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质问不断往我腐烂的伤口上撒盐。从当红小花沦落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们却还是觉得我在作秀。我脸色惨白,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的发抖。退缩的念头刚冒出来,就对上裴斯年冷厉的眼神,那双眸子里满是警告。我喉间心上满是苦涩,却不得不直面镜头。忍着背后撕裂一般的疼,我缓缓鞠躬:“对不起……网上的事情,都是我为了热度故意炒作。”“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与沈家无关。”这话如水滴入油锅中,现场的记者如闻到血的鲨鱼冲上来问。
气氛有一瞬的寂静。
我看到裴斯年眼里只剩嘲弄,他说:“沈楠烟,欲擒故纵的戏码你还没玩够?”
他不信。
可我也不想再解释。
我的心已经冷了,那些对亲情爱情的期盼都已经被磨光。
我哑着嗓子再度开口:“只要你答应我这一个条件就行。”
裴斯年漆黑的瞳仁中掠过一抹复杂,却又很快消逝不见。
“别玩心眼。”
他丢下这句话,率先出了病房,甚至没给我包扎伤口的时间。
……
沈氏新闻发布会,聚光灯闪烁,我站在下面,衬得脸色更加惨白。
沈家人都没出席,记者们扛着长枪短炮,话筒不断往我脸上怼——
“请问沈小姐对网上流传的淫秽视频怎么看?”
“有人评价沈小姐的行为是为了博流量,请问你是在炒作吗?”
只有少数些声音说:“楠烟,我们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可很快,就又被淹没在了漫天的指责中。
尖锐的质问不断往我腐烂的伤口上撒盐。
从当红小花沦落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们却还是觉得我在作秀。
我脸色惨白,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退缩的念头刚冒出来,就对上裴斯年冷厉的眼神,那双眸子里满是警告。
我喉间心上满是苦涩,却不得不直面镜头。
忍着背后撕裂一般的疼,我缓缓鞠躬:“对不起……网上的事情,都是我为了热度故意炒作。”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与沈家无关。”
这话如水滴入油锅中,现场的记者如闻到血的鲨鱼冲上来问。
“所以跳楼和失踪的的事情也是你自导自演?”
“你对得起我们粉丝的信任吗!?”
随着话语落下的,还有丢过来的矿泉水瓶和话筒。
嘭——
头被坚硬的话筒砸中,我没站稳,跌在了地上。
额尖上汩汩鲜血往外冒,剧烈的痛顺着额头蔓延到四肢百骸。
接二连三的,所有人都将东西砸在我身上。
恍惚间,我好像又回到了被折磨的那三个月。
那群带着面具的男人用冰冷的铁棍砸我,点击和烧的滚烫的烙铁。
他们撕裂我的衣服,打开赏光灯拍下我所有屈辱丑陋的模样。
巨大的惊恐之下,我仿佛忘记了疼痛,立马规矩的跪好,一下接一下的对着台下磕头。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打我!”
我怕到瑟缩,惨白的额尖很快就一片青紫。
台下所有人怔愣一瞬。
“她在做什么?该不是疯了吧?”
“是不是入戏太深,精神错乱了?”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手中录像的设备却没停。
我惊慌失措,跪着爬到裴斯年的身边,颤抖的伸出手抓住男人的裤腿:“求求你……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裴斯年端坐在光下看不清神色,周身的气势却骤然沉了下来。
他抬手,捏住我的下颌,力道大的像是要将我捏碎。
“看来你还是没长教训,装成这幅模样真是丢了沈家的脸。”
裴斯年停顿一瞬,薄唇施舍般的吐出一句:“去精神病院养养,你应该会乖得多。”
这话轻飘飘的。
可落在我心上时,却带着毁天灭地的重量。
心口疼的紧紧揪在一起,我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渐渐地,我分不清幻想和现实。
喃喃自语,不断摇着头一下接着一下的抽搐着:“不能……不能求裴斯年,不能再靠近他!”
裴斯年表情一沉,还没开口。
眼前一黑,我彻底晕了过去。
再有意识时,我是被手臂上传来的痛惊醒的:“疼……”
我猛然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而沈明珠坐在旁边,不断用锋利的指甲掐着Ns我手臂上的软肉。
“姐姐醒了,正好看看我给你带的礼物。”
沈明珠笑着松开手,拿出照片丢在病床上。
照片上,是我衣不蔽体的被一群男人粗暴的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