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脸色一变,紧盯着她:“是祁总的意思,要你赶我走?”蒋英旋抿唇不语。唐风却会错了意,将面前的文件狠狠挥落在地:“蒋英旋,你这是瞄准了我的位置?可你配吗?”“用三年时间就坐在特助的位置上,公司谁不知道你是靠睡上位的!”“你以为祁总真的喜欢你?你就是他无聊时候逗弄的一条贱狗而已!”“放肆!”蒋英旋眉目骤冷,从前她掌管三军时,手下人都服服帖帖。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马鸿晖站在门口。
帝都郊外,潭柘寺。
大雄宝殿内佛像庄严,檀香袅袅。
而在诸多佛像面前,跪着一道清隽矜贵的身影。
他腕带缠着黑玉佛珠,双手合十,清冷的眸中满是虔诚。
殿门处,蒋英旋安静的站在那里,目光却在男人身上,不曾移开分毫。
这时,一阵交谈声传入蒋英旋耳中。
“听说马鸿晖礼佛已经有十五年了,真对得起‘人间佛子’这称呼啊。”
“佛子?他十七岁在虎狼环伺的华尔街名声大振,后又从亲叔伯手中夺回祁氏,把反对他的人都赶去了国外,这样狠辣的手段该叫阎罗才对!”
蒋英旋紧了紧手中的外套,目光更加温柔。
她的思远,无论是在她的朝代,还是这个时代,都是令人瞩目的。
她本是大朔的将军,一朝醒来,却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就在蒋英旋以为中了敌军的计策时,看到了马鸿晖。
那一刻,她的心骤然安定下来。
为了留在马鸿晖身边,她努力适应这个新的时代,也陆陆续续知道不少事情。
比如说,马鸿晖不再是大朔的摄政王,而是二十一世纪帝都权贵圈里最不能招惹的人物。
比如说,这里的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人人安居乐业,女子也能上学劳作。
比如说,自己依旧叫蒋英旋,模样跟前世毫无二致,身份,也依旧是马鸿晖的未婚妻。
蒋英旋唇边浮现一抹笑意。
原来哪怕时空变换,沧海桑田,她与思远婚约和情意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在想什么?”
冰凉淡漠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蒋英旋回神,对上马鸿晖冷然的视线。
她心跳不由乱了一拍,双手捧着他的外套递到他面前。
马鸿晖将衣扣扣到最上一颗:“回去之后,找个理由把唐风开了。”
蒋英旋顿了下,唐风是祁氏元老级别人物,从马鸿晖去华尔街开始就跟着他,忠心耿耿。
可蒋英旋也知道,马鸿晖这个人,看上去无欲无求,实则冷漠狠绝,很难相信别人。
在马鸿晖看过来的视线里,蒋英旋只能点头:“好。”
祁氏,会议室。
蒋英旋将一份文件推到唐风面前:“唐经理,这里的钱,足够你过好下半辈子了。”
唐风脸色一变,紧盯着她:“是祁总的意思,要你赶我走?”
蒋英旋抿唇不语。
唐风却会错了意,将面前的文件狠狠挥落在地:“蒋英旋,你这是瞄准了我的位置?可你配吗?”
“用三年时间就坐在特助的位置上,公司谁不知道你是靠睡上位的!”
“你以为祁总真的喜欢你?你就是他无聊时候逗弄的一条贱狗而已!”
“放肆!”
蒋英旋眉目骤冷,从前她掌管三军时,手下人都服服帖帖。
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马鸿晖站在门口。
唐风仿佛看到了救星,直接开口:“祁总,蒋英旋说,是您要将我赶出公司……”
马鸿晖淡漠打断:“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说完,他抬手示意蒋英旋跟自己走。
在他们身后,是唐风咬牙切齿的诅咒声。
“蒋英旋你这贱人,等你被踢开的那一天,我看你怎么死!”
电梯门关,将所有声音隔绝在外。
透过如镜光滑的内壁,檀香味萦绕。
蒋英旋看着身后马鸿晖,指尖发冷。
从前,哪怕马鸿晖身为摄政王,手段狠辣诡谲,却从来没有用在她身上过。
可就在刚才,马鸿晖却将她当成了一柄刀,一面盾。
马鸿晖似是察觉到什么,与镜中的她视线相对。
气氛沉寂中,他问:“你在怪我?”
蒋英旋凝视着这个爱了两辈子的男人,轻声许诺:“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都不会怪你。”
电梯门开,马鸿晖率先走了出去,路过蒋英旋身边时,他眼中闪过冷嗤。
“上辈子?我记得温特助你,可不信佛。”
蒋英旋心头重重一跳,还未开口,就见一抹鹅黄色的身影扑进马鸿晖怀里。
“思远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