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听肆皱眉,看了眼厨房里冒着气的油烟,过几天盛怀瑾能把头油了这种事情的理由一起推到他的身上,赶紧开始赶人,“油烟大,快出去。”旁边的面团已经揉的差不多了,他揪了一小坨塞到盛怀瑾手里,“出去玩。”-另一边,桑行扬正皱着眉看着微信上的消息,好几分钟都没有改变一个姿势。“嫂子去男模店洗脚啦~~~”男模店,洗脚。两个人词语不断地在脑海里跳跃,桑行扬委屈的抬头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快六点了。
直接硬气又牛掰的把附卡给刷爆了。
两个人拎着几个大袋子,像运什么物资似的,往外走。
周楚悦在旁边偷偷给她刷卡付了几只包的钱,有点担心盛怀瑾回去是不是得跟盛听肆打起来。
“要不,让保镖来接下?这东西属实是有点多了。”
盛怀瑾摇头,目光坚定的像是要入党,“不,我拿的动。”
怕累着她,周楚悦一直把她送到盛家别墅的门口。
门口的摇椅上,坐了一个悠闲的男人,一身黑衣,脚上踩着拖鞋,却传出了一种即将走秀的既视感。旁边摆着上好的茶具,悠闲自得的抿了一口茶。
盛怀瑾的乐憧憧的脚步猛然顿住。
周楚悦低声在她耳边问了句,“你哥?”
手里的包包和项链忽然变得有些烫手起来,盛怀瑾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看着眼前的人云淡风轻的样子,眉目之间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周楚悦也有点害怕,“要不,你今天先去我家将就一下?”
“还,还是算了吧,明天早上一定要打电话来问我的安好啊,我怕我被我哥杀了,没人来给我收尸。”
然后捅了捅周楚悦的手臂,“改日来我家喝茶。”
最后眼巴巴的瞅了眼周楚悦,然后往前走。
盛听肆悠然自得翘着二郎腿,掀起眼皮朝盛怀瑾看了眼,不紧不慢的问“回来了?”
“哥哥,哎呦,您看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把手里的东西都往旁边一丢,然后狗腿似的给盛听肆大大剌剌敞开的腿上轻轻敲了敲。
一副乖巧的不能再乖巧的样子。
盛听肆抿了口茶,“盛怀瑾,你这手艺是这差,把我这尊贵的肌肉都敲疼了。”
盛怀瑾撇撇嘴,心里一顿吐槽,死装。
面上却是一副得体的微笑,“怎么了,盛少我这手法是重了吗?”
盛听肆身子往前倾,手臂撑在膝盖上,眯起眼睛,抬起她的下巴,语气很欠揍,“哪买的口红,涂了个血盆大嘴。”
这实在是让人装不下去了,盛怀瑾推开他的腿,蹭的下站起来,“盛听肆,你注意点。在盛家,可是本小姐说了算,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一人气急败坏,另一人还在云淡风轻,盛听肆轻轻晃着茶,“啧,我这出了趟国,这盛家的主人都变了。”
嫌弃的看了眼盛怀瑾丢在地上的一堆精致的包装袋,“你这是去搞批发啊?”
盛怀瑾自知理亏,声音小了许多,“不就三四个嘛。”
又对上盛听肆疑惑的视线,连忙改口,“五六七八个。”
盛听肆被气笑,卡都给刷爆了,还在这委屈,朝地上的那一堆抬了抬下巴,“拿着你的这堆破玩意滚进屋。”
盛怀瑾立马眉开眼笑,蹲在地上手脚麻利的把所有的包装袋都捧进屋里。
一声不吭的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暗自下定决心今天晚上谁出来吃饭谁就是小狗。
身后传来盛听肆淡淡的声音,“我从国外给你带了点口红,自己去拿。”
蹭的一下,她像个顿时被释放的罪人,一下子又高兴起来,一溜烟往盛听肆房里钻。
一顿寻找之后,屋里传来她略带娇气的抱怨声,“哥,还真是点啊,”在点字上咬重,“哥你要不要这么抠。”
今天家里的厨师都放放假,盛听肆已经在厨房开始切起了胡萝卜,听到她的声音嘴角勾了勾。
啧。这丫头就是欠打。
买了一堆破烂回来,
带了还嫌少,怎么不上天呢。
盛怀瑾在屋里咕咕咚咚的收拾了半天,挑了一个最喜欢的颜色留给小月亮,其余的纳入自己的腰包,小嘴还叭叭抱怨着盛听肆抠门。
逛了一个下午,肚子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了。
她猫着腰转悠到厨房,盛听肆系着妈妈的围裙,正在往锅里放胡椒粉。
“哥,你做个饭怎么这么慢啊,你这样下去会找不到女朋友的。”她抓着一把瓜子,边走边嗑,还不忘记把壳放进盛听肆的兜里。
盛听肆皱眉,看了眼厨房里冒着气的油烟,过几天盛怀瑾能把头油了这种事情的理由一起推到他的身上,赶紧开始赶人,“油烟大,快出去。”
旁边的面团已经揉的差不多了,他揪了一小坨塞到盛怀瑾手里,“出去玩。”
-
另一边,桑行扬正皱着眉看着微信上的消息,好几分钟都没有改变一个姿势。
“嫂子去男模店洗脚啦~~~”
男模店,洗脚。
两个人词语不断地在脑海里跳跃,桑行扬委屈的抬头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快六点了。
洗脚洗到现在还没回来。
原来,她下午说惊蛰我爱你是因为要去男模店洗脚……
桑行扬觉得心碎,特意跑去镜子面前照了照,里面的人鼻梁高挺,白皮肤,睫毛浓密又长,薄唇微抿,绯红色。
应该也不比男模差啊。
外面正值晚高峰,周楚悦被堵在路上,不知远远的家中有个人正委屈的拿自己跟男模比较。
我也会洗脚的,为什么不找我洗脚。。我长得还不输给男模。干嘛要出去找男模洗脚。
好几次点开她的微信头像,从上往下翻着聊天记录,然后把她的表情包一个个收藏,占有欲更重了,恨不得长对翅膀飞走,把人牢牢地拴在自己的裤腰上。
她还没回来。
会不会是不要我了。
冰凉的液体从喉咙里滑过,桑行扬闭了闭眼,面颊上已经涌上了些许的薄红,他酒量很差,平常饭局上也从来不喝酒。
一杯下去。
又给自己满上了,又开了瓶家里存了许久的红酒。
喝的醉醺醺的,趴在桌上,认真的给周楚悦发消息,“宝宝,你到哪了?”
又发了个“想你”的表情包,还是从周楚悦那里收藏来的。
迷迷糊糊的打电话给温逾白,“喂?”
温逾白好不容易回了趟家,被逼着明天又要去相亲,于是,接到了桑行扬的电话,“干嘛啊?”
“小白……小白?你,你给我送一套男仆装,我要一个最最最最漂亮的。”绝对要把那群男模碾压。
我风流,风流倜傥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