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火光下她的双眼明媚含春水,白皙的脸颊在火烤下染上了一层红晕,动人又好看。而她此刻披散着头发,一头浓密乌黑的秀发衬得她更加的柔美。陆钊的眼神暗了暗,喉咙微微滚动一下。他迅速把木桶里的水都倒出来,拿去洗衣服,洗完清干净后,就过来挨着她坐在长板凳上一起烤火,还顺便帮她烤一下头发。“你的手感觉如何了?”姜宁侧着身子,让他帮她烤头发,也关心的询问。“好了很多,基本上没事了。”陆钊温柔的回答。
吃下去后,真的好了很多。
她爹还生吞过鸡蛋呢,也是为了治疗咳嗽。
当然这些都是土方,不能对小孩使用,身体有其他基础病的也不能使用。[注:这些土方我家人都使用过,不建议你们使用哦,万一吃出问题了呢。]
一听姜有田都吃过,秦平原就放心了不少。可生吞蛇胆他还是有点心理障碍,但男人嘛,也不能太矫情,就算心里有些害怕也还是胆子很大的一口气给吞了。
秦平原吞得很快,生怕蛇胆给破了。若是破了,那可就惨了,会苦死人!
姜宁拿出自己挎包里的纸笔,给他写药方。
桔梗9克,甘草3克,紫菀9克,陈皮6克……
因为他证属风寒袭肺,又给他添加了几味药:防风9克,生姜3克,苏叶9克。
写好后她把药方递给他,并嘱咐他该怎么吃。
“对了。”姜宁想起一件事,添加的说。
“记住板蓝根不能吃,你这是急性支气管炎,是突然受了风寒导致,外邪入侵比较急。目前需要先疏散外邪,宣通肺气。板蓝根、黄芩、黄连,大青叶这些都别使用,这些都是苦寒收涩的镇咳药,目前吃了会导致邪气被冻住,无法顺利排出去,你这病也没办法缓解,知道吗?”
秦平原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姜宁这番头头是道的话,又让他觉得她医术还不错了。
“那我们就走了,改天再来看你。”看时候也不早了,姜宁和陆钊就打算回去了。
秦平原把他们送到门口,目送着他们骑车离开。
来到这里后,他一直没有朋友,可是在今天他忽然感觉整个人都愉悦不少。他有种预感,他多了两个不错的朋友。
姜宁坐在自行车后面,一只手搂着陆钊的腰询问他,“你跟他说了些什么?”
陆钊就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你没跟他说咱娘跟他们的关系?信物没有拿出来?”
陆钊点头,“没有。这事先不急,我想等找到了秦德义了再询问。也许问了秦平原他也不会知道太多,主要是这门亲事我不确定他们想不想认。”
姜宁理解他的担忧。
万一秦家不想认这门亲,他们上赶着就不好了。
多观察一下也行,反正人找到了,随时都可以认。要不要认也要看陆钊的想法,陆钊可以单方面的查证他们和他娘到底是什么关系,没必要让秦家的人知道。
他只是需要去上香的时候,对他娘有个交代就行。
晚上的时候,方贵兰把昨日就炮制好的板蓝根拿来给秦平原,“这是我昨日弄好的,今天的还在处理,你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看到板蓝根,秦平原想起了姜宁说的话。
板蓝根目前不能吃……他却吃了好几天了……
秦平原淡淡点头,“今天好多了,这几日多谢你的帮助。方同志,东西你放着吧,到时候我会一起把药钱都给你。”
见他这么见外,方贵兰的心里有点难受。
但看他的气色的确好了不少,咳嗽也缓解了很多,内心又是开心的σw.zλ.。
“那行,我就给你放这里。药钱就不用给了,我说过,我帮你不图什么。”
“我不能平白接受你的帮助,药钱是肯定要给的,毕竟咱两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对了,你明天不用给我送药了,我感觉我已经好了,也不需要吃药了。”
方贵兰咬了咬唇,点头,“好吧。”
秦平原说完就低头翻看自己唯一的一本历史书,也不再抬头看她一眼。
方贵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见他一直不理自己,只好落寞的转身离开。
她一走,秦平原这才感觉没那么头痛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啥好的条件,让方贵兰对他如此在意。甚至在意到了跟聂宝柱解除婚约的地步。
