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概过了多久,天逐渐黑了下去。沈绵很多次想放弃,明天再来。但都被“马上就要量完了”的念头给劝退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所有尺寸也都量完了,沈绵累的简直想在地上躺一会。看了看周围,这时才觉得害怕起来。收拾好地上的图纸,赶紧往门口走。走到门口,才发现别墅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她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理,后来又饿又累,敲不动了,干脆坐到了地上。夜深人静,别墅内时不时爆发出些响动出来,沈绵觉得害怕极了。
沈绵到时,天已经有些黑了,工人们也都收工下班了。
她怕天黑的太快,赶紧便马不停蹄的开始测量新的数据。
别墅很大,有好几层,需要重新复尺的地方也不少,这么大的工作量,她一时有些无措,但没办法,江月没来,只有靠她自己了。
不知道大概过了多久,天逐渐黑了下去。
沈绵很多次想放弃,明天再来。
但都被“马上就要量完了”的念头给劝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所有尺寸也都量完了,沈绵累的简直想在地上躺一会。
看了看周围,这时才觉得害怕起来。
收拾好地上的图纸,赶紧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才发现别墅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
她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理,后来又饿又累,敲不动了,干脆坐到了地上。
夜深人静,别墅内时不时爆发出些响动出来,沈绵觉得害怕极了。
她强忍着眼泪,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动了什么,只盼着能赶快熬到天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有种度秒如年的感觉。
手机一点电也不剩了,沈绵急得快要哭出来。
她坐在地上,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都是陆明池。
她希望自己一睁眼睛,陆明池就站在她面前,过来救她了。
内心的不安和恐惧,与渴望陆明池出现救她的希冀,在她的心里相互撕扯着。
她也没想到,在这一刻,她心里竟然想的还是陆明池,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她心里害怕极了,甚至有一种绝望的感觉蔓延开来。
于她而言,每一秒都是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绵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也疲惫不堪。
她坐在地上,感觉自己就快睡着了。
就在这个时刻,突然听见别墅的大门有些响动。
她一下子清醒起来,但转瞬而来的是另一种恐惧。
她希望有人来救她,也害怕是陌生人。
大门打开的时候,沈绵下意识的往后躲。
迎面而来的是一束手电筒的光,从门口照进来。
“沈绵。”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过来,沈绵很熟悉,那是韩澈的声音。
她下意识喊道,“我在这。”
看见韩澈时,先是惊讶,没想到他会来。
但那一刻,他如救星般出现在她面前,将它的恐惧一扫而光。
一时间,满腔的委屈全化成了决堤的泪水,从眼底汹涌而出。
沈绵积攒了一晚上的恐惧和委屈都在这一刻释放出来。
良久,她才缓过神来,恐惧在眼前消退,逐渐恢复了理智。
她抬头,用手擦了擦眼泪,“师哥,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样,没事吧?没受伤吧?”韩澈关切地问,语气里透着一种担忧。
沈绵摇摇头,“我没事,没受伤,就是有些害怕。”
韩澈声音柔柔的安慰道,“没事,别怕,我来了。”
这一声“别怕”像一种强力的安慰剂,瞬间安抚了沈绵的心。
她觉得心里暖暖的,她满心想着陆明池会来救她,没想到等来的却是韩澈。
“走吧,我送你回去。”
门口还站着一个物业的保安,拿着手电筒晃动着,“大晚上在工地瞎转什么?”
听了这话,沈绵就觉得生气,“你说什么?谁让你们过来锁门的?”
“每天晚上都锁门,谁知道你在里边?”
沈绵气急,“你骗谁呢,明明九才锁门,为什么今天时间没到就锁门了?”
保安接着道,“我们明明喊了,谁让你没听见?”
“你们什么态度呀?”
韩澈在一旁安慰道,“好了,他们也应该是无心的,人没事就是万幸。”
沈绵心里还是觉得郁闷。
她也的确是笨,谁能大晚上的把自己关在工地呢。
沈绵坐了韩澈的车,她好奇韩澈怎么会突然出现。
“师哥,你怎么会来?”她问。
“下午我在公司看到江月,听她说你一个人来了,下班的时候我看天快黑了,就给你打了个电话,发现你手机关机了,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沈绵的心这时才觉得畅快了一下,情绪也逐渐舒缓下来。
回去的路上,韩澈走的是大路,路面很宽阔,不像来时的小路,连个路灯也没有。
夜深人静,路上静的可怕,但沈绵却觉得格外安心。
“谢谢师哥,大晚上的,还开车过来......你这是路线怎么跟我来的时候不一样?”
他道:“这条路我很熟悉,走的小路。”
“小路?”
时间已至深夜,去程念别墅的路上本就人迹罕至,他还走的小路,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韩澈看她一眼,又道:“以后千万别干这种傻事了,下次可不一定这么幸运了。”
她顿了顿,又开玩笑似道:“如果我真出什么事,那是不是算工伤呀?”
“你没事就好,危机解除。”
说话时,沈绵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这时候才发现脚上很痛。
“斯......”他看见自己的脚踝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了伤,上面留了一条很深的口子,伤口很长,上面泛着血迹。
“你受伤了?”
韩澈往沈绵脚上看,才看见她竟然穿了一双高跟鞋。
“你来工地,竟然穿了双高跟鞋?”
沈绵笑笑,“一时着急,忘了换了。”
韩澈看她脚上的伤口不太好,便道:“赶紧去医院吧?”
“不用,”沈绵道,“没事,就是小伤,回去自己擦点药就行了。”
“这必须要打破伤风疫苗的。”
车子刚进了市区,韩澈也没跟沈绵商量,直接把车开去了医院。
沈绵看了看自己的脚,伤口还挺深的,也没在拒绝。
韩澈把车停在医院门口,下车去帮沈绵开车门。
从别墅出来时不觉得疼,现在看走起路来,高跟鞋的带子碰到时会很疼,不太敢走路了。
韩澈看她很疼的样子,进了大厅,想着找一辆轮椅过来。
看了四周,也没找到,回头看沈绵时,发现她已经把鞋脱了,只是光着脚,一双高跟鞋拎在手上。
“要不我背你吧?”韩澈想去扶她。
脱了鞋,碰不到伤口,“没事,这样走的快。”
她说完便往前走,脚直接踩到医院大厅的水泥板上,手里拿着高跟鞋。
韩澈看着,勾唇笑了笑。
沈绵的脚被急诊医生包扎上,破伤风疫苗也打了。
韩澈去交了钱,回来找沈绵时给她带了双拖鞋。
“穿上吧。”
沈绵惊讶,“谢谢师哥。”顿了顿,“刚刚花了多少钱,我明天转给您。”
“不用,你自己能走吗?”
她点头,“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