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叹了一口气,嫌弃的眼神在小累赘身上掠过,低头对王老翁说:“你别提小五了,我来就是要跟你说,”她把头转向坐在石阶上的王管院,脸色更加难看了。“不帮我洗澡,那你过来干什么?”晏然催问。王芷没理她,这时远处传来王秀儿的哭声,也听不清她哭什么,就是干嚎。王管院显然预测到了什么,他脸颊轻轻抽搐了一下,哆哆嗦嗦站起身,原地转了两圈,佯装事不关己的样子。“秀儿姐姐哭了,肯定是贾婆婆又打她
王芷叹了一口气,嫌弃的眼神在小累赘身上掠过,低头对王老翁说:“你别提小五了,我来就是要跟你说,”她把头转向坐在石阶上的王管院,脸色更加难看了。
“不帮我洗澡,那你过来干什么?”晏然催问。
王芷没理她,这时远处传来王秀儿的哭声,也听不清她哭什么,就是干嚎。
王管院显然预测到了什么,他脸颊轻轻抽搐了一下,哆哆嗦嗦站起身,原地转了两圈,佯装事不关己的样子。
“秀儿姐姐哭了,肯定是贾婆婆又打她了,”小晏然自作聪明地晃着脑袋,向王芷核实:“你是说这事吗?”
王芷瞪了她一眼,双手叉腰,扭身看向王管院,催怨道:“王伯,你快回你屋去劝劝吧,你那浑家
浑家:代指妻子 ,意思是不懂事,不知进退的人
又在训秀儿了,可凶了!真没见过这么当娘的,也下得去狠手。”
晏然配合王芷的话,双手抱肩,浑身颤抖,装作被打很疼的样子,口中喃喃:“好疼!好疼!”
王老翁拧着眉头,使劲晃了下晏然的小身板,嗔道:“你凑什么热闹!”
晏然做了一个鬼脸不作声了。
王老翁不再理晏然了,他抬头看王芷,一脸厌烦道:“他娘俩又闹什么?你回去看看,闹这么大动静,左邻右舍听见,笑话不笑话?”他对在一旁原地转圈的王管院说。
王管院嘴上应着,脚却没动一寸。
晏然见有贾婆子的热闹看,乌黑眼珠闪着星星一样的光,她眼巴巴盯着王芷,渴望听她继续说下去。在这个平静的家里,最能掀起风浪的就是王老翁的浑家贾婆子,其次才是五姨母王蓁。
贾婆子是王家大院里,最让王老翁头疼的人,她吃王家的,喝王家的,不管王家是否得罪她,她都要在背后嚼王家的舌根,比如:小晏然多没良心,有多不受晏家待见,蔓娘高攀到晏家后,吃香喝辣,忘恩负义,一年半载也不回趟娘家,等等。
每每有人劝王老翁,把贾氏撵出去,可想到王管院还是兢兢业业,恪份守己的好人,王老翁就心软了。
王芷见王管院一脸迷茫,权威道:“也没什么大事,方才秀儿收拾东西时,失手把五妹妹的玉镯摔碎了。”
“是那个羊脂白玉的镯子吗?听说是我娘送的。”小晏然奶声奶气地问道。
“嗯!”
“可惜了!五姨母戴那个镯子很好看。”小晏然有些神伤,好像很心疼那个她摸都没摸过的镯子。
王芷蹙眉盯着晏然,愣了一会神儿,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煽风点火,挑拨离间。
晏然若无其事的避开她的眼神,看向远处草丛,那里的蟋蟀叫了一晚上了。
王老翁道:“一个镯子值几个钱,碎了就碎了,眼瞅就到年底了,岁岁平安。”
王芷道:“谁说不是,可五妹妹那人,父亲您也知道,无理都要辩三分,更何况有理,小五平日不好吃喝,就好这些衣裳裙褂、胭脂水粉、珠翠钗环,碎的镯子是大姐送的,很贵重,她平日都舍不得戴。”
王管院红着脸,低声道:“打碎人家东西,赔钱是天经地义,这钱我出。”
王芷瞥了一眼王管院,平日里只要不跟他提贾婆子,他就是王家一等的伙计,说话办事,无不透着忠诚和精明,但一提贾婆子,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萎靡得如同路边等开工的脚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