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埕用锦帕捂着嘴,偏过头猛烈地咳着。桑宥忙去拍着他的背,顿时着急起来:“怎么回事?药也喝了,怎么就是不见好啊。”季埕吞下一口腥甜,擦了擦嘴,将锦帕不留声色地收进袖子里,安慰着:“我没事,只是喉中有些痒罢了。”“叩叩叩——”急切的敲门转移了桑宥的注意力,季埕顺势上前去开门,一太监站在门外。“王爷。”太监行了礼,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皇上传旨,让您即刻进宫。”现在进宫?季埕蹙起眉头:“什么事?”“太后病重,可能,可能……”
这是一次没有客人和二老的成亲仪式。
季埕和桑宥将门上挂上喜灯笼,点上龙凤烛,贴喜字,将整个房间布置成洞房。
桑宥盖着红盖头,和一身红色喜服的季埕立在院子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夕阳的余晖洒在二人的身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将他们包裹在其中。
“送入洞房……”
季埕手中拿着喜秤,手有些微抖。
这一刻,他竟觉得自己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一般紧张。
轻轻地挑开红盖头,烛光中,桑宥精致的小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
“别看了……”桑宥红着脸,忍不住偏过头,回避季埕炙热的目光。
季埕轻轻捏着桑宥小巧的下巴,强迫着她与自己对视着:“我不该错过的。”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都不该错过桑宥最美的时刻。
桑宥看着季埕温柔的都快滴水的目光,竟红了眼眶:“轻寒,我……”
她欲言又止,不知心中藏了何事。
季埕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安慰着:“别哭。”
他害怕桑宥的眼泪,她已经为他流了三年的眼泪了,他不想她再为自己哭。
红绡帐暖,此夜甚长。
初春在不知不觉中赶走了末冬。
而太后回宫后没多久突然就病了,所有太医都去侍诊,结果却是因为郁结于心才导致病倒的,但这场病反反复复拖了将近两月。
皇上看着床榻上白发苍苍的太后,蹙着眉安慰着:“母后,您无论如何还是放宽心才好。”
放宽心……太后浑浊的目光无神地望着皇上,声音沙哑:“哀家如何不想放宽心,可是……哀家心里有愧啊。”
皇上不语,低着头沉思着。
“哀家活着不敢面对顾夫人和陆枫,死了又不敢却见顾然父子和多意……”太后流着泪,语气中满是自责:“晋宁有错,哀家也有错,归根究底,是哀家硬要将多意配给轻寒才导致着一切的……”
“母后。”皇上握住太后的手,劝道:“是造化弄人……”
太后摇摇头,靠着榻背泪流不止,越想越觉自己是罪人。
城南。
桑宥摸了摸梅树干,随后兴奋地笑着,真不枉他们俩个用心护理。
“轻寒,它明年还会开花的!”
季埕站在她的身旁,看着树干上的那些血迹有些刺眼,但目光再移到身边的桑宥身上,他也就释怀了许多。
“咳咳咳咳……”
季埕用锦帕捂着嘴,偏过头猛烈地咳着。
桑宥忙去拍着他的背,顿时着急起来:“怎么回事?药也喝了,怎么就是不见好啊。”
季埕吞下一口腥甜,擦了擦嘴,将锦帕不留声色地收进袖子里,安慰着:“我没事,只是喉中有些痒罢了。”
“叩叩叩——”
急切的敲门转移了桑宥的注意力,季埕顺势上前去开门,一太监站在门外。
“王爷。”太监行了礼,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皇上传旨,让您即刻进宫。”
现在进宫?季埕蹙起眉头:“什么事?”
“太后病重,可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