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男人每个月中旬便会来这里。她们偶尔会有短暂的闲聊。“小姐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苏楠汐疑惑的问:“有吗?”中年男人礼貌的笑着:“你今天一直在笑。”苏楠汐笑道:“因为今天有人过生日,所以会很开心。”“朋友吗?”苏楠汐愣了一瞬,脑海中浮现出顾柏深情的眼睛,摇了摇头:“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不想用朋友形容顾柏,这两个字太轻了,顾柏在她心中应该是重的,比所有的东西都重,重要的程度,不可丈量。中年男人告别了她,带着画走了。
苏楠汐僵硬着后退了两步。
是顾柏的家人来让他回去了,是啊,顾柏有自己的家,本就不是像她一样孑然一身。
她不由自主的想到婚礼那天,顾母眼底的厌恶。
她那么讨厌自己,怎么会让顾柏再跟自己有关系呢?
她迷茫的看着安逸的农场,只觉得那些美好生活像泡沫一样瞬间消散了。
苏楠汐腿下一软,摔在了地上,顾柏听到动静,冲了出来。
苏楠汐呆愣的看着他:“你要回去了吗?”
顾柏眼眶微红的将她抱在怀里:“我不回去,楠汐,我不会回去的。”
苏楠汐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她是不是太自私了,把顾柏绑在了自己身边。
可是这个怀抱好温暖,她真的不想让顾柏离开,可顾柏也有自己的生活。
苏楠汐看着天空出神,突然说:“你回去吧,顾柏。”
失去家人的痛苦,她不想让顾柏也体会。
顾柏没有说话,只是将小心的抱着她,像是抱着一件会摔碎的瓷器。
他没有回去,也没有再打过电话。
苏楠汐每天醒来看见顾柏,便会觉得惶恐与歉疚。
怎么办,她有什么能弥补顾柏的家人的?她什么都没有。
她只能将自己卖画的所有钱都给他,那是她的所有。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
那个中年男人每个月中旬便会来这里。
她们偶尔会有短暂的闲聊。
“小姐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
苏楠汐疑惑的问:“有吗?”
中年男人礼貌的笑着:“你今天一直在笑。”
苏楠汐笑道:“因为今天有人过生日,所以会很开心。”
“朋友吗?”
苏楠汐愣了一瞬,脑海中浮现出顾柏深情的眼睛,摇了摇头:“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不想用朋友形容顾柏,这两个字太轻了,顾柏在她心中应该是重的,比所有的东西都重,重要的程度,不可丈量。
中年男人告别了她,带着画走了。
苏楠汐没有回家,而是搭上了邻居家的车,去了街上。
她走进了一家男装店,为顾柏精心挑选了一个领带。
顾柏在一所大学里做外教,每天西装革履的,儒雅又知性,很是受欢迎。
她提着礼品袋惬意的走在街上,金色的阳光铺洒在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苏楠汐心中无比轻松,她和顾柏好像真的在法国过上了正常的生活,不富足却很满足。
生活本该就是这样,这样才算活着不是吗?
她在路边等着红路灯,给顾柏发信息说自己在街上。
那边很快回了信息:“你等我一下,快下课了。”
苏楠汐嘴角忍不住上翘着,发了个餐厅的位置过去,自己也往餐厅那边走去。
突然她余光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那个中年男人。
他抱着她的画,行色匆匆的走进了一家咖啡厅。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人并不是最后的买家,他从来不看她的画,只是付钱拿货,像一个商人完成既定的买卖。
苏楠汐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她想看看他背后真正的买家。
中年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似乎在等人。
没过多久,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坐在了他的对面。
苏楠汐只看了一眼,全身的血液瞬间就冻住了。
是萧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