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回去啊,”许诺娇声道,“那你能不能送送我呀,宴会结束肯定很晚了,你知道的,半山公馆又偏,一个人打车我有点害怕。”祝瑶的脚犹如陷入泥泞之中,再也挪动不了半步,她紧紧抓着包,站在宴会厅大门口,趁扶门的时候转回头往走廊里瞧上了一眼。好半天都没听见闻霄的声音,可当她看过去的时候,毫无预警的,闻霄也抬眸望了过来。祝瑶咬紧唇,她想立刻转身躲进宴会厅,可内心深处更想听听他究竟会怎么回复。
失去高大身影的遮挡,头顶昏黄的光重新洒落,祝瑶从他散发出的松木香气息中回神,心里那股灼热降了下来,不再去看男人。
她掏出小镜子检查了下妆容,将散乱的发丝重新归拢,扭头就走。
宴会厅门内出来个女人,穿着白色真丝礼服裙,是许诺。
许诺有一双杏眼,看人时有种说不出的淳真,将将要经过祝瑶时,她转脸朝她笑了下,“好巧啊。”
祝瑶也斜过眼睛,朝她翘了翘嘴角。
与许诺不同,祝瑶的长相更加秾丽,因为跳舞的原因,她的面部动作都有特意训练过,长此以往,形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风情。
许诺的眼中闪过丝嫉妒,将脸转开望向靠在墙边点烟的男人,带着灿烂笑容走了过去。
祝瑶没走多远,听见身后许诺甜腻的声音悠悠飘来:“阿霄,刚才干妈来了电话,叫我晚上去半山公馆陪她,你今天回那边吗?”
她心里一揪,下意识放慢脚步,左手捏得紧紧的。
等了会儿,终于听见闻霄清冷的声音:“我不回去。”
“啊,你不回去啊,”许诺娇声道,“那你能不能送送我呀,宴会结束肯定很晚了,你知道的,半山公馆又偏,一个人打车我有点害怕。”
祝瑶的脚犹如陷入泥泞之中,再也挪动不了半步,她紧紧抓着包,站在宴会厅大门口,趁扶门的时候转回头往走廊里瞧上了一眼。
好半天都没听见闻霄的声音,可当她看过去的时候,毫无预警的,闻霄也抬眸望了过来。
祝瑶咬紧唇,她想立刻转身躲进宴会厅,可内心深处更想听听他究竟会怎么回复。
闻霄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几秒。
有些久了,久到许诺也好奇转回头。
他那双不羁眼中似笑非笑,与祝瑶的目光交织了片刻,才疏懒的落回许诺脸上,随意应声:“行。”
祝瑶的脸瞬间失去所有血色,再不敢多逗留一秒,失魂落魄回了宴会厅。
叶团长看见她松了口气,“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借机尿遁跑了。”
李子文挽住她的胳膊说:“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没事。”祝瑶的思绪还未完全平静,此刻她的脸色仍很苍白。
“那一会儿你尽量别喝酒了,让团长帮你挡挡。”
祝瑶朝她笑笑,“好。”
身为这次演出的绝对A角,祝瑶和团长一起坐在了主桌,李子文在她左边,除了舞团他们三人,剩下的就是大剧院院长、投资方等等大人物。
入座不久,许诺跟着闻霄一同从门外走了进来。院方见状,临时给主桌加了个位置,有意无意的,正好在闻霄旁边。
“噫,我就是跟阿霄来蹭个饭,坐主桌合适吗?”许诺站在座位旁,一抬头就冲对面端坐的祝瑶望过来。
院长挥挥手,“许小姐是闻总带来的,当然得坐一起,更何况下个月许小姐要在剧院开演奏会,咱们正好可以提前交流。”
“院长您说的也是,”许诺拉开椅子,笑盈盈的,“那阿霄,我就挨着你坐咯。”
闻霄面上没什么表情,不置可否道:“都坐下吧。”
饭局进行,宴会厅里觥筹交错,有人开始起身走动进行交际。
对于歌舞团的两个小演员来说,这些都与她们没有关系,她们的目的就是干饭。
李子文把每样精美的食物都尝了一遍,见祝瑶没怎么动,还是那副清冷秀美的模样,顿时觉得自己有些放肆了。
她放下筷子,学着祝瑶的姿势端坐,坚持不到半分钟,还是没忍住凑近和她嘀咕:“瑶瑶,你说闻总投资大剧院,是不是为了许诺啊?”
祝瑶放在膝上的手轻轻一揪,浅笑,“为什么这么说?”
“许诺不是拉小提琴吗,她名气又不大,凭什么能在京城大剧院开演奏会?”说着李子文就嗤笑起来,“闻总肯定是看不得青梅竹马落魄,砸钱帮她呢。”
祝瑶怔了半晌,低声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李子文说起了兴致,干脆转过身面对祝瑶,“你难道没听过那个传闻?”
“什么传闻。”
“就是闻总心里有个白月光,和他很早时候就认识了,之前大家始终扒不出来白月光的身份,你看许诺和闻总,同出同进的,团长又说他们是青梅竹马,我打包票白月光十有八九就是她。”
祝瑶往对面掀起眼帘,院长正半侧身体同闻霄交谈,不知说到什么,坐在闻霄旁边的许诺做作的掩住唇一阵娇笑,闻霄也很轻的撩了下嘴角。
祝瑶心烦意乱,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喝完,娇艳的红唇被酒液弄湿,在灯光下泛出令人迷醉的光泽。
闻霄飞快抬头盯了她一眼。
视线散漫随意,但祝瑶却看见了对方眸子里的冷意。
她放下酒杯,脸上露出丝讽笑,低下头捡了个自己喜欢的水果吃。
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酒酣人醉,陆续有人离席。
闻霄看看时间,同院长告辞后大步走出了宴会厅,许诺跟在他身旁,离开时回头略带挑衅地看了祝瑶一眼。
而闻霄,至始至终都没看她。
强烈的失望涌上心头,祝瑶逼自己不去看,而叶团长知道两个姑娘都喝了酒,决定把她们挨个送到家。
还好,她不用醉醺醺去搭乘陌生的出租车。
祝瑶安慰自己。
独自回到星湖郡的别墅,屋内只有微弱的两盏灯。保姆刘妈给她开门,瞧见她脸色通红双眼迷离,十分惊诧,关了门就跟上去,“太太,需要给您准备醒酒汤吗?”
祝瑶把包随意丢在沙发里,冷不丁地问:“他回来了吗?”
刘妈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您说先生啊,还没有。”
“哦……”祝瑶摇摇晃晃进电梯,自嘲的一笑。
他送许诺去半山公馆,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太太,您要醒酒汤吗?”
没有等来回应,电梯门就合上,数字很快跳到了顶楼。
主卧浴室很大,祝瑶放好热水,把自己沉入巨大的圆形浴缸之中,玫瑰香气令她紧绷的神经逐渐松懈,醉意漫上来,她被温暖包裹,很快就昏昏沉沉。
不知过了多久,祝瑶感到一阵窒息,她瞬间清醒过来,想到自己还泡在浴缸里,赶紧睁开眼。
可她并没陷入水中,而是被人托着下颚,吻得又重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