。
“我到母亲这闲聊,听到外头吵吵闹闹的,没想到竟是你在喧哗,怎么,你们是在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