他发誓他真的没有跟她暧昧过,也没有给过她任何希望。他无非就是偶然一次,看她背了太重的东西摔倒了,就帮她把东西背了回去,就这样……她就喜欢上了他。
这几日送药,也是她非要送过来的,秦平原也清清楚楚的给了她药钱。
不过好在今日他好了很多,她也不用再给他送药了。
……
姜宁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冬天总是黑的比较早。
姜有田也刚从山上回来,采了不少药材。
陆钊让姜宁去帮姜有田处理药材,他去做饭。
姜宁拉住他,好笑的说,“厨房是我的战场,你不能跟我抢,不然我就没有什么价值了。你去帮我爹处理药材,顺便跟他聊聊。”
姜有田也笑着说,“就让她去做吧,你做的饭菜她还不一定爱吃。”
这是嫌弃姜宁嘴巴挑剔啊。
姜宁大方的笑着点头,“爹说的对,你们做的饭菜我真吃不惯。”
他们节约习惯了,做菜的方式也习惯了,哪怕努力好好做,姜宁吃着都不好吃。
就算是一样的配方,做出来的味道都天差地别。
论厨艺,他们还真的不如她。
姜有田笑着说,“这丫头自从结婚后,脑子就跟开了窍似的,厨艺那是大涨啊。我现在嘴巴都跟着吃挑剔了。”
陆钊的眼神闪了闪,笑着说,“她的确成熟了不少,也是爹这些年没有白疼她。”
这话姜有田爱听,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如何,今天去见到他了吗?”他处理着药材询问陆钊。
陆钊现在也会一些简单的处理,在姜有田的指挥下,打着下手。
昏暗的煤油灯下,他们就坐在堂屋里边聊边处理。
旁边放着一个火盆,姜宁就从灶里取了一些燃烧的木材放进去,给他们取暖。当然窗户要开一部分,通风。
她仍旧是熟练的去做饭,把昨天买来用一些盐腌制起来的五花肉切下来三分之一,打算拿来炒香辣土豆片。
三两左右的五花肉做出来,其实没多少,所以别看他们家经常吃肉,每次也就吃那么两三片。
但已经算是油水很足了,至少现在的姜宁没有刚穿越过来那会那么馋了。
吃得好,就不会馋嘴。
姜宁就削了四个土豆来做菜。
把土豆切成片,放进水里煮两分钟,等断生了就捞起来。然后锅里下五花肉,煸出更多油后,就下花椒、辣椒、蒜片和姜片一起炒,翻炒出香味,就下土豆片。
要出锅的时候,再倒一些酱油和放一些盐提味。
做好五花肉炒土豆片,她又煮了一大份白菜鸡蛋汤。鸡蛋先煎好,接着倒水烧开,下洗好的白菜段进去一起煮熟,最后加点盐就可以装在盆子里。
煮白菜汤的时候,姜宁迅速调了半盆的杂粮面粉,调成浓稠状就行。捞出白菜放在边上热着,她就在锅里抹一层油,倒入面粉烙饼子。
把糊状的杂粮面粉全部摊开,摊了差不多一个锅那么大,烙两分钟就翻面继续烙。再烙几分钟,就熟了。
这饼子做得比较薄,但很大,姜宁烙了三个超级大饼子,也足够他们吃了。
她把饼子切了几刀放在一块原形木板上,就端着出去喊他们吃饭。
有饼子,有土豆炒五花肉,有鸡蛋白菜汤,虽然都是很简单的饭菜,但在姜有田和陆钊的眼里也一样很丰盛和奢侈。
最近他们都有些负罪感,因为吃得太好,总觉得自己有点资本主义。
不过吃的时候就没这种负罪感,往往是吃过了才感觉自己实在不该这么浪费粮食啊……
但能吃肉和鸡蛋,又是真的很幸福。肉和鸡蛋太好吃了,怎么吃都不腻。
姜宁吃了七八分饱后就不吃了,把更多的饭菜留给他们吃。她一直都是这样,每次都不会吃撑,只要勉强吃饱了就不吃了。
虽然剩下的饼子还有不少,但姜有田和陆钊还是只吃了七分饱,他们的胃口更大,敞开了吃家里的粮食是不够吃的。
不过这样他们都很满足了,比起以前好多了。因为要干重活,真是天天吃不饱,吃了没一会儿又感觉饿了。
如今他们已经不怎么饿肚子了,日子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吃完饭,陆钊就去刷碗,顺便烧水给大家洗漱。
姜宁好几天没洗澡了,就打算烧水洗个澡。她爹疼她,以前就在家里弄了一个大木桶来给她洗澡。
木桶放在厨房里,灶里烧着火,比较温暖。她就泡在木桶里洗一洗,然后这水再兑一些热水陆钊来洗。
陆钊泡水的时候,姜宁就去洗头,用皂角粉简单洗了一个头,她就坐在灶前烤头发。
陆钊那边很快洗好了,也出来穿衣服,姜宁也不害臊,就这么欣赏他结实的身体。不过陆钊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她就假装移开视线,还脸不红心不跳。
但他知道她在偷看他!
