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眼神儿不好,谁知道戳了个什么东西……”“我老胳膊老腿了,就锻炼下锤锤树干……”孙兆林被围堵在中间,往哪里都冲不开,身上密密麻麻的疼,个个尖锐得他直翻白眼:“我是孙兆林,真的是咱们帝大的老师啊!”“我刚才是……是被齐安雁喊住说话,我怕影响不好……哪里想着被人误会了……”大家伙正在兴头上,哪里听,“啊呸,什么被人误会,你不做误会的事,人会误会你?”“对对对,苍蝇不叮无缝蛋……”“你跟齐家三丫头的事,谁不知道,用得着遮遮掩掩?肯定是你觉得她名声不好,拉来垫背,当我们傻啊……”
“真有恶心的玩意儿,快点抓住他!”
一个大娘还没看到人,只听到前面的人嚎了一嗓子,立马铛铛铛敲响了手里的破盆。
那声音在祥和的傍晚显得格外刺耳,连一墙之外操场里活动的人们都惊动了,纷纷从小铁门往这边挤来!
孙兆林有些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下意识抱着头撒腿就要跑。
他越跑,这些大娘和婶子们越来劲。她们最痛恨这些坏人小姑娘名声的恶人,下手格外狠!
用细竹枝捆绑的大扫把,硬的跟钢丝似是,往人身上一划拉就是一条血道子,跟齐安雁刚才的抽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拿铁锨、铁镐、铁耙的婶子们,也知道轻重,不能拿着铁的一面怼人,那就用木棍子往人背、臀、腿上打、捅,下手格外实诚,一下下不留个青肿,都对不起她一腔正义的热血。
还有彪悍的大娘,拿着水瓢往人头上可个劲地砸,反正人多,谁知道是谁下狠手的。
这样的坏东西死不足惜!
孙兆林浑身本来就难受,火辣辣的疼,劲还没缓过来,一大波伤害来袭,疼得他龇牙咧嘴,哪里管面子名声的,直接嗷嚎:“别打了,别打了,我是孙老师……”
大娘和婶子们都带着气说:
“呵,打的就是你,畜生还有脸说话呢?穿成这样,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人家要面子不敢抖搂出来,我们不怕啊……”
“什么?我可没听见你说什么……就是手痒捶了下空气,谁知道空气成精了,还嗷嗷叫唤上了……”
“哎呀,我眼神儿不好,谁知道戳了个什么东西……”
“我老胳膊老腿了,就锻炼下锤锤树干……”
孙兆林被围堵在中间,往哪里都冲不开,身上密密麻麻的疼,个个尖锐得他直翻白眼:“我是孙兆林,真的是咱们帝大的老师啊!”
“我刚才是……是被齐安雁喊住说话,我怕影响不好……哪里想着被人误会了……”
大家伙正在兴头上,哪里听,“啊呸,什么被人误会,你不做误会的事,人会误会你?”
“对对对,苍蝇不叮无缝蛋……”
“你跟齐家三丫头的事,谁不知道,用得着遮遮掩掩?肯定是你觉得她名声不好,拉来垫背,当我们傻啊……”
“你可别说你衣服穿成这样,是人家扒拉的……”
还真就是她扒拉的!
孙兆林如何哀嚎都不管ʝʂɠ用,直到他受不住装死躺在地上,这才吓得大家伙收了手面面相觑。
“跑!”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大家伙拎着家伙什撒丫子就跑,一个个心里可舒坦了,放下工具各回各家。
孙兆林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眼眶泛红,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都怪那个齐安雁,人丑多作怪,给她胆子了,竟然敢这么对他!
孙兆林愤恨地起身,骂骂咧咧一瘸一拐嘶哈地沿着墙边往外挪,暗暗发誓一定要成百倍地讨要回来。
齐安雁经过食堂的时候,买了两兜子馅饼,荤素各半。
娃们已经在家里嗷嗷待哺了,听到她上楼的声音,纷纷开门扒在楼梯上往下瞧呢。
“明天周六,待会吃完饭,你们不写作业的就跟我去十巷村帮忙。”
饭桌上,齐安雁笑着跟他们说了自己要卖饮品的打算。
娃们高兴地纷纷响应,只有齐安卫可怜巴巴地要备战高考,什么事情都不能掺和。
齐安雁最近几天买的东西比较多,谁都不清楚她买过什么,又是从哪里买的。
她在下午的时候,就一边写策划书,一边将空间存储的鲜果进行了浓缩熬制,分别装入十斤装的白色塑料桶中。
齐安雁在末日只有吃水果这一个爱好了的!
