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擅自从将军府把人劫走,不怕惹将军生气吗?”姜梨满很是镇定。“少拿表哥来压我。”楼雪音把玩着鞭子轻笑。“表哥才不会在意你的死活,对你表哥不过是玩玩罢了,你也就是一个下贱胚子,等他腻了就不会再碰你。”“给我打!”话落,两个侍卫对廖叔一顿打。姜梨满见了就着急,“住手!”上前去把侍卫推开。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鞭子!鞭子要狠狠抽在她身上,瞬间皮开肉绽。眼看鞭子再次抽打上来。
“怎么还没有来?我们一起去看看。”姜梨满觉得奇怪,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刚起身一个青衣小丫头进来,她脸色不太好,甚至紧张到结巴,“姑娘……不好了,廖叔……被大小姐带走了!”
姜梨满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跑出去追,直至追到了侯府。
侯府下人并没有阻拦她。
她走进侯府,到了花园里,就听到鞭打的声音。
“快说你是不是姜家的人,是不是姜梨满让你接济姜家那些人?”
鞭子啪啪打在廖叔身上。
姜梨满见状赶紧过去,“住手!大小姐,他是将军府的人,你没有权利带走,更没有权利私下审问。”
“谁说的?他是你们姜家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
“不过是一个罪奴,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本小姐?”楼雪音坐在椅子上,像是早就等着她自投罗网。
“大小姐,请你高抬贵手,廖叔不是我们姜家的人,将军已经查清楚了。”姜梨满拳头紧握,低声说道。
楼雪音得意地轻笑,“想让我放了他,可以啊,那要看你的表现。”
“大小姐要奴婢做什么?”姜梨满眸光微沉。
楼雪音冷哼,眼底闪过抹怒意,“我让你去死,一命换一命。”
“大小姐擅自从将军府把人劫走,不怕惹将军生气吗?”姜梨满很是镇定。
“少拿表哥来压我。”楼雪音把玩着鞭子轻笑。
“表哥才不会在意你的死活,对你表哥不过是玩玩罢了,你也就是一个下贱胚子,等他腻了就不会再碰你。”
“给我打!”
话落,两个侍卫对廖叔一顿打。
姜梨满见了就着急,“住手!”上前去把侍卫推开。
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鞭子!
鞭子要狠狠抽在她身上,瞬间皮开肉绽。
眼看鞭子再次抽打上来。
这个时候,鞭子被人握住了,侍卫突然被一股力量震飞。
“你在做什么!”楼弃出现冷眸盯着姜梨满,清亮的嗓音压着怒意。
姜梨满忍着疼痛,扶着廖叔站起来,“廖叔受伤了,需要尽快治疗。”
“我问你在做什么?不要小命了是吗?”楼弃气笑,为了一个奴仆,她居然奋不顾身去挡那些鞭子。
“你答应了我会救廖叔,也答应了让我见他。”
“大小姐不分青红皂白就到将军府把人抓走,一顿鞭打,奴婢想问问将军,将军府还有规矩吗?”
“是不是随意一个人都可以冲进将军府杀人放火,而将军却依旧纵容?”姜梨满不甘示弱,冷声质问。
“你一个奴婢,谁给你胆子指责音儿?”
他要袒护楼雪音,姜梨满心里顿时心凉了一半,但为了救廖叔,她不得不低头,跪下道:“对不起,大小姐,都是奴婢的错,您饶了廖叔吧!”
楼雪音扔了鞭子,过来拽着楼弃衣袍,“表哥,我是听说这个人是姜家奴仆,想抓来审问一下,不过就是一个罪奴,表哥不会怪我吧!”
整个花园里寂静,落针可闻。
楼弃没有说话,浑身的气息却是冰冷刺人。
“表哥……”楼雪音无辜地睁大眼睛,“你在怪我吗?”
楼弃冷沉的脸上忽然笑了,“怎么会?音儿不会有错,错的都是这帮狗奴才,不知分寸,不懂劝阻,还有意挑唆。”
“来人,把他们拖下去杖毙!”
楼雪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很快玄甲卫的人冲进来,将两个侍卫,两个丫头,一个婆子全部拿下,紧接着绑起来,乱棍打。
整个侯府瞬间惨叫声响彻云霄。
鲜血染红了花朵,地下有血水流出。
“表哥,不要啊!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杀了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楼雪音总算意识到楼弃生气了,她忤逆了他的逆鳞。
“起来,跪在地上凉。”楼弃看着她哭得满脸泪水,抬手见她搀扶起来,拿着手帕很温柔给她擦眼泪,“不过是几个不长眼的狗奴才,音儿不必为他们伤心。”
“处理了这样不听话的人,我会给你再寻几个忠心又靠谱的人服侍。”
楼雪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要……你不要杀了他们好不好……表哥,音儿求你了。”
“我知道你害怕,别怕,闭眼眼睛很快就好了,一会让人把尸体抬走,血水大雨一冲就没了。”楼弃温声安抚。
“住手!”
此时楼大夫人带着人赶来,让人拦住玄甲卫。
“弃儿,你想做什么?为了一个死不足惜的罪奴,你要血洗侯府吗?”
姜梨满麻烦了剑竹将廖叔送先回将军府。
听到声音,抬眼看去,一位三十出头的女人出现,她穿着交领暗红色的长裙,裙身上绣着云纹,袖子宽大如翅膀,金线穿插其中,显得她侯门主母的气势十足。
楼大夫人眼神沉厉,过来就死死盯着姜梨满,“一个罪奴,见了本夫人不下跪,当真是放肆!”
姜梨满福身行礼,但并不下跪,“回夫人,奴婢是将军府的奴婢,将军没有让奴婢下跪,那就不必跪。”
楼大夫人眼眸微眯起,“弃儿,我就说你太过纵容她,她一个罪奴,如此没有规矩,留在身边迟早会出事。”
“还是交给我帮你调教好,到时候跟音儿一起进将军吧!”
花园里的空气充斥着血腥味,那几个下人已经被乱棍打死,一动不动,死状极惨,楼雪音已经吓傻了一般,低声啜泣,躲在母亲身后,不敢看那些尸体。
姜梨满手心发紧,低垂着脑袋,没有去看楼弃,等着他一句话定生死。
发生今天的事,楼府死了几条人命,楼家肯定会算到她头上。
留在楼家,她不死也会脱层皮。
楼弃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唇角冷勾着,指尖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穗子,半晌才幽幽开口,“舅母是在怪我?”
楼大夫人眉眼轻拢,“怎么这样说?我何时怪过弃儿。”
楼弃淡笑,“这几个下人教唆音儿从我府里掳走这个犯人。”
“舅母可知道这个犯人,对这次抓捕晋王至关重要,我都布了局,如今被音儿掳来了侯府,怕是已经打草惊蛇。”
“要是陛下知道此事,舅母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楼弃深沉的眼眸染上笑意,嗓音略带几分懒散随意地说着。
楼大夫人脸色却是惊变,看了眼姜梨满,那个男人已经被带走,但她也听说了是最近刚抓的姜家罪奴。
皇帝非常重视抓捕晋王的事,且全权交给了楼弃负责。
所以他打死这些楼府下人,不是给姜梨满撑腰。
而是为了保护她女儿。
“那真的是该死!弃儿做的很好,你是音儿未来的夫君,几个死不足惜的下人而已,舅母怎么会怪你。”她立刻转变盛气凌人的态度,笑容和蔼,“音儿性子单纯,肯定是被蛊惑了。”
“嗯,有我在不会让音儿有事。”
跟楼大夫人谈笑间,楼弃冷瞥了眼姜梨满,忽然冷声怒斥:“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