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北走到司念身边,关心道:“小姑娘,你没事吧?”司念这才回过神。“你是叫司念吧。”李昭北看到了司念脖子里挂着的证件:“我听我师父说过你,师父说你是一个很厉害的小科研学者!没想到今天见到真人了。”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小姑娘单薄的肩膀上,隆冬季节,她穿的实在太少了。司念沉默着。李昭北叮嘱她:“外面太冷了,你赶快回家吧,这里一会就要查封,今天吓坏了,先回家好好歇着。”
警笛声震耳欲聋。
尼卡死了。
他竟然死了!
有人问死亡原因,警方回答,死于自杀,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听说北萨尔市长在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晕死了过去。
现在,会议室内已经遍布了警察。
所有参加这次论坛的专家教授和服务生志愿者们,无一例外全部被拘在了原地,记者们手中的摄像机全都被收走了,警察们连手机和手表都不放过,全部收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司念再次看向窗外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夕阳西下了。
她咳嗽了几声,浑身冰凉,面容苍白,像是一张淡淡的白纸,没有一丝血色。
警察做好了记录,发话,大家可以离开了。
可能是会议室内的空气实在太沉闷了,沉闷到让人极度不舒服,甚至让人有些窒息,司念慢慢站起身,迈着漂浮的步子,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走了出去。
门外拉着警戒线。
有个警官还在写着什么。
刑侦大队长李昭北注意到了失魂落魄的司念,发现这个小姑娘脸上的血色已经消失殆尽,她瘦瘦弱弱的,像是经历了生离死别,让人看了不禁为其担心。
李昭北走到司念身边,关心道:“小姑娘,你没事吧?”
司念这才回过神。
“你是叫司念吧。”
李昭北看到了司念脖子里挂着的证件:“我听我师父说过你,师父说你是一个很厉害的小科研学者!没想到今天见到真人了。”
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小姑娘单薄的肩膀上,隆冬季节,她穿的实在太少了。
司念沉默着。
李昭北叮嘱她:“外面太冷了,你赶快回家吧,这里一会就要查封,今天吓坏了,先回家好好歇着。”
就在李昭北要离开的时候,司念似想起什么,有些慌乱地握住李昭北的衣服,心神不宁地问道:“尼卡真的死了吗?”
“嗯....几个小时之前,他就自杀了。”
司念冷笑。
尼卡那种贪生怕死的小人,怎么可能选择自杀:“凶手如果被抓到了,会怎么样?”
李昭北低咳一声,眼神有些闪躲,骗了她:“那个,重伤尼卡的凶手他跑了,我们正全力追捕。”
看来这个小姑娘没认出来那个男人的身份。
纪晏深连北萨尔市长的儿子都敢明目张胆的清理,要是把他抓到警局,警局不得被他掀翻天。
况且尼卡这种仗势欺人的畜生,残害了多少鲜活的生命,他早就犯了死刑,这些年警方实在是拿尼卡没办法,他父亲是市长,利用强权把尼卡取保候审多次了。
纪晏深这个人做事果然如传闻一般心狠手辣,绝不拖泥带水,怪不得丹希财团这些年发展更加迅猛。
司念眉眼透着一层伤感:“万一抓到那个叔叔,会怎么样?”
反正也不会抓,李昭北就随便胡诌了一句:“呃,判刑。”
司念垂眸,无力地松开了李昭北的胳膊,低声喃呢:“警官,他不是个坏人呢。”
“什么?”李昭北没听清。
“没什么。”
司念将外套脱了下来,双手递还给李昭北,微微鞠了一躬:“谢谢您,我回去了。”
-
次日一早,李荣昌药物研究所,办公大楼三楼饮水区。
司念去泡茶的时候,听到同事们在讨论尼卡的事情。
同事甲冲了一杯咖啡:“我跟你们说,尼卡昨天是撞了一个富豪的车,那个富豪直接开车把他撞死了,压成肉泥了,他是在路上被人压死的,千真万确!”
同事乙摇摇头,辩解:“才不是的,尼卡是被刀捅死的!我的消息才千真万确呢!”
同事丙泡了一杯提神醒脑的茶:“可我听人说,尼卡是自杀的,他跳楼了,跳楼之前已经得了精神病,他有精神分裂症。”
远处又凑过来一个接水的同事丁,百思不得其解:“我听我朋友说,尼卡的脖子被人拧断了,本来今天想看看新闻的,你们知道为什么今天连个新闻都看不到吗,尼卡死了,竟然连个热搜都没有!”
同事甲冷哼:“他死得好,我被他抢走了三个项目了,消息锁得很死,尼卡干的那些破事,估计他父亲也觉得不大体面,让他父亲把消息都锁死了。”
有个同事端着茶杯凑近司念,打听道:“念念,我们昨天没有去参加论坛,尼卡真是自杀的吗?我怎么感觉不可能呢,没有人比尼卡更怕死,我们实验室有什么危险的活动,他向来躲的远远的。”
“抱歉,我没注意看。”
司念目光不曾波动一下,接完水就走了。
同事们:“......”
同事甲看着司念的背影,啧啧称赞:“我觉得今年的北萨尔青医金奖一定是念念的,她的TL项目太厉害了。”
同事丙:“也就银奖吧,她才十六,还小着呢,你见过哪个金奖得主是十六岁的?她未来有的是机会,金奖可不是谁想拿就拿的,TL虽然很瞩目,但是五年一评的金奖哪有那么容易就拿到,不过银奖也很厉害了,司念确实有两把刷子。”
同事乙:“反正我觉得是金奖。”
-
二月底的时候。
数九寒天,冰封千里,整个世界成了只大冰箱,万物得在颤抖,空气也似乎要凝固起来冰天雪地。
北萨尔警局。
“请问,重伤尼卡的那个凶手,你们抓到了吗?”
门口执勤的警察不耐烦地抬眸看了一眼。
又是司念。
她穿的简直像个企鹅。
厚厚的羽绒服,带着一个毛绒绒的厚帽子,针织围巾把她自己的脸裹了起来。
“没抓到。”
执勤警察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继续在电脑上打字,有些烦躁:“这才几天,你已经来了五六次了,抓到会通知你的行吗?请你别再过来问了,我之前留你号码了,你这样一直来问一直来问很打扰我办公。”
司念眉梢有微微的笑意:“好的。”
她心情似乎也舒展了许多,转身离开警局大厅,看着火红的朝阳,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