因为火光下她的双眼明媚含春水,白皙的脸颊在火烤下染上了一层红晕,动人又好看。
而她此刻披散着头发,一头浓密乌黑的秀发衬得她更加的柔美。
陆钊的眼神暗了暗,喉咙微微滚动一下。
他迅速把木桶里的水都倒出来,拿去洗衣服,洗完清干净后,就过来挨着她坐在长板凳上一起烤火,还顺便帮她烤一下头发。
“你的手感觉如何了?”姜宁侧着身子,让他帮她烤头发,也关心的询问。
“好了很多,基本上没事了。”陆钊温柔的回答。
“再多休养几天,一定要等好完了再去工作。”
“好。”
两人就这么温馨的聊着,有一搭没一搭,也不怕冷场,也不用刻意找话题。他们夫妻是一体的,相处的时候感觉会很自然,根本不需要刻意什么。
姜宁估计是有些累了,就干脆趴在陆钊的膝盖上,头发彻底交给他来处理。
陆钊粗糙的大手轻柔梳理她的秀发,遇到打结的地方,也用木梳一点点的梳理,并没有弄疼她。
他比女人还细心仔细,姜宁自己梳头发都是胡乱梳的。遇到打结的更是粗鲁,直接用力就行……
估计是他的手法太温柔了,姜宁有些昏昏欲睡。
陆钊忽然拨开她眼前的秀发,低头亲吻一下她的额头。
姜宁在这个亲吻下睁开眼睛,接着更多的吻落下来,落在她的脸上,鼻子上,嘴唇上……
姜宁动情的翻身过来,仰靠在他的大腿上,手臂搂住他的脖子,辗转缠绵。
外门寒风呼啸,可是这个厨房小小的空间里,却温暖炙热。
……
姜宁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小娃娃,头上用红绳扎着两个小揪揪,很是喜人。
天还没亮她醒来,准备着去县城上课。
陆钊今天不用去,但也跟着起床,去准备早饭。
姜宁迷迷糊糊的洗好脸,坐在堂屋喝热水的时候,对同样早起的姜有田说,“爹,我昨晚好像梦见人参娃娃了。”
披着棉衣外套的姜有田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听到这话,他惊讶了一下,“啥,人参娃娃?真的假的?”
“应该是,反正我在梦里知道那是人参娃娃,会不会是我昨天去白云大队听到有人说了人参娃娃的故事,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你梦到的是什么样子的?有没有梦见具体位置?”姜有田坐在她对面,认真的询问。
“就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娃娃,头上扎着两个揪揪。他就在白云大队那边的山上,我面向他,他就在我的西北方向。”
姜有田肯定的说,“那很有可能那个方向就有人参。”
“真的?”姜宁惊讶的问,“这么灵吗?”
“可不就是,野人参都是有灵性的,一般做梦能梦见具体方位,大概就是没错了。你梦见的这娃娃有没有扎红色的头绳?”
“有。”
姜有田迷惑了,“这个季节果实应该也掉了啊。”
“爹,什么意思?”
经过姜有田的解释,姜宁才懂。她梦见的人参娃娃扎着红色头绳,就表示这株人参是顶籽的。所谓顶籽,就是结出了红色的参果。
人参要好几年才会结果,能结果,表示这株人参个头不小。
但现在入冬了,参果应该也掉光了才对,不过也不排除有那种没掉的。
姜有田当即决定的说,“你今天去请个假,明天我们就去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