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本少爷还需要你护送吗?”白了流水一眼,又朝赫连祁嘻笑道:“明日我再来。”周裕离开万陵王府后,便溜回了周府。看了眼四周无人,他正想偷偷溜进房。“回来了?”主位上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周裕一个原地起跳。“爹,您能别那么吓人?”周裕拍着胸口道。“哼!回来也不知道说一声。”周缙负手从主位上走下来,满脸严肃和不悦。周裕嘿嘿一笑:“这不是想着给您两老一个惊
赫连祁沉默了,他喜欢的不喜欢他,他不喜欢的算计嫁给他,他该如何说出口?
他扯了扯领口,心里烦躁至极!
周裕见他并不回答,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这几日我便在你这住下了,你给我安排间厢房。”
赫连祁横了他一眼:“你爹若知道了,定打断你的狗腿。”
周裕凑到赫连祁面前,笑嘻嘻道:“我要留下来,看你为何这般惆怅,给你出谋划策!”
“不需要。”赫连祁沉声道,看了眼流水。
流水会意,来到周裕面前,道:“周少爷,卑职护送你回周府。”
周裕没好气地道:“你会后悔的!”
“还有你,本少爷还需要你护送吗?”白了流水一眼,又朝赫连祁嘻笑道:“明日我再来。”
周裕离开万陵王府后,便溜回了周府。
看了眼四周无人,他正想偷偷溜进房。
“回来了?”
主位上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周裕一个原地起跳。
“爹,您能别那么吓人?”周裕拍着胸口道。
“哼!回来也不知道说一声。”周缙负手从主位上走下来,满脸严肃和不悦。
周裕嘿嘿一笑:“这不是想着给您两老一个惊喜。”
周缙狠狠地敲了他头,没好气道:“小兔崽子!”
周裕疼得捂住头哇哇叫:“疼!”
“行了,明日一早记得去给你母亲请安。”周缙横了他一眼:“在军营混了那么久,也没啥见长。”
周裕低头学着他的语气,低声嘀咕道:“在军营混了那么久,也没啥见长……”
“嘀咕什么呢?”周缙脸色一沉。
周裕抬头连忙摆手,嘿嘿一笑:“没没没,我奔波了一天好累啊,先去睡了。”
说完便一溜烟地往房间里跑去。
周缙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摇头低笑:“还是跟以前一样,爱瞎胡闹。”
以前就是瞧着这小儿子,总是在街上跟一些纨绔子弟厮混,就怕他学坏了,便送到军营磨练磨练,洗去身上的纨绔味。
不想他竟得了万陵王的重用,虽还是那般纨绔模样,但已让人十分欣慰。
第二日,白鹭醒来,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便躺在床上了,昨夜是怎么睡下的?记忆停留在和赫连祁吃晚膳,后面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正准备洗漱,却看到架子上白色的花,这才想起正事。
她快步来到架子前,把花拿了出来,折断了花径,有一块纸条漏了出来。
白鹭警惕地左右瞧了瞧,确认房里没人,她将纸条打开:想办法让赫连祁上朝办案。
是主人的字。
白鹭垂眸,将纸条放在蜡烛上,看着它烧成灰烬……
明日就是赫连祁迎江路瑶进门的日子,白鹭用过早膳后便在府里忙进忙出的,小到一个挂件,大到清点礼单,通通要过她的眼。
“想必你就是白鹭吧?”一声爽朗清冽的声音在大门外响起。
白鹭正在指点下人挂红灯笼,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茫然地回头,只见来人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噙着七分莫名的笑意看着自己。
白鹭茫然道:“你是?”
“啧啧啧,难怪殿下会被你迷了心窍,这倾国倾城之貌,谁看了不迷糊。”周裕突然凑到白鹭面前,细细打量着她。
白鹭脖子本能向后缩了缩,有些莫名其妙,蹙眉道:“你胡说什……”
话没说完,手猛地被人一拉,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白鹭抬头看了看,便瞧见赫连祁紧绷的下颌,满脸阴沉地看着前面的男子。
周裕从赫连祁眼中感觉到了一丝杀意,连忙挥手嬉笑道:“殿下,早呀。”
赫连祁冷哼一声,沉声问:“你来做什么?”
“当时来看你……呀。”周裕眼珠子不怕死地在白鹭身上转悠了一圈,又回到了赫连祁身上。
赫连祁向前一步,将白鹭挡在身后,俯身在周裕耳边,用只有他们才听见的声音道:“再看,本王挖了你的眼喂狗。”
周裕顿时觉得眼睛一疼,不由打了个冷颤,讪讪道:“不看了,不看了。”
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真小气,有本事就把人关起来,不让外人瞧了去。也就心里腹诽腹诽,瞧着赫连祁想要杀人的眼神,他可不敢说出来。
白鹭见两人这般熟稔,试探道:“殿下的朋友?”
赫连祁回神,“嗯”了一声。
周裕自我介绍起来,拱手道:“我是太尉周缙之幼子,周裕,现在殿下底下做事,王妃请多多关照。”
白鹭一愣,原来是权贵公子,难怪与赫连祁这般熟稔,她对周裕客气道:“原来是周公子,请到前堂坐坐,我给你们沏壶茶来。”
“好啊好啊,还是王妃好相处。”周裕抓到救命稻草般,朝白鹭连连点头。
白鹭回以一笑,便退了下去。
周裕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远去的白鹭,就连背影也这般摇曳多姿,难怪将赫连祁迷得神魂颠。
“进来!”赫连祁声音冷冷的。
周裕赶紧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客座上,对赫连祁嘿嘿一笑:“美人我算是见过不少,你这小娘子当真是绝色,难怪你会将她如宝般呵护着。”
“你以为本王像你这般肤浅?”赫连祁斜了他一眼。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懂不懂,哪肤浅了?”周裕不以为然道。
不会一儿,白鹭亲自端着茶水过来。
周裕微微蹙眉,明明是赫连祁心尖上的人,却做起下人的事?方才他还以为是白鹭去吩咐下人端茶水来。
周裕打趣道:“王妃好生贤惠,端茶递水这事还亲自来,这会让周某误以为自己是殿下的贵客。”
白鹭腹诽,她也不想呀,可身旁这位大爷要她服侍左右,她有什么办法?
白鹭笑了笑:“我瞧着也只有你敢这般与殿下说话,不是贵客是什么?”
周裕挑眉,端着茶抿了一口。
“过来坐下吧。”赫连祁突然发话。
白鹭会意,走过去坐在他身旁。
周裕在底下品着茶,眼睛时不时地向主位上瞄两眼,观察着赫连祁和白鹭两人的一举一动。
几人久久无话,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白鹭先打破了沉寂:“明日便是殿下娶侧妃之日,这府上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先行退下了,你们聊。”
赫连祁颔首。
出去时,白鹭朝周裕看了一眼,以表照顾不周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