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陪我出来竟让你听见了那些不干净的闲言碎语。”时夙鸢幽幽道。芳云连忙摆摆手:“不不,奴婢不会当真的。”时夙鸢见她认真的模样,不禁想起了宋蝶。偌大的王府,也就只有与宋蝶有几分相似的芳云能让她信几分了。时夙鸢漫不经心似的问:“芳云,哪家的绸缎最好?”芳云想了想:“陈家布庄,长安城里许多贵家小姐都去那儿买。”时夙鸢放下手中的发钗:“那咱们走吧。”陈家布庄。店外,时夙鸢远远就见苏曦月在里头挑缎子,老板在一旁又是夸缎子又是夸人。
时夙鸢抬起头,笑了笑:“我既说了做你妻子,又怎么会反悔呢?”
宇文拓犹豫了一会儿,终是点点头:“好,让芳云跟着。”
“嗯。”
时夙鸢看着宇文拓离开,缓缓坐到梳妆镜前,陷入沉思。
刚走到府门口的宇文拓忽然停住脚。
他看了眼身边的侍卫:“一会儿晚栖出去,你派人跟着。”
侍卫应声道:“是。”
宇文拓拧起眉,眼中仍有些不放心。
他并非不信任时夙鸢,而是真的怕她一去不回,派人跟着,也算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天大亮。
时夙鸢梳好妆,换了身衣服便带着芳云出了府。
一路上,几乎每个男人都忍不住回头多看她几眼,其中也不免夹着一些难听的话。
“那不是琼花楼的花魁时夙鸢吗?她怎么出来了?”
“听说她不在琼花楼了,八成是被人赎出去当妾了吧。”
“真是可惜,能跟这样的美人睡一块儿,散尽万贯家财也值了。”
时夙鸢像是没听进一般,自顾自看着摊位上的发钗。
反倒是她身边的芳云,听了这些话,脸红一阵白一阵。
“抱歉,陪我出来竟让你听见了那些不干净的闲言碎语。”时夙鸢幽幽道。
芳云连忙摆摆手:“不不,奴婢不会当真的。”
时夙鸢见她认真的模样,不禁想起了宋蝶。
偌大的王府,也就只有与宋蝶有几分相似的芳云能让她信几分了。
时夙鸢漫不经心似的问:“芳云,哪家的绸缎最好?”
芳云想了想:“陈家布庄,长安城里许多贵家小姐都去那儿买。”
时夙鸢放下手中的发钗:“那咱们走吧。”
陈家布庄。
店外,时夙鸢远远就见苏曦月在里头挑缎子,老板在一旁又是夸缎子又是夸人。
芳云见苏曦月在里头,便说:“姑娘,要不明天再来吧。”
虽说时夙鸢做王妃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但苏曦月终归是和宇文拓定过亲,两人相遇,难免尴尬。
然而时夙鸢理了理鬓发,径直走去。
正被老板夸得不知南北的苏曦月命灵芝把挑好的几匹缎子都买下,转头间却看到时夙鸢来了。
她瞪大了眼,满是惊讶。
时夙鸢一身盘金彩锦袄,外罩一件碧色斗篷,眉眼间透着股贵气。
若那日在庵外的她是一朵百合,现在便是一朵玫瑰,艳而不妖。
“这两批缎子不错,回去我给王爷做两件衣裳。”
时夙鸢笑了笑,举手投足间风雅尽显。
听到这话,苏曦月回过神。
回去给宇文拓做衣裳?
她面色一紧:“时夙鸢!”
时夙鸢闻声抬起头,故作诧异:“苏小姐?你也在这儿,真巧。”
苏曦月开门见山便问:“你说给谁做衣裳?你不是在念慈庵当你的避世尼姑吗?”
芳云下意识想开口维护,时夙鸢却将她拦住。
“我尘缘未了,和王爷来再续前缘而已。”
时夙鸢轻飘飘一句话,说的苏曦月脸色青白。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时夙鸢,明明当日自己说那番话时,时夙鸢几乎都要被打击到倒下了。
可现在,她怎么跟没事人一样,还说要跟宇文拓再续前缘。
苏曦月咬着牙,刻意压低声音:“时夙鸢,难道那天我跟你说的话了吗?”
时夙鸢眼神暗了瞬,却露出抹疑惑:“哪天?苏小姐同我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