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不自觉地轻轻勾起,低声喃语“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下,岑望月缓缓睁眼,眼前赫然出现盛棠舟那张清隽的脸,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两人靠得很近,他戴着金丝边眼镜,从头到脚透露着一股斯文矜贵的气质,温热的呼吸呼吸喷洒在她鼻尖,只差一指的距离,他们就能亲上。她抵着椅背,下意识拉开和盛棠舟之间的距离,经方才这一遭,彻底清醒。“你干什么?”盛棠舟神色淡淡,拢了拢自己的大衣,和她分开点距离。
女生之间的矛盾总是特别奇怪,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和司绮八字不合。
总不可能司绮还暗恋她吧?
想想都觉得惊悚。
岑望月脑内小剧场演得很激烈,完全没注意脚下的台阶,一不小心又踩空,眼看着整个人都要摔下去。
我靠!
摔之前她心想,这是第二次在盛棠舟面前丢人现眼了吧?
踩空的那瞬间,岑望月连最后的遗言都想好了。
千钧一发之际——
一双大手稳稳托住她的腰肢,她下意识闭上眼,出乎意料的并没有感觉到疼痛,熟悉的木质香钻入鼻尖。
那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
貌似没受伤。
岑望月眼睛眯着一条缝,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盛棠舟语气挟着几分无奈,“走路注意台阶。”
他们还没走远,因着岑望月这么一摔,宴会厅里还有不少人注意过来,误以为这对夫妻又在玩什么小情趣。
这已经是第二次在盛棠舟面前摔了。
怎么盛棠舟一回来,她运气就这么背?
岑望月抿了抿唇,努力给自己找补,“台阶擦得太亮,没看到…”
盛棠舟没太深究她的话,在众人八卦的眼神中,抱着岑望月离开。
他抱起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令岑望月心中思绪万千,塑料夫妻有必要在人前这么演成这样么?
岑望月轻嗤,奥斯卡都能给他俩颁一座小金人。
她凝视盛棠舟的侧脸,轻咳了声,“我没受伤,可以自己下来走的。”
盛棠舟却没给她机会,缓声道:“这里路灯不够亮,等会你又摔了怎么办?”
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还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
盛棠舟生了一副清俊禁欲的好相貌,他个子高,身材颀长,月光映在他身上,像极了翩翩君子。
两人眸光交汇,岑望月怔愣几秒钟。
好帅……
盛棠舟把她抱上车,岑望月稍微松了口气。
汽车平稳地行驶着,也许是她想事情逐渐入神,不知过了多久,枕着椅背不偏不倚靠在盛棠舟的肩头沉沉睡去。
盛棠舟侧头看了眼,凝视着她沉静的睡颜,不动声色离她更近一点。
唇角不自觉地轻轻勾起,低声喃语“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
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下,岑望月缓缓睁眼,眼前赫然出现盛棠舟那张清隽的脸,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两人靠得很近,他戴着金丝边眼镜,从头到脚透露着一股斯文矜贵的气质,温热的呼吸呼吸喷洒在她鼻尖,只差一指的距离,他们就能亲上。
她抵着椅背,下意识拉开和盛棠舟之间的距离,经方才这一遭,彻底清醒。
“你干什么?”
盛棠舟神色淡淡,拢了拢自己的大衣,和她分开点距离。
他解释道:“没干什么,只是到了家门口看你还没醒,准备抱你进去。”
岑望月:“……”
好险,差点又想歪了。
“没什么事我先回屋。”她掩饰心头的慌张,打开一侧车门赶紧下车。
盛棠舟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顺手带上她遗落在车里的包。
刚下过一场雪,岑望月穿着大衣,头发被吹得凌乱。
赵姨见她回来,就将印着明礼校徽的信封连同一本纪念册转交给她。
浴室里水气氤氲,岑望月躺在满是花瓣的浴缸里,脑海里忍不住浮现盛棠舟的脸。
直到盛棠舟敲门,岑望月冷不丁被吓一跳。
“什么事?”
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病刚好,别泡太久。”
岑望月着急忙慌应了声,“知道了,我马上出来。”
等泡完澡,她回到卧室的时候,盛棠舟没在卧室,看样子又去了书房。
她拉开被子躺在中间,今晚干脆就和他说清楚,以后两个人分房睡。
趁着等他的间隙,拿着那本纪念册看了会,翻开第一页,她和谢怀瑾的照片赫然印在首位。
这属实也正常,她高中三年成绩始终稳居第一,而谢怀瑾作为出了名的‘钢琴王子’,自然也深受女生喜爱,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被选上形象代言人。
整个高中三年,都被明礼学子冠上‘明礼白月光’的称号。
正回忆着往事,盛棠舟已经回卧室,朝这里走来。
男人刚沐浴完,已经摘了眼镜,露出一双深邃的双眸,他身上挟着淡淡的香气,凌乱的头发散在额前,颇有几分禁欲感。
他们的床能睡得下五六个人,岑望月不偏不倚睡在正中间,还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盛棠舟只好撩开被子一角躺下来。
岑望月在脑海中组织好语言,逐渐缓过神,她用词极为礼貌,“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
他看了她一会儿,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什么事?”
“我们能不能分房睡?”
盛棠舟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他们俩都睡过这么多次,现在来跟他讨论分房睡,简直是个笑话。
岑望月还怕他不明白,又特地解释一遍,“咱们是商业联姻,本来就没什么感情,你突然回来我也不习惯。”
话音刚落,空气中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留意着这男人的反应,莫名感觉脊背发凉。
盛棠舟轻哂,像是听到一件很可笑的事,这时候跟他讨论分房睡也太迟了吧,明明自己也乐在其中,还这么喜欢口是心非。
他睨了她一眼,“婚前我们是约法三章,不会干涉你的人身自由,之前公司出了些棘手的事,没有照顾你的情绪,这事是我不对,但是既然我回国,就没有跟你做塑料夫妻的打算,你不习惯也没事,多睡睡你就习惯了。”
两人的距离一下靠得很近,温热的呼吸洒在她颈侧的肌肤。
岑望月从他那冷淡的表情中,清晰的捕捉到一丝危险。
他话里蕴含几分深意,“盛太太,我想跟你好好培养感情,未来我们绝对会是最恩爱的夫妻。”
四目交汇,岑望月一时语塞,脑子一片空白。
蓦然,他像是想起一件事,声音略显低沉,“高中校庆,我会跟你一同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