蔬菜和粮食作物基本上都是数个月长成的,种植一茬不过几天时间,产量却颇多,够她吃很久的。
齐安雁将蔬菜和粮食种植几遍后,土地除了种植人参和药草,全被她种水果了。
有些水果树生长年限长,锁住的灵气也充沛,对人身体孕养极好。在现实中每种水果树都有盛果期,那只是因为树木活力一点点失去,无法承担开花结果的使命。
在空间中,树木被灵气孕养得一个个伸展着枝丫,不停的开花结果周而复始。每次结出的果子,都比之前蕴藏的灵力充沛。
什么苹果树、杏树、香蕉树、荔枝树、樱桃树、桑葚树、葡萄藤、蓝莓树、猕猴桃、柠檬、哈密瓜、芒果、枣树、百香果树以及榴莲树,各个都数百年了。
齐安雁用来浓缩熬制的水果,都是十年份之内的,正好消耗下库存。
因为她熬制的时候还添加了灵泉水,是以浓缩果汁味道鲜美,不需要添加任何东西,颜色明快没有丝毫氧化和涩感。
床头的箱子很大,约莫半人高,里面杂七杂八堆了不少东西,藏匿几瓶浓缩果汁也不难。
她从里面拎出来一桶甜橙、一桶苹果、一桶柠檬和一桶草莓!又拿了两大瓶蜂蜜、几包砂糖、一兜绿豆、一包红枣干……
东西准备好,齐安雁便带着一群娃浩浩荡荡往学校后门而去。
等他们到了十巷村的时候,黎天纵已经穿着蓝白条纹工字背心,蹲在地上修理冰箱了。
齐安雁抿唇笑着走过去。
黎天纵站起身来,脸上和身上都起了一层细密的汗,连他的头发都湿了。
他笑着说:“别看这些冰箱冰柜都是我从他们仓库淘的,个个都是七八成新,不过因为一些查不出来的小毛病被搁置了……”
“我挨个查修清理下,争取减少耗电量,也能延长些寿命!”
齐安雁嗯嗯着,“那天纵哥先忙着,我带孩子收拾下屋子,待会熬煮些绿豆汤。”
黎天纵点头,看着他们大小不一的八人都合抱着东西,笑着指了指屋里:“我已经修好一台冰柜了,你们先用着。”
说完他就继续蹲着,在门口电线杆下,就着灯光修理冰箱。
齐安雁先将绿豆给泡上,又往冰格里倒了凉白开,放冰柜里冷冻着。她才吩咐孩子们先擦洗打扫,再将海报,和她现写的一些标语给张贴在墙壁上。
齐安莺和齐安雀是上学了,但是她们爱惜本子和笔,放学后又要捡破烂、糊火柴盒,没有时间也没本钱练字,字跟蚯蚓似的,个个有自己的思想。
这慢工还得齐安雁来。她本身也喜欢练字,尤其是在末日的时候,她不喜欢组队,都是自己一个人砍杀丧尸、收集物资,以及挨过漫长寒冷的冬季。
难免有时候心浮气躁,她便会练字磨磨自己的性子。
各种流行字体她手到擒来,而且能左右同时开工!
不过鉴于现在她右手受伤,还是个小学没毕业的,她仍旧用的是天真儿风体,一个个认真到可爱,那点别扭的横平竖直,都不能抹去这份积极向上的态度。
字的内容也都是她精挑细选的,什么“智者一切qiu自己,愚者cai一切求别人!”
什么“每天醒lai,敲醒自己的bu是闹钟,er是梦想……”
“时间reng在,shi我们在飞逝……”
“撒jin奋斗的沃土……孕育希望de良种……”
“睡zai向日葵上,即shi沮丧,也能面xiang太阳……”
一张张大小不一彩色各异的红纸,被孩子们随手贴在一面墙上,每一句话都似是蕴藏着无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