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铭奕丝毫不惧。在本朝,裴铭奕所说的所有罪状,每一桩每一件都是重罪,轻则抄家,重则收监,怎么都落不得好。黄老爷恨恨瞪他一眼,甩手离去。“这花瓶我看错了!不要了!”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街道里,百姓们纷纷欢呼雀跃。“青天大老爷啊!终于有人可以收拾他了!看他那副吃瘪的样子,活像吞了几只苍蝇!”“报应啊!风水轮流转!”那一对卖艺女子感激地看向裴铭奕与宋晗柠,朝两人鞠了一躬。
黄老爷脸上笑容忽地一僵,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你唬我是吧!”
裴铭奕却仍旧是那副极为沉稳的清冷模样。
“是你亲口所说,此物乃千金难求之物,若非官物,那你家祖上是从何而来?私自筑窑贩卖?亦或是倒卖前朝物品?”
裴铭奕声音隐隐加重:“还是说,你就直说,这是一个粗制滥造品?”
“你威胁我!?”黄老爷气得横肉颤抖。
“是。”裴铭奕丝毫不惧。
在本朝,裴铭奕所说的所有罪状,每一桩每一件都是重罪,轻则抄家,重则收监,怎么都落不得好。
黄老爷恨恨瞪他一眼,甩手离去。
“这花瓶我看错了!不要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街道里,百姓们纷纷欢呼雀跃。
“青天大老爷啊!终于有人可以收拾他了!看他那副吃瘪的样子,活像吞了几只苍蝇!”
“报应啊!风水轮流转!”
那一对卖艺女子感激地看向裴铭奕与宋晗柠,朝两人鞠了一躬。
“多谢两位恩人!”
宋晗柠扶住两人,摇头:“我未帮上什么忙,担当不起。”
又见拿着琵琶的女子,薄纱之下的肌肤尽是青紫。
宋晗柠皱眉,伸手去摸荷包,却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她面前,将一锭银子放在她的手心。
宋晗柠微愣,却没有拒绝。
她本就囊中羞涩。
宋晗柠转手就将银子交给了女子,温声说:“拿这些去看大夫罢。”
她们本想拒绝,可宋晗柠一再坚持,便不再拒绝,双目含泪地又朝宋晗柠与裴铭奕鞠了一躬。
“让我们为恩人唱一曲罢!”
“生平早奏,韶华好,行乐何妨……?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惟愿取,思情美满,地久天长……百年离别在须臾,一代红颜为君尽。春色撩人,爱花风如扇,柳烟成阵。行过处,辨不出紫陌红尘。”
少女声音婉转千回,空灵悦耳,又带有一分少年人独有的青涩。
一曲终,唱曲的女子送上真挚祝福。
“此曲名为《长生殿》,祝二位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宋晗柠一愣,下意识就要解释:“我们不是……”
被裴铭奕打断。
“多谢。”
语落,那两位女子携手离去。
宋晗柠皱眉,冷冷看裴铭奕一眼:“脸皮真厚。”
裴铭奕面无表情,一副高冷模样,嘴上却说着:“厚点好,做狗皮膏药,扯都扯不下来。”
宋晗柠一时无言。
裴铭奕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嘲讽道:“首辅大人学识渊博,怎么如今却说些乡下粗鄙话了。”
裴铭奕也不恼,只是淡淡道:“更加贴近民情,才可越发了解,不是吗?”
宋晗柠一愣,抿了抿唇。
裴铭奕继续说着:“今日之事不过沧海一粟,这世间的恶人不知还有多少,看来朝中管辖还是过于松懈了。”
“回京后,我定会谏上圣上,只愿如今他还清醒着……”
最后一句话,裴铭奕说得极轻,似乎风一吹就散了。
但宋晗柠还是听清了。
这几年,朝堂上似乎风云变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