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姚文淑冷笑一声,“他若是当真恨夏蔚晚,当初那三十廷杖下去,夏蔚晚那弱不禁风的模样还能有命活下来?他若是真恨,夏蔚晚进了歌伎营那种地方还能全身而退?”芍药瞪大眼,有些不明白似的。姚文淑咬的牙龈都几乎出血:“他恨萧氏不假,可夏蔚晚也是他的心尖尖上的人,要不是为了让那贱人活着,萧氏皇族早就满族断绝,你以为为何还会留下崔莲生她们。”墨靖北就是个疯子。姚麟就轻薄了夏蔚晚一下,出宫路上便被人打断了四肢,满身鲜血地扔回了姚宅。
皇后失宠,宫中皆知紫宸殿多了个神秘的娘娘,然甚少有人得见。
据说陛下将人护得眼珠子一般,所有紫宸殿宫人都由陛下最信任的赵公公亲自挑选。
听闻这消息,宫门紧闭的未央宫传来瓷器劈啪作响的碎裂声。
姚文淑摔碎手中最后一个瓷杯,神色怨毒:“为何,为何我做了那么多还是不够?为何你就是看不见我?”
她身旁的芍药大气也不敢喘,等她发泄完才战战兢兢不解道:“娘娘,陛下不是最恨那贱人吗,还杀了萧氏皇族那么多人,为什么……”
“恨?”姚文淑冷笑一声,“他若是当真恨夏蔚晚,当初那三十廷杖下去,夏蔚晚那弱不禁风的模样还能有命活下来?他若是真恨,夏蔚晚进了歌伎营那种地方还能全身而退?”
芍药瞪大眼,有些不明白似的。
姚文淑咬的牙龈都几乎出血:“他恨萧氏不假,可夏蔚晚也是他的心尖尖上的人,要不是为了让那贱人活着,萧氏皇族早就满族断绝,你以为为何还会留下崔莲生她们。”
墨靖北就是个疯子。
姚麟就轻薄了夏蔚晚一下,出宫路上便被人打断了四肢,满身鲜血地扔回了姚宅。
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一步步谋划,只为逼夏蔚晚自己踏上死路。
芍药慌忙安抚道:“可我看陛下那模样,分明对娘娘是有几分真情意在的。”
姚文淑听闻这话,沉思一瞬后冷静下来,再看向紫宸殿方向,她眼神阴霾。
“夏蔚晚,我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我会将陛下对我这一分情意变成十分,我决不允许任何人阻我的路。”
紫宸殿内。
夏蔚晚脖颈上的纱布被一层一层拆下。
她摸了摸脖子,那伤痕触感清晰分明。
墨靖北眼眸一凝,手下意识伸出去,快要碰到时又缩回。
他看向太医,声音喑哑:“这疤痕,能消吗?”
他每每多看一眼,便不自觉想起那个令他几乎神魂俱碎的场景。
夏蔚晚垂下眼睑,声音平静:“没关系,我发现我身上伤痕不少,不差这道,看来我以前过得十分不好,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说着,她扯唇一笑,不知在笑些什么。
墨靖北手一抖,喉头发涩。
太医忙插话道:“只要每日抹微臣调制的药膏,这疤痕能消,只是伤到了声带,娘娘的嗓音……怕是无法恢复到以前。”
墨靖北眉头拧起,下一秒就要发怒的模样。
夏蔚晚瞥他一眼,及时打断:“我以前喜欢唱歌跳舞吗?”
墨靖北一滞,好半晌才闷声道:“你从不做那些。”
夏蔚晚淡淡道:“那不就行了,又不以此为生,若是陛下嫌我说话声音难听,我以后少说话便是。”
其实她现在的声音并不难听,只是不复以前的清越,有些低哑的冰凉质感。
“朕并不是那个意思。”墨靖北看着她,“朕只是怕你难受。”
夏蔚晚托腮:“陛下若是真怕我难受,便允我出去走走吧!每日拘在这儿,怪烦闷的。”
墨靖北眼神复杂:“你想去哪里?”
夏蔚晚眉眼弯起:“我想去哪儿便能去哪儿?”
墨靖北刚要说话,又听夏蔚晚道:“听闻我跟陛下在宫外认识,不若陛下带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