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不是说这相府二小姐心善闻名吗?!”“谁知道呢,我可是听说这桩婚事是她从她姐姐手里抢来的……”沈云瑶慌忙扯下盖头,尖叫着:“哪来的疯子!来人啊!给我把他拖下去!”“本王看谁敢动!”裴景禾阴沉着脸阻止,“让他说完。”那山匪满脸恨意,盯着沈云瑶怒吼道:“你想背着我生米做成熟饭,然后再找机会灭了我是吧!”“好好好!大家都听着!当初那场绑架和那日的偷人都是沈云瑶指示我做的,沈大小姐从未
王府。
喜庆的礼乐不断吹奏着,司仪高声喊着:“一拜天地!”
裴景禾捏着大红的绣球正准备拜天地,心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然刺了一下。
难以言喻的疼霎时遍布全身。
他兀的想起了沈知欢。
如果沈云瑶没回来,此刻站在他身边和他成亲的人,该是知欢……
见他迟迟未动,沈云瑶忍不住轻声提醒:“景禾哥哥,要拜天地了……”
不想话音刚落,一道带着愤怒的粗犷男声自外响起。
“沈云瑶!你这贱人,竟敢蒙骗我!”
喜堂陡然一静,众人闻声望去。
就见那日在沈知欢床上抓住的土匪奸夫冲了进来,大声嚷嚷:“沈云瑶!我帮你毁了沈知欢的名声,如今你卸磨杀驴,竟然抛下我嫁给他!”
满座哗然!
“怎么回事,不是说这相府二小姐心善闻名吗?!”
“谁知道呢,我可是听说这桩婚事是她从她姐姐手里抢来的……”
沈云瑶慌忙扯下盖头,尖叫着:“哪来的疯子!来人啊!给我把他拖下去!”
“本王看谁敢动!”裴景禾阴沉着脸阻止,“让他说完。”
那山匪满脸恨意,盯着沈云瑶怒吼道:“你想背着我生米做成熟饭,然后再找机会灭了我是吧!”
“好好好!大家都听着!当初那场绑架和那日的偷人都是沈云瑶指示我做的,沈大小姐从未与我有过来往!”
沈萧寒一脸怒意:“住口,一定是沈知欢嫉妒云瑶更讨人喜欢,特意指使你这个奸夫过来破坏婚宴!”
沈父也指着那山匪怒骂:“胡说八道,我女儿云瑶的品性我再清楚不过!”
沈母更是说:“是啊,分明是沈知欢蛇蝎心肠……”2
山匪听着这一家人的话,冷笑连连看向脸色惨白的沈云瑶:“你们如此维护偏爱沈云瑶,却不知她接二连三指使我,让我刺杀你沈家嫡子沈萧寒,还让我想法子送你两老归天呢!”
“这样,她才能获得丞相府所有家底,风风光光做她的广烨王妃!”
山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书信:“不信是吧!这些信件便是她的罪证!”
裴景禾的脑子也在此刻嗡的一声彻底炸开了。
他猛地夺过山匪手里的书信。
然而越看,他的手便越抖得厉害。
里面一桩桩一件件,都写明了沈云瑶是如何一步步陷害的沈知欢!
沈萧寒也难以置信的上前,却一眼就认出了,那确实是沈云瑶的字迹!
沈父沈母一时间都捂住了胸口。
看到最后,裴景禾几乎要握不住那几张薄薄的书信,险些踉跄倒地。
沈云瑶明白自己是真的完了,但还想垂死挣扎:“大哥,景禾哥哥你听我解释……我——”
裴景禾丢了手中绣球,满脸愠怒的挥开她:“不必,你的解释,还是去向京兆府尹慢慢说吧!”
他咬着牙,指着沈云瑶:“给本王看好她和外面那个奸夫!”
丢下这句话,裴景禾出了王府,一路策马狂奔回了沈家。
他心急如焚,不断在心里想着。
知欢,等我……
然而来了沈知欢住的破院后,才发现这里早已人去楼空。
屋内只剩下一个陌生的丫鬟,一边哭一边在收拾。
“大小姐,年年冬日,你都会请郎中为我们这些下人调养身体,像您这样菩萨心肠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呢?”
“都怪我们这些下人人微言轻,让您留在府里的最后一段时间,都吃不饱穿不暖……”
这丫鬟自顾自哭着,不断收拾着沈知欢用过的东西。
直到这个时候,裴景禾才发现,这间院子竟然是这样的破旧。
凳子桌子全部瘸了腿,就连沈知欢经常躺着的那张床,都是稻草垫的,床被子也看上去薄到摸不出棉花……
裴景禾心如刀绞,眼眶都发红……
他和知欢青梅竹马,他本该是最了解她的人。
可为什么,每一次,他都不肯相信她呢……
裴景禾想到这里,他忽然冲了出去。
是,他是误会了知欢,可是他还能把她找回来!
他还可以弥补!
他还有未来几十年,能够好好照顾她!
来得及,一切都还来得及!
裴景禾想着,心如火焚般往沈知欢冥婚的那户人家赶。
半路上,他还撞上了沈萧寒。
等两人急忙赶到沈知欢冥婚那户人家的院子里,便看到院内挂满了白布。
喜堂的正中间,两具棺材并排而立。
他听到有人窃窃私语:“新媳妇还没拜堂就被人捂死在了轿子里,也说不上晦不晦气了,正好现在两个死人,算是般配!”
这一瞬间,裴景禾只觉得胸口涌上剧烈的痛苦,世界一阵天旋地转。
沈萧寒也白了脸,一把扯住那人衣领,漆黑的瞳仁中情绪翻涌:“谁被捂死了!”
有人喊道:“你们是谁!?这是我家,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裴景禾却恍若未闻,踉跄着上前,跟冲上来的沈萧寒合力推开棺材盖。
里面,沈知欢身穿着一身简陋的红色喜服,满脸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