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长公主沈文君,而是谢氏谢意。待到下了马车,沈文君深吸一口气,跟着谢家人走到宫宴所在。宫宴上一片欢声笑语。在场的人见谢家到来,纷纷上前说着奉承的话。“这位是?”有人看向沈文君。谢夫人不虞地扫了一眼沈文君,道:“这是我们大人的二女儿,谢意,是个抬不上台面的。”此话一出,夫人们都明白了,随即就将目光都转向了谢晚。沈文君也不介意,她独自坐到宴席位置上。不多时,宫人的声音响起。“大晋三皇子到——”季渊在侍卫的簇拥下走进来。
沈文君的话带着几分寒意。
如同初冬的风一般。
谢晚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在沈文君面前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放肆,谢意!”谢晚吼着。
闻言,沈文君立马垂下头,声音低低的:“姐姐,我只是实话实说。”
“那你告诉我,楚玮堂是怎么回事?”
“楚大人只是路过救了我,我们并不认识。”谢晚心中疑虑,但看着人低眉顺眼的模样,仿佛刚刚只是错觉。
“别想着在宫宴耍狐狸手段勾引人,管好你自己。”谢晚说罢就离开了。
沈文君抬起头看着她,冷笑。
宫宴是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
沈文君直至宫宴前三天都未曾出门。
宫宴当天。
下人送来一套套衣裙,沈文君选中了一条绯红色的。
谢晚今日打扮的极为好看,就连沈文君都不由得夸一句。
如今大昭第一美人的长公主去世,第一美人的名头怕是得落在谢晚身上。
沈文君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她看着熟悉的街道,马车缓缓驶向熟悉的宫道。
沈文君的手死死抓着车帘,目光紧紧地看着一切。
她回来了……
不再是长公主沈文君,而是谢氏谢意。
待到下了马车,沈文君深吸一口气,跟着谢家人走到宫宴所在。
宫宴上一片欢声笑语。
在场的人见谢家到来,纷纷上前说着奉承的话。
“这位是?”有人看向沈文君。
谢夫人不虞地扫了一眼沈文君,道:“这是我们大人的二女儿,谢意,是个抬不上台面的。”
此话一出,夫人们都明白了,随即就将目光都转向了谢晚。
沈文君也不介意,她独自坐到宴席位置上。
不多时,宫人的声音响起。
“大晋三皇子到——”
季渊在侍卫的簇拥下走进来。
沈文君循声看去,只是他依旧一袭月白华服,脸上却比先前多了几分冷意。
沈文君这些日子也打听过了,她去世后,季渊并未立即返回大晋,反倒留下。
不知做什么,也未曾再提及和亲。
季渊面对他人的行礼讨好,只是微微颔首,就坐在了主位之下。
很快,在宫人的声音中,少帝来了。
沈文君看过去,只见楚玮堂站在少帝身边,似乎是感受到注视,他转眸对上了沈文君的视线。
一刹那,楚玮堂的眼中露出了几分异样之色。
沈文君微微点头,随即移开了目光。
“今日宫里设宴,特意宴请诸位。”太监总管的声音响起。
少帝端坐主位,沈文君突然察觉皇弟似是成长了。
她想起去世时,他亲手将一块玉放在她嘴里,沈文君顿时不由得眼眶微热。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饮下,掩饰了情绪。
在少帝吩咐下,歌舞升起。
琴声铮铮——
一曲一舞完毕,席间不知是谁提及:“说起琴……长公主的琴艺可是当世一绝。”
闻言,席间的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寂静无声。
这时,谢晚起身走到堂间,拂身行了个礼:“陛下,臣女学习琴艺多年,又曾得长公主亲自指点,可否献丑一曲?”
沈文君闻言抬眸看了谢晚一眼,她怎的不知道自己指点过她?
音落,少帝眼中骤然泵出几分光亮,挥挥手就让人抬来琴。
谢晚坐下,素手挑弦,悠扬的琴音回荡在宫宴上。
沈文君晃了晃酒杯,的确,谢晚的琴艺是学了几分像。
就连楚玮堂和季渊都不由得被琴声所触动。
一曲终了,谢晚起身行礼。
“好。真不愧是谢相亲手教导的,令千金当真无愧才女之名!”
“谢小姐果真有几分长公主风采!”
……
谢晚对众人的夸赞很受用,突地她将目光看向了沈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