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己从未体验过的幸福人生,就是太短了,短到只有那么一年。“那就好,她过得开心就好。”陆景泽仿若松了口气,落下心来。大抵是贪心作祟,知道了她过得幸福,他又想知道她生活的点点滴滴,是如何过得幸福的……陆景泽眸色沉沉,望向对面的那张脸:“如果可以的话,你能跟我说说她的一些事吗?”他小心翼翼,眼带期待,那模样莫名叫江梨心紧。江梨到底是心软了。她垂下眸,以霍瑶的身份,将自己的过往徐徐道来。也不知说了多久,夜幕悄然降临。
这句话如雷声贯耳。
将江梨猛地从阴影中抽离,她僵住,握紧了自己手里残存的纱布。
她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剧烈跳动的心脏也趋于平缓。
深呼吸一口气,江梨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有条不紊地处理完最后一个步骤,这才出声:“不好意思,让陆总见笑了!我对鲜血有些应激,导致刚刚失态了,还请陆总不要放在心上。”
江梨的话却并没有让陆景泽满意,他目光如炬盯着她,再度重复刚刚的问题:“霍小姐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会这么准确找到我家医疗箱的位置,没记错的话,今天是霍小姐第一次来陆某家吧?”
看来今天,他不问出这个答案是誓不罢休了。
江梨平静抬眸对上陆景泽的视线,缓缓启唇:
“听闻这段时间陆总日日酗酒,磕着碰着是常事,李助理带我过来时特意告知了医疗箱的位置,以便我能随时处理意外情况,这个答案陆总满意吗?”
陆景泽僵住,失落在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捏住她双肩的力道瞬间落下。
见状,江梨收好医疗工具,唇角挂上一抹讽意:“看来我的答案陆总并不满意。”
陆景泽不发一言,大抵是期待落空,他的脸上带着些许冷意。
不顾脚伤,他兀自走到客厅中央,重新拿上酒瓶,俨然有准备继续放纵自己,赶江梨走的意思。
见状,江梨神色冷冽下来,她起身走过去,夺过他手里的酒瓶。
“陆景泽,你现在装出这副神情给谁看?你觉得自己演出一副深情样子来,江梨就会原谅你?”
瘫坐在地面上的男人神色骤然顿住,像是回答她也像是自嘲:“我没有想过她会原谅我,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
“如果陆总喜欢自欺欺人,那我可以承认自己是江梨。”江梨双手环胸,睥睨着他。
听见这话的陆景泽面色黑沉,他摇摇头:“不必。”
忍下想走的心思,江梨避开地上的碎片,在他对面落座。
她只是安静坐在对面,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没有要主动开口的意思。
一个跟江梨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这么坐在对面,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
过了一会儿,陆景泽突然问:“江梨生前过得……快乐吗?”
似乎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个问题,江梨一顿。
片刻后,她难得对他露出还算平和的态度。
“那是她过得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最重要的是,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有朋友有家人,她爱的人同样爱她。
那是自己从未体验过的幸福人生,就是太短了,短到只有那么一年。
“那就好,她过得开心就好。”
陆景泽仿若松了口气,落下心来。
大抵是贪心作祟,知道了她过得幸福,他又想知道她生活的点点滴滴,是如何过得幸福的……
陆景泽眸色沉沉,望向对面的那张脸:“如果可以的话,你能跟我说说她的一些事吗?”
他小心翼翼,眼带期待,那模样莫名叫江梨心紧。
江梨到底是心软了。
她垂下眸,以霍瑶的身份,将自己的过往徐徐道来。
也不知说了多久,夜幕悄然降临。
“江梨直到死前最后一刻,都是被爱着的。”
听完最后一句话。
始终安静听着的男人带着些许释然,诚恳道:“谢谢。”
江梨沉眸看他,轻声道:“真想道谢,明天就好好生活,你的身上还有整个陆氏,别让江梨死了还要背上影响陆氏的骂名。”
陆景泽被她说得一愣,似是想通了般,最终点头应允:“好。”
看来任务完成了。
江梨没有在这里多留,起身离开。
才出门不久,手机铃声猝然响起,是一串未知号码。
江梨眉头微蹙,将其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经过处理的电子男音——
“我知道你不是霍瑶,也知道你来霍家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