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顿时除了哭声还夹杂着裴父裴母的怒骂声……陆池舟不敢进去,害怕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变得毫无生气,更害怕亲眼面对她死亡的真相。那一声声问责与怒骂仿佛一只鞭子一下下抽打在他的心上。“陆律……”一旁的助理轻唤了声。陆池舟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开口声音前所未有的沙哑:“回去。”出了医院,助理和陆池舟说了好几次话都没得到回应,转头只见他整个人失魂落魄般,助理从来没见过陆池舟这幅模样,一时不敢再开口。回到事务所。陆池舟坐在办公室,打开抽屉,看着那本离婚证出神。
陆池舟脚步一僵,顿时宛如晴天霹雳!
病房内裴父裴母的哭声如雷鸣般一声声充斥着他的耳膜,抬起欲打开房门的手无力垂了下去。
这时,走廊上传来另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裴恬!”
慕容席神色慌张地冲进病房。
里面顿时除了哭声还夹杂着裴父裴母的怒骂声……
陆池舟不敢进去,害怕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变得毫无生气,更害怕亲眼面对她死亡的真相。
那一声声问责与怒骂仿佛一只鞭子一下下抽打在他的心上。
“陆律……”
一旁的助理轻唤了声。
陆池舟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开口声音前所未有的沙哑:“回去。”
出了医院,助理和陆池舟说了好几次话都没得到回应,转头只见他整个人失魂落魄般,助理从来没见过陆池舟这幅模样,一时不敢再开口。
回到事务所。
陆池舟坐在办公室,打开抽屉,看着那本离婚证出神。
以前,他百般抗拒这段婚姻,不愿看见裴恬。
如今,他如愿以偿,摆脱了婚姻,再也看不见她……
可是,为什么心里会觉得这么难过呢?
“池舟。”
颜乐不知何时进来站在办公桌前,看见他手里的离婚证不禁一怔,想到刚刚从助理那听来的消息脸色有一丝复杂。
走到他身边关怀地开口:“裴恬的事我听说了,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就……池舟,你也不要伤心,毕竟夫妻一场,你对她也算仁至义尽了。”
仁至义尽……他有吗?
为什么自己心里会感觉那么亏欠?
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没怎么关心过她,似乎也从来没有给过她什么好脸色。
甚至,连她什么时候得了肺癌也不知道……
见他面色低沉,颜乐转移话题说:“池舟,前几天我跟我爸说了让他投资事务所的事,他答应了!”
陆池舟依旧无动于衷,颜乐还欲再说,手机却响了。
看到来电她笑了笑:“是我爸的秘书,应该是和我说投资的事!”
说着她接过电话打开免提:“刘秘书。”
“颜小姐,董事长已经查出你伪造亲子鉴定,冒充他女儿的事了,请你立刻从慕容家搬出去!”
颜乐笑容一僵,看了眼一旁的陆池舟,强装镇定:“刘秘书,你弄错了吧,我可是有金锁的。”
“金锁不过是你从裴恬小姐手里盗取来的,你身为律师知法犯法,我已经以欺诈的罪名报警告你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忙音传来。
手机慢慢从她手里掉落在地,颜乐心里顿时慌乱起来。
陆池舟脸色阴沉,隐有怒气:“你偷了裴恬的金锁冒充她的身份?”
“我没有,这都是误会……师哥,你一定要帮我!”想到裴恬在法场上的后果,颜乐心中恐慌,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陆池舟隐约想起上次裴恬和自己说过金锁的事,只是自己当时没信……
如果他当时相信她的话,帮她和父母相认,会不会一切都会不一样?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歉疚袭来。
陆池舟抽出自己的手,不顾颜乐的哭喊,起身脚步沉重地往外走去。
陆家别墅。
陆池舟看着熟悉的房间,似乎一切都和原来没有什么不同。
唯独,少了一个人的身影。
没有人每天在客厅等自己回来,没有人再用那种期盼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自己,关心自己……
他不知不觉来到裴恬的房间。
三年来,陆池舟第一次踏足裴恬的卧室。
看着墙上那张结婚照,照片中女人笑得明媚,好似全天下的幸福都在她眼中。
怔怔看了许久,他心中倏地一痛。
如果她还能再对自己笑一笑,他一定……一定要守护好她的笑。
陆池舟疲惫地躺在裴恬的床上,鼻间似乎还能闻到独属于她的体香,仿佛她还在自己身边。
他闭了闭眼,一抹温热从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