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不该有的主意,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也会害了你祖父。”楼弃垂眸看着她滴溜在转动的眼珠子,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还有,收起你那低劣的手段,很蠢,知道吗?”姜梨满坐在他腿上心里在打鼓,“奴婢不知道将军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有几斤几两本将军最是清楚。别在我面前耍心机。”楼弃轻笑,捏住她下巴,似乎心情不错,多跟她提醒了几句,“安氏的手差点废了,那膏药掺了川乌水。透骨膏里有一味药材丁香。”
“不要啊!楼弃,这是滚滚,我们一起收养的,你不认识它了吗?”
姜梨满抱着猫咪闪躲,死死保护着,不让人把它带走。
“一只畜牲而已,敢伤大小姐,就该死。”
“姜姑娘,你还是把这只小畜牲交出来吧!”海棠带着两人过来抢。
姜梨满祈求地看着楼弃,可男人不为所动,转身呵护着楼雪音走了。
这让人心里凉了半载,“楼弃,你真的要杀了滚滚吗?”
“过去你对它最是温柔,它也最喜欢你。”
滚滚就像他们一起养的孩子,姜梨满不相信他可以如此残忍杀了它。
楼弃脚步停顿回眸,很轻淡的语气,似乎毫不在乎,“那又怎么样?一只流浪猫而已,你有这个善心关心它的死活,不如多关心一下你的族人。”
什么意思?
姜梨满心里莫名惶恐,“我娘他们怎么了?是不是我娘他们出事了啊!”
“处置了这只畜牲。”楼弃冷冷说了一句,抱起楼雪音走了,并不多说。
海棠唇角冷勾,让人摁住姜梨满。
“滚滚快跑。”姜梨满放开猫咪,让它跑。
可是它太小了,还没有跑远就被逮住。
“小畜牲!看我不弄死你。”婆子恶狠狠掐住猫儿。
滚滚顿时害怕地叫唤。
姜梨满从地上爬起来泪流满面,“不要伤害它,我求求你们了,我会给大小姐道歉,滚滚是无辜的。”
“你们别伤害它……”
“哼,姜梨满你也有今天?”海棠得意大笑。
不管她怎么求饶,她们就是要在他面前溺死滚滚。
“不要啊……”姜梨满被人摁在地上,痛苦地看着滚滚在水缸里挣扎,心如刀割,没办法承受,吐血晕了过去。
“海棠姑娘,剩下的交给我来。”剑竹过来抱走了猫咪。
……
“姑娘。”
姜梨满披头散发,从噩梦里惊醒,满身冷汗,脸色苍白,“青梅,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了滚滚。可是楼弃要把它溺死。”
“这只是一个噩梦是吧?”
青梅哭道:“姑娘,你别难过,滚滚早点走了也好,不然在楼雪音身边也只有被虐死的下场。”
姜梨满很难过,捂住胸膛,觉得呼吸困难,不是梦,滚滚真的死了。
楼弃怎么可以变得如此残忍。
他恨她,杀了她就是了,为什么连滚滚这么小的猫咪都不放过?
“楼弃呢?他在哪里?”姜梨满眼泪都快流汗,过了会声音沙哑开口问道。
见她悲伤过后又异常地冷静下来。
青梅不由担心,“姑娘,你要做什么?这个时候,你应该休息。”
“他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我担心娘亲他们出事了。”姜梨满心里难受,心疼滚滚,可她还有家人,不能一直这样沉浸在悲伤里。
青梅道:“将军在书房。刚从侯府回来的。”
姜梨满擦了擦眼泪,“嗯,给我梳妆打扮。”
穿戴好到厨房做了一份饭菜。
楼弃的书房就在醉梨满隔壁。
这次她来,剑竹主动给她让路,“姑娘,将军没有用膳,你来得真及时。”
姜梨满没有什么心情,但还是挤出了笑容,“嗯……有劳。”
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死了。
剑竹看着她这样,欲言又止。
这样进去将军会不高兴的。
姜梨满推门出去,楼弃坐在书桌前,看着文书。
“将军,您该用膳了。”
楼弃抬眸轻瞥她一眼,“谁让你穿成这样!”
“滚滚死了。”
姜梨满心里压抑着愤怒,在看到他这冷漠的脸时,就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怒声指责他。
“是你的无情,冷酷,害死了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为了一只畜牲?”楼弃嗤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
姜梨满心里愤怒,“它是我养大的,就是姜家的一份子。”
“真看不出姜大小姐也会如此在意啊!现在只是死了一只畜牲,你就难过成这样,那要是你祖父死了,你会怎么样?”
姜梨满瞬间慌了神,泪凝结在眼眶里快步过来,“我祖父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楼弃推开她,“东西放下,你可以滚了。”
“将军,你告诉我祖父到底怎么样了,奴婢求你了。”姜梨满险些摔倒,放下食盒拽住他衣袍苦苦哀求。
她的手刚好一些,用力的时候还是会很疼。
“松手。”楼弃神色不耐烦,“我凭什么告诉你?”
“阿弃……”
姜梨满抓住他的衣袖就是不松,眼泪一颗一颗滚落,掉在他衣袍上打湿了一大片,“我知道错了。”
“赵缙在哪里?”他突然冷声问。
她抬头,泪眼朦胧,“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帮你一起抓住他。”
“阿弃,你信我一次,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他,我比你更想抓住他的。”
楼弃眉梢扬起,抬手将人抱在怀里,“你说的是真的?”
“赵缙害了我祖父,害了我们姜家,我是真的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姜梨满吸了吸鼻子,眼中露出恨意。
楼弃脸色缓和,指尖轻柔地给她擦了擦眼泪,“你祖父暂时没事。”
“祖父在哪里,我能去看他吗?”姜梨满顿时追问。
“这不是你该问的。”
男人刚柔和下来的神色,瞬间冷冽严肃,“你也不能见他。”
姜梨满背脊紧绷,就是说他知道祖父被关押在哪里,却不愿意告诉她。
“不要打不该有的主意,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也会害了你祖父。”楼弃垂眸看着她滴溜在转动的眼珠子,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还有,收起你那低劣的手段,很蠢,知道吗?”
姜梨满坐在他腿上心里在打鼓,“奴婢不知道将军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有几斤几两本将军最是清楚。别在我面前耍心机。”
楼弃轻笑,捏住她下巴,似乎心情不错,多跟她提醒了几句,“安氏的手差点废了,那膏药掺了川乌水。透骨膏里有一味药材丁香。”
丁香和川乌相克,她自小博览群书,看的书很多,草药材就看过好几本,认识不少的草药
知道一些药物相克的办法不足为奇。
偏偏这两种药材,混在一起很难让人察觉,并不是毒药,透骨膏没有几个人见过,没有人察觉出来。
别人没有发现,不代表他不知道。
“你最近常吃的药里就有川乌。”楼弃挑起她tຊ下巴,幽深眸光一瞬不瞬盯着她。
姜梨满额头冒出冷汗,坐在她腿上一动不敢动,“兴许是我吃药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有时候青梅给我上药,又伺候我吃药,忙不过来的时候忘了洗手也会沾染一些药汁残渣。”
“我一直在用,好像也没有事。”
楼弃轻笑,没有打算追究,“没有证据,说了也是无用。”
“下次这种事不准再做。”
姜梨满不悦道:“为什么?你袒护楼雪音就算了。”
安氏几次对她下手,凭什么不准她报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