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知道了。”见符逸应得心不在焉,王妃眉头皱了皱,等他离开之后,才把赵嬷嬷唤到身边,“这孩子怎么听着对白家丫头甚是满意的意思?我还以为他会反对来着。”赵嬷嬷笑起来,“王妃,白姑娘容色出众,又会一手制香的能耐,您忘了二少爷如今的年岁也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呢。”“不可以!他怎能对旁人动心?那轻云怎么办?”“王妃莫急,二少爷这不是听您的话才会如此?他素来孝顺,自然是您说什么是什么,再说二少爷年纪尚小,阅历不足,等他尝到了权利地位的滋味,对旁的也就淡了。”
见符逸不说话,王妃的笑意里带了些无奈的宠溺,“母亲是知道你的,你与轻云自小一块儿长大,两小无猜,只是事急从权,即便你不喜欢白家姑娘不想娶她……”
“我会娶她的。”
符逸轻轻地打断王妃的话,干脆利落地令王妃诧异,“真的?你当真愿意?”
“是,儿子愿意。”
王妃眼里露出满意来,“这才对,不过你也不必担心,等你世子之位坐稳,到时母亲给你做主,定不会委屈了轻云。”
“母亲明鉴,我对轻云妹妹并无男女之情,既要娶妻,我便只会有一个妻子。”
王妃眼神微妙地变了变,又笑起来,“此事往后再议,如今最要紧的,是先定下你的亲事,那边也在筹谋,若他娶的女子家世地位不俗,你爹权衡左右,怕是会松口立长,到那时,咱们母子俩岂不是会成一个笑话?那白家丫头母亲也看了,是个温顺知理的,等嫁过来还有母亲帮你调教,也不需你多烦心。”
符逸的手下意识地蜷了蜷,上辈子,母亲便是这么做的。
白卿卿死后,她的贴身侍女几乎泣血一般控诉着她家姑娘在王府的委屈,末了一头撞在墙上随主而去,符逸才知道母亲是如何调教儿媳妇的。
可白卿卿从不曾跟他抱怨过什么,她每回见到自己,都是满心的欢喜,像是从不落下的小太阳一样,却原来只是将委屈咽进了肚子……
“母亲看中的人,自然是极好的,想来定是知书达理,不必再多加教导。”
王妃将这事儿岔开,“再过些日子便是轻云的生辰,你这个做表哥的可有准备什么贺礼?我见她缺个春日用的璎珞……”
“儿子知道了。”
见符逸应得心不在焉,王妃眉头皱了皱,等他离开之后,才把赵嬷嬷唤到身边,“这孩子怎么听着对白家丫头甚是满意的意思?我还以为他会反对来着。”
赵嬷嬷笑起来,“王妃,白姑娘容色出众,又会一手制香的能耐,您忘了二少爷如今的年岁也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呢。”
“不可以!他怎能对旁人动心?那轻云怎么办?”
“王妃莫急,二少爷这不是听您的话才会如此?他素来孝顺,自然是您说什么是什么,再说二少爷年纪尚小,阅历不足,等他尝到了权利地位的滋味,对旁的也就淡了。”
王妃闻言才松开眉头,“你说的是,是我急躁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世子之位,世子妃的位置暂且让出去几年。”
她低下头,拨了拨自己染得精致华美的指甲,“我的儿媳妇,自然是要我满意的那个才行。”
白家在宣城地位斐然。
英国公白景怀早年征战在外,为了玄朝平息战乱,功绩赫赫,乃玄朝肱股之臣。
他膝下两儿两女,长子白岩,稳重聪慧,可堪重任,幼子白锐性子跳脱,好在也并非纨绔子弟,不听话打一顿能管半个月,因此英国公府的家法平均每个月动两次,很是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