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庐风镇还有不到二十里路程,一路上都没有宋语轻的消息,他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走错了路。一身疲惫的薛长妄靠在一棵枯树下,缓缓滑落坐下,他喘着气,胸口的沉闷怎么也抵不过心中的焦虑。他如果先到庐风镇,他还可以找宋语轻,可是这都几天了,若那老人家说的年轻男子真是陆北尘……混蛋!薛长妄拳头用力的砸在雪地中。鬼知道陆北尘会在宋语轻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他从心底里觉得陆北尘就是个衣冠薛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宋语轻纵使不会再接受他,他也不愿让她和陆北尘在一起。
在客栈休息了三天,柳馥兰的胎象才稳定下来,她也不想多留,便催着宋语轻启程。
几人离开梧县,往南边继续赶路。
马车上。宋珞宇偷偷瞄着陆北尘,稚嫩的声音中满是疑惑:“娘,这个叔叔喜欢姑姑吗?他总是在看姑姑。”
柳馥兰面色尴尬,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宋珞宇的头,看向宋语轻:“宇儿年纪小,乱说话。”
她也看出来宋语轻的心思一点也没在陆北尘身上,宋珞宇这么说但是让宋语轻觉得不太好了。
宋语轻也觉得有些不自然,她正想开口,却被陆北尘截了糊。
“宇儿想让叔叔做你的姑父吗?”陆北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在宋语轻听来很是别扭。
偏偏宋珞宇这几日被陆北尘带的亲近,连忙拍手叫着:“好,做宇儿姑父以后是不是会给宇儿买更多好吃的好玩的?”
“宇儿!”柳馥兰低声呵斥着,宋珞宇年纪小,不懂这些,她又不能因为这个凶他,只能拉着他让他安静些。
陆北尘听了这话倒是一脸愉悦,对现在的宋语轻来说,家人是他最重要的。
赢得了她家人的心和支持,他就可以慢慢的去感动宋语轻了。
宋语轻抿着唇,并无笑意,她已经不止一次说过她不会和陆北尘在一起,也没有再找另一半的想法,甚至还说若是他还抱着希望和她一起走,不如早些回京城这种重话。
因为她无法给他他想要的感情,可是陆北尘只是当做没听见,依旧跟着,宋语轻也懒得再说,这种无力感倒是让她想起曾经的薛长妄。
想必以前的薛长妄也是因为她像现在的陆北尘这样才觉得无奈又苦愁吧。
这边不紧不慢的赶路,而孤身一人的薛长妄却显的分外狼狈。
他一连三天都不曾好好休息过,拿着宋语轻的画像一路打听,却得到的都是没看见过的回应。
他乌青的下眼睑加上通红的双眼,更显得他憔悴不堪。
他离庐风镇还有不到二十里路程,一路上都没有宋语轻的消息,他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走错了路。
一身疲惫的薛长妄靠在一棵枯树下,缓缓滑落坐下,他喘着气,胸口的沉闷怎么也抵不过心中的焦虑。
他如果先到庐风镇,他还可以找宋语轻,可是这都几天了,若那老人家说的年轻男子真是陆北尘……
混蛋!
薛长妄拳头用力的砸在雪地中。
鬼知道陆北尘会在宋语轻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他从心底里觉得陆北尘就是个衣冠薛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宋语轻纵使不会再接受他,他也不愿让她和陆北尘在一起。
薛长妄稍稍歇了会儿,疲惫并未消退,反而头晕起来,他扶着树缓缓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更觉沉重无比。
该死,他的身体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弱了!薛长妄狠狠的掐了下自己大腿,痛意让他找回了些清醒,她才抬着承重的脚往马旁去。
还未抓住缰绳,他只觉天旋地转起来,接着便是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薛长妄好像听见宋语轻在叫他的名字。
“语轻……语轻……”
“公子,你醒醒。”
“语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