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章站起身来,亲自去了一趟公安。当吉普车在公安门口停下时,他甚至都不敢想,沈梨清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独自走到这里诉说自己的委屈。进门后。接待他的还是那个女同志。顾之章直接拿出了但是和沈梨清申请结婚的报告:“我是她的配偶,现在可以告诉我,她去哪里了吗?”女同志看了看他肩上的军衔,站直了身体打报告:“报告旅长,叶同志去了海市,车票是我帮她买的!”顾之章顿觉如遭雷劈,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沈梨清已经去了海市?
怎么会被公安拦截?
顾之章站起身来,亲自去了一趟公安。
当吉普车在公安门口停下时,他甚至都不敢想,沈梨清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独自走到这里诉说自己的委屈。
进门后。
接待他的还是那个女同志。
顾之章直接拿出了但是和沈梨清申请结婚的报告:“我是她的配偶,现在可以告诉我,她去哪里了吗?”
女同志看了看他肩上的军衔,站直了身体打报告:“报告旅长,叶同志去了海市,车票是我帮她买的!”
顾之章顿觉如遭雷劈,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沈梨清已经去了海市?
他怎么从来没听她提起过想去海市?!
是他做得太过分,所以梨清才心灰意冷离开。
“副旅,还需要继续调查吗?”通讯兵见他心有不甘,问道。
顾之章脸色难看地摇头:“不用,等过段时间,我亲自去找她。”
如今他正在升旅长的关键时候,爷爷这里也离不开人照顾,他实在有心无力。
顾之章长长叹了口气,才将心里一阵高过一阵的疼压下:“回卫生院。”
常年的训练,让顾之章的身体十分健壮。
但今日阳光明媚,可他却头一次觉得这么冷。0
好像心底已经有一处结了冰,不断散发着寒意,捂不热,也驱不散。
刚回到卫生院,顾之章就看见林牧河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没有穿白大褂,手上甚至还提了一个箱子。
顾之章莫名感觉到一阵恐慌,他看着林牧河,只感觉林牧河看自己的眼神中带着敌意。
他们两从小一起长大,林牧河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顾之章抬头看了一眼日头,这个时间,林牧河应该在里面坐诊才对。
一个荒诞的想法突然在心头浮现,让顾之章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危机感。
他张了张嘴,涩然问:“你要去找她?”
向来温柔的林牧河脸上带着些阴冷:“是。”
“我竟然从来不知道你喜欢她……”
顾之章越说声音越轻,对他自己说出来的这句话有着抗拒。
“我不认为我的感情藏得很好,但凡你对她上点心,也不至于发现不了,”林牧河丝毫不顾及他们之间的情谊,往他心上捅刀子:“如今你这幅痛失挚爱的模样,梨清看了只会觉得恶心。”
顾之章一怔。
林牧河并不打算就此作罢,继续道:“你就是眼瞎心盲,不然也不会纵容唐甜甜伤害梨清。”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顾之章,他不善地看着林牧河:“林牧河你够了!不要以为梨清离开我你就有机会!我跟她才是……”
林牧河扬声打断他:“顾之章,你们已经离婚了。”
顾之章瞳孔一缩。
他都忘了,他跟梨清,已经离婚了。
顾之章喉头微动,想说什么反驳,但喉咙实在干涩,他说不出来。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了很久,顾之章才道:“你这么去找她,你的工作不要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阻止林牧河去海市。
他有种预感,如果这一次林牧河真的离开,他所失去的东西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林牧河却是摇头:“我回到这里,已经放弃过一次,我有什么可怕的?”
他毕业于首都的大学,成绩优异,前程大好,若不是为了沈梨清,他不会回到这里。
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
他对自己的本事很自信,不管在什么地方他都能大展拳脚。
顾之章听到他的这个回答只觉得难以呼吸:“那伯母呢?”
他不认为林牧河会丢下自己的母亲去追逐没有定数的沈梨清。
林牧河这一瞬看清了顾之章的心思,只觉得好笑:“顾之章,家人从不是我的累赘,是我的后盾。”
不管他做什么,他的母亲都是支持他的。
顾之章顿时脸色苍白,还想说什么,林牧河却是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等我跟梨清有了好消息,一定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