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一千两银票,叶家贪了,从不曾对外人说。就连这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戏,姚敏之都猜到了。果然是人丑,心也恶。即便大部分人是愚钝的,可总有几个精明人。站在二楼聆听故事的女子,唇角挂着讥诮。那什么姚敏之,一看就是攀上高枝后,想用这等龌龊手段害死这胖大姐,彻底摆脱婚事罢了。“各位,我自知配不上崔家未来主子,所以我退位让贤,做他的姐姐,可我们到底有十多年的情分,我特意从村里赶来参加他的订婚宴,他招待我几天应该可以吧?”
到了城门口时,叶霓棠才知道为什么严查。
原来是县城里出了采花贼,女干杀了好几个妙龄女子。
守城门的官差头子,见过原主几次,他狠狠的打量了叶霓棠一番,心道: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到崔家喝酒的?
他对叶霓棠挥挥手,“你不用查了,进去吧!”
“为什么啊?”叶霓棠见他们只查男人,有点不服气,“我就不配查?女人就不能是采花贼?”
官差头子闻言,不耐烦的瞪她一眼,“叶傻子,别给我捣乱,快滚!”
叶霓棠冷冷的睨着他,敢对姑奶奶这么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意念一动,空间里一颗让男人不行的药,进了官差头子的嘴。
然后带着八个大汉,昂首挺胸的入了城门。
一路卖清凉膏,一路朝崔家的鸿运楼而去。
崔家作为县城第一首富,和衣食住行相关的东西,他们都有涉猎。
这鸿运楼是他们家的产业之一,也是县城里最好的酒楼,前面是客人吃饭喝酒的地方,后面是住宿的院子。
“这里迟早都是姚敏之的,凭着过去交情,就招待我几天吧。”
叶霓棠看着鸿运楼金灿灿的招牌,说完话进了酒楼大门。
八个大汉抬着四个篓子也进去了。
此时正是晚饭时候,里面坐满了客人。
看到她那浩浩荡荡的样子,齐齐望了过来。
“喂,你们谁啊?来干什么的?”
酒楼掌柜语气急厉,赶忙走过来驱赶,“我们这里不收山货,速速离去。”
叶霓棠没有搭理他,而是先把钱付给八个大汉,“辛苦各位大哥了!”
等大汉拿了钱,高兴的离开后,她才看向掌柜,“我是来吃饭住店的,给我安排个座。”
她今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襦裙,腰间左边挂一个竹筒做的水壶,右边挂着装钱的麻布荷包。
妥妥的乡间黑胖老太婆形象。
听她说吃饭住店,众人哄笑不止。
“潘掌柜,这样的人也招待,让我等如何下箸?”
“呵呵,这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婆子跑错了门,让各位见笑了,我这就赶她走。”
潘掌柜赔完笑,看向叶霓棠,又变的怒不可遏,“快滚快滚,别挡着我们做生意。”
叶霓棠冷冷的看着他,一拍桌子,喝道:“放肆,怎么和我说话的?看清楚了,我可是你们未来东家的前未婚妻,你敢这样对我,小心我让他炒你鱿鱼!”
一言惊四座。
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就连楼上雅间里的客人,也屏气静听。
潘掌柜先是懵了一圈,而后张大嘴巴,“你,你,你……”
叶霓棠把桌子上的茶杯,又是一摔,满脸森冷,“你什么你,快给我准备好酒好菜,再来两个俊俏小二哥伺候着。”
潘掌柜僵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舌头,“你,叶傻子,你赶快走,不然我们报官了。”
一食客好奇问道:“喂,潘掌柜,这是怎么回事啊?”
其他人也八卦起来。
“你家少主子崔少游娶媳妇了?”
“难不成是崔老爷在外面养的?这也太丑了吧!”
“各位别胡猜了,这是我那外甥女婿的前未婚妻,一年前,六合镇面馆下毒的就是她。”
潘掌柜是崔家大小姐崔玉翡的舅舅,他姐还没有死时,就让他做了这鸿运楼掌柜。
即便崔玉翡的爹娶了继室,也没有赶走他。
他讪笑的解释,“这傻女人还跟不知名的野汉子生了两崽呢。”
叶霓棠一阵冷笑,姚敏之把她的名声都败坏到县城来了。
那就比一比,谁更会败坏吧。
她站起身,冲大厅里食客们,拱拱手,“各位,今日我就来给大家好好解说解说,我和这崔家未来家主姚敏之,那不为外人晓的二三事!”
没人不爱听八卦,众人一听这话,掌声阵阵。
“好好,快点说。”
“对,说好了,我们有赏。”
叶霓棠冲那说赏的人笑道:“你老这么大方,就赏我一个好菜吧,我这刚从乡里来到县城,还饿着肚子呢。”
正好那人的菜,要上桌,他手一拦,豪气道:“把菜送去给那妇人吃。”
其他人等着听故事,也学着他,让小二哥把他们正要上桌的菜,送给了叶霓棠。
在末世混过的叶霓棠,才不会在乎什么矜持面子。
她跑到放茶水的柜台那,提来一壶凉茶,给自己倒了一杯。
拿起碗筷,大块朵颐起来。
即便不是多好的菜,到底是大酒楼的,味道还不错。
饭菜吃完,她又喝了几口茶,算算姚敏之也快来了。
便从叶家父母逃荒路上救了姚家三人开始讲起。
直到原主出事,被姚敏之诱导买医书炼药,肢解小动物。
把原主那些犯浑的事,美化成被姚敏之操控的受害者。
而后叶家面馆出事的细枝末节,也全清晰的讲了出来。
潘掌柜撇撇嘴,你就瞎编吧,他外甥女婿姚敏之说了,他和他娘在叶家这些年,做牛又做马的。
还有那一千两银票,叶家贪了,从不曾对外人说。
就连这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戏,姚敏之都猜到了。
果然是人丑,心也恶。
即便大部分人是愚钝的,可总有几个精明人。
站在二楼聆听故事的女子,唇角挂着讥诮。
那什么姚敏之,一看就是攀上高枝后,想用这等龌龊手段害死这胖大姐,彻底摆脱婚事罢了。
“各位,我自知配不上崔家未来主子,所以我退位让贤,做他的姐姐,可我们到底有十多年的情分,我特意从村里赶来参加他的订婚宴,他招待我几天应该可以吧?”
“叶姑娘,都说生恩没有养恩大,你和父母养着姚秀才母子十五年,就算这亲退了,他也该奉养你爹娘一辈子,今日他要不招待你,我都不饶他。”
“一个饱读诗书的人,对养育自己的人不管不问,那真不配为人,更不配做官。”
“潘掌柜,快去请你家外甥女外甥女婿过来,好好招待养育恩人。”
看着大厅的食客们,义愤填膺的样子。
叶霓棠弯下唇角,精神洗脑,谁不会啊!
潘掌柜一脸生无可恋,他怎么没请。
很快,一身白色大袖长衫的姚敏之,疾步走了进来。
正要训斥叶霓棠时,见楼里客人皆是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他脸上的阴沉,立马换上和煦的笑,“棠儿姐,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