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抬起头,眼睛一亮,浑身颤抖说不出来完整的话。“晚儿,你是……晚儿……”她用劲握着爸爸的手,情绪早已失控,只能让眼泪不停的往下流,这一切都好像梦一样,没想到,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爸爸。她把头放在父亲的膝盖上,失声痛哭。秦朗看到这一幕,眼眶发红,既心酸又感动,他看一眼旁边的男人,问他:“你既然对她有感情,当初为什么要伤她?”容以勋无言以对,好半天后,终于开口:“是我错了,大错特错,错得我都不能原谅自己,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错了,我会用生命保护她,我发誓。”
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行驶,许晚抱着小寻坐在后座,秦朗在旁边陪着她,她的手心里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后背也是,因为紧张,也因为其他的。
她不知道容以勋要带她去哪里,干什么去,直到车子缓缓停下来,她突然睁大眼睛,他说的保证,居然是……
他要和她重新结婚。
民政厅大厅里,一系列手续办完,许晚还没回过神来,整个人都很震惊,很懵,当两本熟悉又陌生的证书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她跟容以勋又成了一家人,这都叫什么事儿。
整个过程里,秦朗铁青着脸,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在这其中,居然没有任何办法改变和阻止,也阻止不了。
走出民政局门口,所有人都没说话,小寻终于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叔叔,你真的是我爸爸吗?”
容以勋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他别过头,悄悄用手擦去。
“是的,我是!”他蹲下来仔细看着这个已失散五年的儿子,声音里带着哽咽。
“我是爸爸,我对不起你和妈妈,我一定……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们,好好……爱你们!”
许晚怔怔地看着他,他说的那些话,好像不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还有,父亲还活着,那就是说当初他骗了她,那就是说他其实……也没有她以为的那么残忍冷酷。
下午三点多的光景,她终于看到了爸爸。
是在邻市的一所疗养院里,阳光正好,远远的,许晚一眼就认出来了,父亲老了很多,一头白发,一个人寂寞地坐在那里。
她强忍住眼泪,慢慢走过去,轻轻叫了一声。
老人抬起头,眼睛一亮,浑身颤抖说不出来完整的话。
“晚儿,你是……晚儿……”
她用劲握着爸爸的手,情绪早已失控,只能让眼泪不停的往下流,这一切都好像梦一样,没想到,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爸爸。
她把头放在父亲的膝盖上,失声痛哭。
秦朗看到这一幕,眼眶发红,既心酸又感动,他看一眼旁边的男人,问他:“你既然对她有感情,当初为什么要伤她?”
容以勋无言以对,好半天后,终于开口:“是我错了,大错特错,错得我都不能原谅自己,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错了,我会用生命保护她,我发誓。”
秦朗强忍住情绪勉强笑了一下,“好,暂时相信你,如果你对她不好,我随时带她走。”
“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容以勋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
傍晚的阳光是最好,既不炽烈也不清冷,柔和地洒满大地,返回之前,容以勋跟院长说好了,等手续办完,一周后来接老人回去。
许晚住进了从前的家,她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来让自己平复,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也太大了,大到不敢相信。
刚走进来的时候,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居然和五年前一模一样,连摆设都一样,容以勋他居然……一动不动的保持了原来的样子。
她突然有点感动,但依然不知道今后该如何和他相处,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