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汀溪心口一阵绞痛,挣扎着说:“不是我!”接着猛然惊醒,额尖手心渗满了冷汗。缓了好一会,才发现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她身上盖着件黑色的薄外套。边上的林俏、程景时宋修时都不知道去了哪。鹿汀溪掀开遮光板,才发现已经抵达机场。她立即下车,跟上众人,他们又换乘飞机,终点站是西藏,到达西藏机场后,又换乘了高铁和火车,辗转一天,最终又坐上越野车,在雪山和戈壁间穿梭。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渐渐换了风景。以往的城市的
“不是。”
“没有。”
程景时和宋修时再次同时开口。
说完后两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别过视线。
见状,鹿汀溪心里已经猜到了个大概,只是他们不承认,她也就没再问。
三人一并上车。
鹿汀溪刚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又见两人站在她身旁的座位边,互相对视暗暗较劲。
她眉头微皱:“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之前说过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觉察到她的不悦,宋修时眼神微变,立即退让:“没忘。”
接着走到隔壁的座位坐下。
程景时舒了口气,正准备坐在鹿汀溪边上。
刚刚上车的林俏心念一动,立即先程景时一步在鹿汀溪身边坐下。
程景时脸色微变:“起来。”
林俏张嘴,正想拒绝,身边传来鹿汀溪的声音:“不用动,就这样。”
程景时还是第一次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驳了面子,脸色变了又变之后,走到宋修时身边坐下。
刚落坐,耳边就传来宋修时的嗤笑声。
程景时的拳头骤紧:“还没揍服你是吗?”
宋修时反驳的话已经到了ʝ嘴边,但侧目的时候看见鹿汀溪已经阖眼,又默默将话咽了回去。
抬手压低帽檐,不再和程景时纠缠。
车内安静下来。
鹿汀溪靠在车窗边,渐渐入梦。
梦里又回到年幼时,一群小孩围着,不停的朝她投掷着石子。
鹿汀溪一动不动,额尖渐渐被砸出鲜血。
潜意识里,她总觉得再等等,等等程景时就会出现,像以前的每一次挡在她身前,救她于水火。
可是没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沉。
程景时始终没有出现。
鹿汀溪小心抬头,想要找寻他的身影。
不料入目就看见程景时站在砸自己的人群后,他静静的看着。
对视的瞬间,鹿汀溪听见他的声音:“是你害死了我爷爷,你这个祸害。”
守护者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施暴者,拿着最锋利的利刃一刀捅进最爱人心脏。
鹿汀溪心口一阵绞痛,挣扎着说:“不是我!”
接着猛然惊醒,额尖手心渗满了冷汗。
缓了好一会,才发现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她身上盖着件黑色的薄外套。
边上的林俏、程景时宋修时都不知道去了哪。
鹿汀溪掀开遮光板,才发现已经抵达机场。
她立即下车,跟上众人,他们又换乘飞机,终点站是西藏,到达西藏机场后,又换乘了高铁和火车,辗转一天,最终又坐上越野车,在雪山和戈壁间穿梭。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渐渐换了风景。
以往的城市的高楼林立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风沙戈壁。
大大小小的石壁错落逶迤连绵,宽阔无边荒无人烟,崭新的研究院立在车的不远处,是这漠漠荒原中的唯一点缀。
总院发了棉衣,按照批次下车进研究院。
轮到鹿汀溪是,起身,收起外套准备下车。
未想刚到车门口,迎面撞见穿着黑色棉衣过来的宋修时。
“醒了?”
“嗯,到了多久了?”鹿汀溪将手里的外套递过去,“谢谢你的衣服。”
宋修时接过衣服,给她换上棉衣:“没多久,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
鹿汀溪颔首,随口感慨了句:“我还以为会选海岛之类的地方。”
“海岛太限制了,无人区更加宽广,这里前后十万公里都荒无人烟,气候恶劣,物资都需要用卫星定位后,由直升机送来。”
宋修时一边回话,一边带着她往基地走去。
短短几步路,鹿汀溪走的格外艰难,四周寒意像是刮骨刀。
她拿出手机,点亮屏幕,日期写10月15日,温度却在零下20度。
鹿汀溪脚步微滞:“所以,我们是在……可可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