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点头:“是要好好查查了,敢在咱们彩云绣坊搞事,还真是不想活了!”高管事一脸严肃道:“余招娣,三人都不在,你为何就只说秋凉,不提另外两个人?”余招娣捏着手指,不情不愿道:“她们两个跟我关系极好,去哪儿我自然是清楚的,沈秋凉就不一定了!”秋凉瞥了眼另外两人;“如此说来,你对她二人的品行是相当了解了?”“那是当然,”余招娣想也不想的回道;“我们都是同一个村的,肯定比你这个外人清楚多了!”
高管事一愣,没想到这样的绝佳机会摆在面前,这个黑瘦的小姑娘,第一件事,居然是想要查清事情原委。
余招娣白了脸,神情紧张道:“我....我也没说错啊,你当时就是不在屋里!”
秋凉冷冷盯着她:“当时不在屋里的人,可不止我一人,还有江满绣和柳枝两人,她们也同样不在。
为何你独独说了我的名字,对她们二人只字不提?”
前世被人算计,重生后,她谁都不信,对住一个大屋彼此勾心斗角的绣女,更不可能相信。
因而,她让安安帮忙盯着一些。
她不晓得安安是如何做到,她人不在屋里,却可以查看屋里人的一举一动的,但柳枝与江满绣昨儿下午,确实不在大屋里。
“没错,昨儿下午柳枝和江满绣也不在!”有人出来为秋凉作证。
“对,我们都知道!”有了第一个人站出来,陆续便又有人出来说话了。
余招娣仗着自己姐姐是中级绣女,平日里对其他绣女多有看不上,人缘并不咋样,这会墙倒众人推,不少人都纷纷说她诬陷秋凉是别有用心。
余招娣平日里蛮横无礼,可这会在高管事和吴妈妈的震慑下,连个屁都不敢放。
江满绣脸色瞬间一白,低着头不敢去看秋凉。
柳枝抿了抿唇,依然表情温婉,并无多大惧怕之意。
吴妈妈点头:“是要好好查查了,敢在咱们彩云绣坊搞事,还真是不想活了!”
高管事一脸严肃道:“余招娣,三人都不在,你为何就只说秋凉,不提另外两个人?”
余招娣捏着手指,不情不愿道:“她们两个跟我关系极好,去哪儿我自然是清楚的,沈秋凉就不一定了!”
秋凉瞥了眼另外两人;“如此说来,你对她二人的品行是相当了解了?”
“那是当然,”余招娣想也不想的回道;“我们都是同一个村的,肯定比你这个外人清楚多了!”
江满绣茫然失措,不知道为何突然问起品行来。
柳枝心中暗骂,这个余招娣就是个蠢货,一点事非得把所有人都拉下水才甘心。
秋凉得了她的答复,便向高管事请求:“高管事,既然余姑娘如此信任两位好姐妹,不如,咱们就问问,这二位不在的时间,都去干嘛了吧!”
彩云绣坊做了多年生意,各方面管理已经很完善。
高管事听了秋凉这话,脸色一沉,随即便吩咐身边丫鬟去排查。
很快,便有两个熏香的绣女承认,她们在给衣服熏香熨烫的时候,江满绣和柳枝过来找她们说话。
这二人还带了吃食过来,怕吃食气味沾染在衣服上,因而两人出了绣房,在花园里吃东西。
衣服也是柳枝二人帮忙熏的,出了事之后,二人生怕担了责任不敢吭气,又听余招娣提起秋凉,就想着这事有人背锅熬过去就好了!
高管事看向柳枝与江满绣:“你二人同为低级绣女,压根没资格接触嫁衣,为何会去沾染熏烫之事?”
柳枝还没说话。
江满绣就先顶不住压力,噗通跪下道:“管事饶命!都是....小的不懂事,想....想一睹褚大家的手艺,不想熏香戳到衣服,才会坏了衣服!”
“管事,您大人大量,饶我们这一回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柳枝也跟着跪下:“还请管事见谅,满绣一直仰慕褚大家,只是想凑近看看,压根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好在衣服已经修缮完好,还请管事的饶了满绣这一回!”
江满绣扭头,不敢置信看着柳枝,分明是她想要看看褚大家的手艺,拉自己一道支开了熏香的姐姐,这会儿,怎么变成了是自己仰慕褚大家的手艺了?
余招娣也惊呆了,没想到,她一向信任的两个姐妹,竟闯出如此塌天大祸来。
“你胡说!分明是你说,想要学习一下褚大家针法,我才陪你一道去看的,你咋反过来全推到了我身上!”江满绣反应过来怒斥。
柳枝一副不与她计较的样子,“满绣,咱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我怎会诬陷你呢!
你问问那两个熏香的姐姐,是不是你主动想去看的,熏香是不是给到你手上的?
满绣,犯了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还不愿意承认,你就认了这事吧,不然,人家会觉得我们村的姑娘,都是如你这般撒谎成性的!”
负责熏香的两个绣女也赶忙道:“没错,就是江满绣过来跟我们拉家常,还送我们吃食,说想去看看的,我们才会同意的!”
江满绣百口莫辩,朝着柳枝吼道:“你....你...明明是你,是你说....你胆小不敢和人说话,我....我才去求人的,你....你咋能推到我身上?”
她气得语无伦次,伸手便想去撕扯柳枝的头发。
她从不知道,在村里懦弱胆小的柳枝,居然敢这么光明正大的陷害她。
余招娣彻底傻眼了,她没想到,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怎么瞬间就反目成仇了。
“够了!”高管事喝道:“江满绣,即日起逐出彩云绣坊,所有工钱罚没,嫁衣损耗照价赔偿,若拿不出银子,那就去杂工坊以工抵债,什么时候抵完什么时候走人!”
她脸色阴沉道;“你要不想抵债也行,那就去衙门,该坐牢坐牢,依着云朝律法规矩来。”
江满绣瞬间瘫坐在地,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完了!
娘和大姐费尽心思掏钱托人让她进绣坊,没想到,钱没挣着还背了债?
那样的嫁衣,她白做工一辈子也还不清的!
都是柳枝!
都是这个贱人!
平常跟在她屁股后面,像个跟屁虫,没想到临了却能摆自己一道,江满绣想到此,满脸怨恨的看向了柳枝。
秋凉看了三人一眼,朝高管事行礼道:“高管事,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是那个被人冤枉的,如今事情真相大白,不晓得,我可不可以向您求个人情?”
高管事这会看她,就和看金疙瘩没区别。
“你说,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