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切都晚了。我只有完成任务,才能让这一切回到正轨。我将手中的药碗递到她跟前:“你不是还想救谢连云吗?那就把这药喝了吧。”萧棠咬牙,眼中盛满恨意:“若不是你和江策,连云怎会出事,你和江策都该死!”她抬手猛然将我推倒在地。药碗在半空中翻滚了一圈,滚烫的药汁四溢而出,尽数洒在我的手上。我布满伤痕的手臂瞬间红肿,不起眼的小水泡从中冒出。其实很疼,但对比起这些日子所受的伤,这根本不算什么。我平静放下袖摆,盖住刚烫的伤:“我再去给你端一碗。”
我也怔然。
系统拿回了我的不死之身,为何我喝了剧毒却没事?
诧异之际,江策率先松手。
他淡然的语气好似从未为我担忧:“萧棠的伤势重却不肯喝药。”
相伴十年,我的伤口还疼着,他视若无睹。
爱与不爱原来如此分明。
我扯了扯嘴角,声音沙哑:“你想要我做什么?”
江策说得轻描淡写:“我要你去照顾她。”
“可我的伤也还未好。”
我在赌,赌他对我有几分怜惜,赌他是否对我有情。
可是他只冷嗤一声:“你在装什么?从前你哪怕被人一刀割喉也死不了,想装也要找个像样的借口。”
但那是从前,从系统收回我不死之身的那一刻,我便与常人无异了。
我抿了抿干涩的唇:“可是阿策,我是个人,我总会死……”
话未说完,江策冷漠地瞥了我一眼:“可你并不会死。”
指尖的肉几乎要被我掐烂。
十指连心的疼都比不上他给的这一句。
最终,我被仆人们强制带到了萧棠的房间。
萧棠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见我走来,她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明妤,被心上人压着来照顾情敌的滋味怎么样?”
我端着药碗的手一紧。
如果我没有进入这个游戏,如果我没有打乱他们的人生,又会是怎样?
可一切都晚了。
我只有完成任务,才能让这一切回到正轨。
我将手中的药碗递到她跟前:“你不是还想救谢连云吗?那就把这药喝了吧。”
萧棠咬牙,眼中盛满恨意:“若不是你和江策,连云怎会出事,你和江策都该死!”
她抬手猛然将我推倒在地。
药碗在半空中翻滚了一圈,滚烫的药汁四溢而出,尽数洒在我的手上。
我布满伤痕的手臂瞬间红肿,不起眼的小水泡从中冒出。
其实很疼,但对比起这些日子所受的伤,这根本不算什么。
我平静放下袖摆,盖住刚烫的伤:“我再去给你端一碗。”
萧棠气愤得拦住我:“为什么不生气?”
我端着药婉沉默。
这一切本就因我而起,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萧裳似是无计可施,忽然跪下抓着我的袖摆哀求:“明妤,算我求你了,把连云解药给我吧。”
“只要你救连云,我愿自绝江策面前,永永远远不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她哭得战栗不止,绝望伴随泪水滑落脸颊。
几乎没有犹豫,我答应了她。
“好,解药给你,只是我不要你死,我要你跟谢连云双宿双飞。”
萧棠不可置信,却也抑制不住喜色:“我答应你。”
其实就算她不求,我也会将解药给她。
因为只有谢连云不死,江策才不会落得惨死结局。
秋风萧瑟,屋外枫叶沙沙,今夜又要添些凉气。
我帮萧棠掖了掖被子,将解药给了她后起身离开。
在我一瘸一拐迈出房间的那一刹那,我听见身后传来萧棠清淡的声音。
“谢谢……”
我脚步一顿,接着逃也似的出了门。
因为萧裳的良善让我自惭形秽,我会帮她只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江策。
夜里,月光如瀑。
我正在给伤口上药,却院子里传来下人惊惧地叫喊声:“萧小姐,萧小姐暴毙了!”
我心中一惊,白日里萧棠不还是好好的吗?
诧异之际,紧闭的屋门轰然倒塌。
门外的月光打在江策的脸上,印得他的脸半明半暗。
我猜到了江策的来意,萧棠没我照顾之前好好的,我去伺候了她一天,她便暴毙……
“我没有伤害她!”
可他根本不听我地解释,他提着剑快步朝我走来。
“我警告过你,不要伤害萧棠。”
语落,我只见眼前寒光一现,江策手持长剑,剑尖直指于我,凛冽的剑气携风而来。
不等我开口,利剑穿喉。
我机械地抬手,摸了摸我哽住的脖颈,喷涌的鲜血穿过我的指尖。
这是我第二次感受到血流如注。
而江策声音冷戚:“我说过,她若出事,我便要你的命来偿。”
终究,我还是没躲过被一剑封喉的结局,我含着泪颓败地倒在血泊之中。
系统的电子音忽而响起——
【警告!玩家屡次更改游戏进程,剧情再次开启倒退!】
还不等我反应,又被送回了三年前。
江策晋升首辅的,第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