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舒的手紧了紧,下意识就想去抽腰间的软剑。如若萧宁铎不是皇子,只怕她此刻就会杀了他!“我竟不知,我与七殿下何时如此亲密。”萧宁铎见她表现的天衣无缝,也不好再继续试探。他抬手拂去肩上落雪:“雪愈来愈大,盛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盛云舒想都不想,直言回绝:“盛家庙小,还请七殿下与盛家保持距离,以免陛下误会。”萧宁铎却丝毫不顾,上前走到廊下。“陛下不会误会。”他声音近在咫尺,盛云舒几乎是拼尽全力克制自己心里的恨意。
“怎么可能!?”
盛云舒如遭雷击,难以置信,“镇南王谢家乃是周朝唯一异姓王,怎么可能……”
“盛小姐慎言。”
昭和郡主沉声打断她,“本郡主只是提醒,若盛家一意孤行……”
她话未说完,但盛云舒已然明白。
盛家天子近臣,看似风光,实则如履薄冰,但凡踏错一步,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多谢郡主。”盛云舒再次行礼。
昭和郡主却扶住她:“不必,盛家忠勇,我只是不忍而已。”
说完,昭和郡主快步离开。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盛云舒思绪繁杂,心中乱成一团,只觉这皇城之中宛如漩涡,各门各府都化为一直巨兽,等着时机将盛家吞噬。
……
她忧心忡忡回到府中,脑子里最重要的还是谢牧洲之事。
盛云舒直奔书阁,青衣立即命人掌灯。
书阁之中霎时灯火通明,犹如白日。
盛云舒翻出史书,从周国开国起开始翻阅。
不料整整一本翻完,都未曾看见谢家,镇南王的字眼。
她心生颓败,谢牧洲苍白的脸色又在眼前,他的那句低喃究竟又说了什么?
盛云舒回想一瞬,头疼欲裂,只能放弃。
“青衣,你信世间会有时空回溯之事吗?”
青衣守住一旁的烛火:“这怎么可能呢?”
盛云舒心乱如麻,忽然不知那些痛入骨髓的过往究竟是一场梦,还是煞有其事。
她想着,又想到谢牧洲之前拿出来的那本书。
“青衣,备墨。”
青衣应声,取来文房四宝在一旁侍奉。
盛云舒细细回想,将自己记下来的所有内容一一写下。
可惜时间紧迫,她没能全部记下,要是能再见见谢牧洲就好了……
书阁的灯掌了一夜。
翌日,日出东山。
前门便来人通报:“小姐,七皇子来访!”
盛云舒忙了一夜,一听萧宁铎就眉头紧皱:“说我身体不舒服,不见。”
不想话音未落,萧宁铎的声音已经传来:“哪里不舒服,可要唤太医来为你诊脉?”
他满脸真诚,似是没听出方才盛云舒话中的敷衍。
盛云舒攥紧手指:“何时起,殿下竟有了强闯臣子府邸的习惯。”
萧宁铎嘴角任然挂着笑,似是丝毫不在意她的挖苦。
“昨日事急,今日想来看看你是否收惊而已。”
寒冬腊月,他笑的如沐春风,盛云舒却只觉厌烦。
“男女有别,殿下似乎越界了。”
萧宁铎负在身后的手骤然收紧,嘴角的笑容也凝固住。
两人就站在庭院之中对峙。
忽然,天上飘起雪花。
萧宁铎无奈轻咳:“云舒,你一定要与我如此生分吗?”
盛云舒的手紧了紧,下意识就想去抽腰间的软剑。
如若萧宁铎不是皇子,只怕她此刻就会杀了他!
“我竟不知,我与七殿下何时如此亲密。”
萧宁铎见她表现的天衣无缝,也不好再继续试探。
他抬手拂去肩上落雪:“雪愈来愈大,盛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盛云舒想都不想,直言回绝:“盛家庙小,还请七殿下与盛家保持距离,以免陛下误会。”
萧宁铎却丝毫不顾,上前走到廊下。
“陛下不会误会。”
他声音近在咫尺,盛云舒几乎是拼尽全力克制自己心里的恨意。
萧宁铎却恍若未觉:“因为今晨,我已请父皇下旨,娶你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