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你们不知道,我就打了个样,大家都急得到我身后来排队了!”有人急着问:“到底怎么玩的啊?哎呀,咱们也有东西,你给我们演示一下。”几人手脚麻利地布置出套圈所需东西,刘婶则从背包里宝贝的拿出圆环分给众人。大家玩得那叫一个高兴。也感叹沈桃能有如此巧思。老六叔倒是没心情玩,忧心忡忡地靠到沈桃跟前,一看就是有话要说。沈桃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最终扰得沈桃张口,“有话就说。”老六叔组织了半晌的语言才道:“桃儿,冯家这票钱,咱能不能少要一点?”
两人掀开冯茗的衣服,看到那被缝合的伤口,打了个寒颤。
真变态啊。
不仅割了肚子,还像缝衣服似的给人家缝上了。
这小子也真命大。
都伤成这样了还吊着一口气,还能尿一裤兜子。
老六叔动作利索地把冯茗裤子扒了,而且丝毫没打算再给他换一条的打算。
饶是冯茗脸皮再厚,也无法接受自己薄被下光不出溜的事实。
他脸红得快要滴血,弱弱说道:“求好汉给留条裤子。”
老六叔惊奇:“你没晕啊!小子你命真大!对了,你放屁了没?”
老六叔谨记沈桃的话,这小子要是放屁了,就给他喝点米汤。
冯茗:……
他要裤子,和放屁不放屁有关系?
行,这一山头的人脑子都有那个大病。
不放屁不给吃饭,不放屁不给裤子,这是什么道理?
说实话,他今天早上还真的放了屁。
而且还放了一个连环响屁。
本来他不打算说出来,可这两人实在太过分了。
他为了一裤之尊,老老实实把放屁的事交代了。
老六叔一听,赶忙出去端了碗米汤过来,扶起冯茗的头就给他往下灌。
冯茗:……哎哎哎,不对,我不是要喝米汤,我是要裤子!!!
老六叔才不管那个,大当家交代的事他必须安排好。
这米汤他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冯茗的头扎在碗里都吹泡泡了。
理智告诉他不食嗟来之食,可胃说你放屁。
米汤带着食物的香气,已经把他熏迷糊了。
嘴巴也有自己的思想,主动地吞咽起来。
他从被动喝米汤,到主动寻求米汤。
若不是舌头不够长,那都得出来打配合,把碗里最后一点米粒刮走。
喝完米汤,老六叔把冯茗的头放下,和鲁齐一起离开了。
还沉浸在食物美味里的冯茗回过味儿来,在屋里放声大喊:“裤子!我要裤子!”
任由他叫破喉咙,也没人给他穿裤子,任由他在薄被下挂空挡。
沈桃一行人散摊后又买了不少粮食,以及锯子、尺子、凿子、刨子等木匠工具。
尺子、刨子各一个就够用,锯子、凿子每样拿三把,就这些工具足足花掉十五两银子。
沈桃带得二十两,以及赚到的一两多,花了个精光才住手。
沈桃之所以买这些东西,是因为县城东西卖得太稀松平常,根本没什么可以当成特产来卖。
既然没有特产,那她就自己打造一个出来。
而她最喜欢干的就是空手套白狼的活。
黑风寨的山头上那么多树——只要工具使得好,大树全身都是宝!
一行人回到山寨时,将将下午三四点钟的样。
山寨的众人也都收工回来,有人在劈柴,有人在打理采到的野果,有人在浆洗衣物。
一看到沈桃,他们纷纷站起来行礼,而后才继续忙手里的活。
沈桃赞叹。
老沈把人都调教得真好,各司其职,没有人偷懒。
呵。
他们不偷懒和老沈真没什么关系。
主要是你恐吓得好。
安置好买回来的米面,鲁婶、刘婶、大奎等人就迫不及待地向众人吹嘘今日做生意的盛况。
大奎:“你们不知道,我就打了个样,大家都急得到我身后来排队了!”
有人急着问:“到底怎么玩的啊?哎呀,咱们也有东西,你给我们演示一下。”
几人手脚麻利地布置出套圈所需东西,刘婶则从背包里宝贝的拿出圆环分给众人。
大家玩得那叫一个高兴。
也感叹沈桃能有如此巧思。
老六叔倒是没心情玩,忧心忡忡地靠到沈桃跟前,一看就是有话要说。
沈桃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最终扰得沈桃张口,“有话就说。”
老六叔组织了半晌的语言才道:“桃儿,冯家这票钱,咱能不能少要一点?”
“嗯?”沈桃拧眉看过去,若不是老六叔提醒,她都忘了肉票的事。
不过老六叔不是把抢劫致富当成人生目标吗?
他怎么忽然提出少要钱这事了?
老六叔继续道:“你把人家…那样了,孩子没少受苦。他都遭那么许多罪了,回头再要那么许多银子,咱就有点过分凶残了!
用老当家的话说,这叫不讲江湖道义!”
沈桃高看老六叔一眼。
没想到老六叔还有这样的觉悟。
看来以前喊的狠话,也是因为没有亲身经历的空口号。
沈桃点了下头,“既然老六叔都这么说了,那就给老六叔一个面子,让他在这里再将养两天,就让他下山。”
老六叔连连点头,还冲不远处的鲁齐挤挤眼睛。
看来俩人因为这件事没少研究。
黑风寨的众人得了个套圈的新游戏,每个人都想上手试试,老六叔和鲁齐也不例外。
沈桃则拿了纸笔去了“议事厅”。
她把纸平铺在桌上就开始画。
她画的是孔明锁,一套有好几个样式,大抵都是木块根据榫卯结构扣在一起。
许多大人把这个当成益智玩具买给小孩玩。
前世上大学时,同寝室的小妮子给自家小侄子买了一套。
她本来是想自己试玩一下的,结果弄开以后就合不上了。
全宿舍的人群策群力,又加上看说明书,才弄明白怎么扣回去的。
沈桃是个不服输的性格,反复玩了两天,弄清了构造才算罢。
她按照回忆把孔明锁一片片画出来,尝试在脑海里组装。
感觉差不多了,这才出门去喊人。
黑风寨的桌椅板凳都是一个叫山虎的中年男人打的。
他没什么木匠基础,全靠自己瞎琢磨。
只是工具不齐全,做出来的东西不美观。
现在工具齐全,又有了图纸,山虎做起来能得心应手一些。
沈桃在门外一声大吼,山虎就可怜巴巴地过来了。
一步三回头,似想在旁人的眼中找到答案,他怎么得罪大当家了?
众人也是一脸迷茫。
沈桃把图纸递给山虎,又送上刚买的木匠工具,“山虎,家具都是你打的,我看做得很不错。我想做这些东西,你看你能行吗?”
山虎抚摸着工具,就好像这是什么爱不释手的宝贝。
他看了看沈桃的图纸。
觉得超简单的,就拍着胸脯保证,“大当家,交给我,保证能做成!”
沈桃明白有一句话叫:眼睛说我会了,手说你放屁。
她不相信山虎看一次就能精准掌握,就打算和他一起干。
山虎在茅草屋后面找出很多做家具的边角碎料。
大当家要做的东西看起来就不大,这些边角碎料足够。
沈桃本以为山虎操作起来会遇到问题。
可没想到山虎异常有天赋,一阵操作猛如虎,碎沫子满天飞,然后一个孔明锁就出现了。
沈桃拿着拼了一下。
竟然成功了!
就是边角有点毛躁,还需要打磨。
黑风寨啥都不多,就人多。
沈桃喊了一嗓子,就来了八九个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