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信息冲入脑海。她发现头脑卷起风暴了,忽然多了接线缝纫裁剪成衣成被方面的海量知识,好像种在脑海里一样……麻耶。太特么离谱。她脑袋木木,可还是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便问道:“三八,我用完工具什么的,能放回去吗?不然东西往哪儿搁啊。”又没有顾笙宁的神奇空间……“可以。38随时恭候。”一听到这个回答,程久时欣喜不已。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她开始将工具一一摆好,然后挑选第一批布料,按脑海里的一幕幕画面,开始尝试做一件衬衣。
程久时忍不住想笑。
暴脾气的女人啊,嘴巴毒,可犯傻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看周娟神色犹豫,明显心动了。
还说不喜欢贺秋澜。
心思全写脸上呢。
“嗨,你放心吧,贺秋澜连安家费都给我了,只要我能做点事,养活自已,是不会一直赖着他的,不过嘛,他每个月也有30块工资,不离也是……”
程久时故意放慢语速,给周娟思考的余地。
“你不要反悔。”周娟咬牙。
她见不得程久时小人得志的嘴脸,最好早点离婚,还贺秋澜一个干净身份,以后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顺道给顾笙宁省一堆麻烦。
一想到这里,她恨不得立刻马上拉程久时去工厂,把事情定下。
“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自然会履行诺言。”程久时道。
“成交。”
周娟暗自窃喜。
工厂有不少边角料需要处理,巧的是,她恰好负责这项工作,要多少都没问题,单看程久时出不出得起钱。
死肥婆离了贺秋澜,看她怎么嘚瑟。
程久时笑了。
刨开今天的开销,她手头还有二十七八块呢,够买一大堆边角料的。
周娟生怕她反悔,便问她下午去工厂行不行。
程久时一口答应了。
反正没什么事儿,等把边角料收回来,晚上加班种种菜,反正个把星期就能吃上亲手种的青菜了。
她将锄头放回屋,放下袖子,拂去裤子上的泥,跟着周娟一起去了棉纺厂。
周娟嘴巴毒辣,可办事利索。
她拿到程久时的28块钱时,小小惊讶了一把,但想到是贺秋澜拿的离婚安置费,霎时眉眼生花,麻溜儿地去库房,走完流程后,称了两麻袋边角料。
“我量你也挑不动,念在贺秋澜的面子,免费让刘倦生送回货。”周娟一脸嫌弃道。
“那感情好,谢谢你了,好姐妹。”
程久时见周娟办事牢靠,一时心情大好,张嘴就说了句感激的话儿。
“别乱喊,我可没你这样的姐妹。”周娟瞪眼道。
她不想跟程久时有啥瓜葛。
可不知怎么的,头一回听到肥婆说好话,心里还挺……舒服。
“好,好,不是姐妹,是敌人,行了吧。”程久时笑道。
周娟一听,自然是噘嘴,一副你懂就行的神情。
程久时不跟她计较。
以原主这种性格,她遇到了,也是有多远躲多远。
周娟嘴巴毒,心肠倒不坏。
“那我先回去了,下次有需要,我还会找你的。”程久时摆手道。
“呵呵,一次就够了。”
周娟扭头离开。
她帮程久时是有目的,又不是冤大头。
边角料是按最低价卖的,可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到时候很容易让人怀疑她跟程久时之间有猫腻。
程久时回到家属院时,边角料早已送到门口。
她打开门,吃力地将麻袋推进屋。
等打开麻袋后,程久时发现布料稀碎。
她有一丝恍惚。
系统不会是个大忽悠吧……
这边角料横看竖看,也不像能成事的。
“三八,这布料要怎么处理,全是碎的啊。”程久时慌道。
28块巨款啊,买一堆废料?
机械音响起。
“宿主,是否接收新手大礼包?”
程久时连连点头:“是。”
【超牛接线技术一套,精工丝线和工具一套。】
机械音刚落,程久时脑海里出现一个蓝色的光幕,上头粗黑大字显示着捡漏系统,工号38,然后就是程久时的各项信息内容,不出一秒,屏幕上就闪烁着“接线技术”“丝线和工具”,底下有一行字体:是否立即启用?
“立即启用。”
程久时不想耽搁时间,只想快点变废为宝,不然再过几天,口袋空空的,就要饿肚子了。
哐啷。
一堆物品赫然出现在地上。
惊艳绝伦的各色丝线,剪刀,各种型号的针,顶针,篓子……等等针线工具,摆满了一地。
不等程久时反应,脑子蓦然一疼。
大量信息冲入脑海。
她发现头脑卷起风暴了,忽然多了接线缝纫裁剪成衣成被方面的海量知识,好像种在脑海里一样……
麻耶。
太特么离谱。
她脑袋木木,可还是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便问道:“三八,我用完工具什么的,能放回去吗?不然东西往哪儿搁啊。”
又没有顾笙宁的神奇空间……
“可以。38随时恭候。”
一听到这个回答,程久时欣喜不已。
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她开始将工具一一摆好,然后挑选第一批布料,按脑海里的一幕幕画面,开始尝试做一件衬衣。
布料的质量真没得说。
跟后世比,不论是染料,还是材质,大大的良心,不用担心致癌物芳香胺,以及甲醛超标的问题……
一开始,手法不算熟练,但经过几轮的练习,她的技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用精工丝线贯穿布料时,越来越快。
作弊神器啊。
程久时欣赏着手中的“作品”,心中生出一丝希望。
炮灰命运的改写,变得清晰明朗了。
忙活到傍晚时分,程久时实在扛不住胃中的反酸,便将半成品放在一边,命令38回收所有工具。
眨眼功夫,摊一屋子的工具消失了。
“三八,你好样的。”
“38的本分。”
程久时捂嘴直笑,她累得腰都直不起了,可心头喜悦,干什么都有劲儿,她又拿起扫帚清扫杂乱的线头。
忙完后,她起锅烧水做饭。
原本打算晚上去刨地的,可吃完饭后,她发现一放松就不想动了,便匆匆洗个澡躺床上睡觉了。
一夜好眠。
次日,程久时起个大早,精神抖擞地去除草,撒菜籽。
家属院里的人见到她,跟见了鬼似的,尤其目睹懒成猪的程久时竟然下地了,一个个嘴巴张得大大的,欲言又止。
隔壁邻居王阿姨没少被程久时强行蹭饭。
她送孙女上学后,终究没忍住,开口问道:“叶子,听说你跟明朗……吵架了?”
她原本想说“是不是要离婚”。
可话到嘴边留一半,硬是改了口吻。
贺秋澜要离婚的消息,从刘家传出后,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已经传遍整个家属院。
一开始,大家不信。
有人开玩笑:“要真离了,才痛快呢,把死肥猪送回乡下,再没人吃光我家的饭菜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
“可不是,程久时这德性,哪个男人受得了。”
“要说别人,我觉得这样不地道,可搁在肥猪身上,顶顶明智。”
“贺秋澜不愁找下家,程久时就不一样了,谁要她?”
可说着说着,大家转念想到程久时跋扈又蛮不讲理的个性,纷纷表示这婚离不成,顶多贺秋澜心里想想,嘴上说说。
人家程久时蠢是蠢,只怕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自已哪怕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比贺秋澜更优秀的对象,十有八成赖定了他。
所以,程久时种菜变成了铁证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