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恩心道:这事能不急嘛,感情要快点培养,万一哪天,朝廷调令,又外派做官,两地相隔,怎么办?王氏气得捶胸,“我说的不是你女儿的名声,我说的是沈大人的名声。”“沈公子的官声,自有他爹操心,我就管不着了。”晏承恩一扯嘴角,露出一丝憨憨的坏笑。【出场人物】沈山:晏家世交子侄,历任山西大同府推官、文选清吏司的郎中。04晏然心头一颤,好像从中听出别番滋味。目送长辈离开,沈山起身松
晏承恩心道:这事能不急嘛,感情要快点培养,万一哪天,朝廷调令,又外派做官,两地相隔,怎么办?
王氏气得捶胸,“我说的不是你女儿的名声,我说的是沈大人的名声。”
“沈公子的官声,自有他爹操心,我就管不着了。”
晏承恩一扯嘴角,露出一丝憨憨的坏笑。
【出场人物】
沈山:晏家世交子侄,历任山西大同府推官、文选清吏司的郎中。
04晏然心头一颤,好像从中听出别番滋味。
目送长辈离开,沈山起身松展手脚。
“这些年,我去过很多地方,但是觉得金陵最好!贵府还是老样子啊!这个水晶灯,是新的......”他絮絮叨叨,佯装回忆过往,然后很自然地坐在晏然身旁。
他看向她,终于安静下来。
没有“暴躁”长辈在身旁,轻松的不止是沈山。
小丫头绮云也心情畅快,眼神跟着沈山的脚步兜兜转转,最后锁定在他刚坐过的位置,眼神向下,她瞄到地上有两个四四方方的描金篾丝箱。
按惯例,每次沈山回金陵探亲,总会给晏然带上一箱新鲜物件,从吃的糕饼到花笺、书籍、玩偶,再到擦头发的桂花油,晏然想不出他是如何想到买桂花油的,问了,就说是同僚买多了,匀给他了。
晏然起初收到哥哥的礼物,受宠若惊,因从小不被家人疼爱,她很少有礼物收,后来收的多了,便有些不好意思。
沈山提议她可以请他在鼎香楼吃顿大餐,以示回礼,晏然认为这个主意好,可仍不够。
她从不愿意占别人半分便宜,父母不疼的孩子,总认为不配拥有别人的偏爱,故沈山举家进京赴任后,留在金陵的宅院,就由晏然隔三岔五的去照看,然后她会写信向沈母汇报。
有了这种劳动付出,收下沈山的礼物,她便自认不欠他了。
晏然不像王氏,她对物质的渴求并不强烈,每次沈山拿来的东西,她只是挑选出几样自己需要的,比如笔砚、书籍、图册,剩下一些小孩子才喜欢的,就落在绮云手里。
是以绮云见沈山来访,她激动的心情和别人是不同的,此刻她正眼巴巴看着、盼着。
沈山让绮云先把礼收了,拿回无有斋去,别再急坏了,晏然看绮云一脸没出息的样子,允了。
跟随沈山的小童,请求离开一会,去寻个方便,绮云便捧着高出头的篾丝箱,带着小童一起出了金英堂,关上堂门的那一霎,她犹豫:寒冬腊月,总不能敞着门,可关上……算了,沈公子又不是外人。
金英堂上,两个落单的幼时玩伴,相视一笑。
早上,仆婢满地,一家人围坐一桌吃饭时,略显充实的金英堂,此刻空旷如山谷阔地,晏然坐在椅上,第一次感觉自己颀长略显健硕的身段,似乎也没想的那么颀长、健硕。
她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男人,他神采奕奕,不用问,也知道他这两年过得顺风顺水。
她有些不安,起身走至窗下黄梅前,“沈伯母可好?可有和你一起回来?”
她故作不知情,事实上,沈山回金陵的第一天,沈家的消息就已经从沈府传出来,这些年他帮沈家照看宅院,可不是白看的。
“我外大母身体欠安,母亲要在京城伺候她老人家一段时tຊ日,估计开春,再回吧,”说到此,沈山特意顿了下,他望着她丰腴窈窕的背影,郑重其事道:“家母让我跟你说,她很想你,等她回金陵,你要好好陪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