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彰一僵,下意识想要挣扎,他却攥得更紧:“我身上有伤,吹着风雪恐怕会摔倒。”闻言她眼中划过一丝错愕,一向严肃的慕舒月什么时候学会的耍赖这一套?但陆时彰也不再多说什么,或许是怕拉扯到他的伤口,便任由他拉住自己。火车站离军区不远,两人很快便到了,上了火车后才暖和一些。而陆时彰也因为过于疲惫,沉沉睡了过去。慕舒月坐在她的身侧,偏过头去看她,轻轻抬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以至于陆时彰醒来后发现自己靠在他的肩头,心还慌乱了一瞬。
绳子旁边散落着两片碎玻璃,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的。
兰凤的面色很沉,皱眉道:“早知道应该将她带到大牢里关起来!”
军区是有临时监管区的,但是首长不在,就算是兰凤也不敢随意使用,没想到居然让付秋蕙钻了空子。
陆时彰的心也有些发沉,付秋蕙之前袭击她的时候已经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如今逃了出去,万一做出报复社会的事该如何是好。
公安的人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请示了上头,等待派人来搜查。
陆时彰问了兰凤要付秋蕙的照片,又连夜写了一篇报道,准备回到报社进行发表,呼吁人民小心。
忙完这些也转眼到了第二天,陆时彰只浅睡了一会,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她去开门,见门外站着的是慕舒月,下意识别开了视线。
慕舒月垂眸望着她的脸,轻声开口:“今天漠北回首都的火车可以开了,刚刚我爸发来电报,说希望你回去过年。”
“军区勘测天气的人说今晚会有大雪,如果想要离开最好是今天。”
陆时彰一怔,转过了头来:“火车什么时候出发?”
说着她又有些着急,转头去收拾东西:“我还没有买票……”
漠北回首都的火车一天只有一趟,若之后大雪封路,她就没办法再回去了。
好在她带的东西不多,只装了一个小皮箱,提起东西便准备赶往火车站台买票,慕舒月却忽地伸手,手中正是两张车票。
“火车还有一个小时才开,不用着急。”
陆时彰一愣,抬手拿起了一张票,随后抬头看他,这才注意到他的脸颊已经冻得发红,轻声道:“你昨天晚上出去买的?”
慕舒月点了点头:“这个消息是半夜出来的,如果现在去买,肯定是买不到了。”
“如果你不能回去陪我爸过年,应该会很难过吧。”
陆时彰攥着车票的手紧了紧,无法想象慕舒月是怎么顶着疼痛的伤口走进漠北的寒风,去买下这两张票的。
“七叔,谢谢你。”
陆时彰低声道谢,慕舒月微微一怔,随后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不用谢。”
慕舒月也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陪陆时彰回去。
兰凤闻讯赶了过来,目光中隐着担忧:“你的伤势还没有好,不再多休养几天吗?”
陆时彰顿了顿,路途奔波,伤口难免二次加重,在这里休养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慕舒月却摇了摇头:“不了。”
说完,他牵起了陆时彰的手。
陆时彰一僵,下意识想要挣扎,他却攥得更紧:“我身上有伤,吹着风雪恐怕会摔倒。”
闻言她眼中划过一丝错愕,一向严肃的慕舒月什么时候学会的耍赖这一套?
但陆时彰也不再多说什么,或许是怕拉扯到他的伤口,便任由他拉住自己。
火车站离军区不远,两人很快便到了,上了火车后才暖和一些。
而陆时彰也因为过于疲惫,沉沉睡了过去。
慕舒月坐在她的身侧,偏过头去看她,轻轻抬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以至于陆时彰醒来后发现自己靠在他的肩头,心还慌乱了一瞬。
因为风雪原因,这次的旅程有近三天,途中还被安排换了一辆火车,才终于靠站。
随着一声鸣笛,两人下了火车,而季老爷子也早早安排了人来接他们。
一路回到了季家大院,他们到的时间恰好是大年三十。
街道上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灯笼,小孩们叫着笑着,手中拿着炮竹从身边跑过,百货大楼也是挤满了人。
季老爷子也满脸喜意的迎了出来,笑道:“回来了?快进来,咱们啊,今天吃个团圆饭!”
两人跟着去了季老爷子的院中,陆时彰这才发现,季家的小辈们也都回来了,大家围坐在一起,脸上洋溢着笑,互相说着新年好。
恍惚间,陆时彰感觉一切都好似回到了从前。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时彰和舒月回来了?怎么样,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