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梦槐觉得自己该祝福他们才对,可眼睛却一阵阵刺痛,十分难受。最后,她还是决定上楼。转身那刻,却听席思说:“叔叔阿姨的事,你不打算告诉梦槐吗?”父母什么事?殷梦槐疑惑回头,就见邹禾煜头都没抬:“事到如今,她知不知道真相都没有意义。”什么意思?邹禾煜还对她隐瞒了父母死亡的真相?
像是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殷梦槐全身都开始僵硬。
邹禾煜怎么能这样做?
他明知道这是自己的热爱,自己的梦想!
之前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能力不够,才没被选上!
却怎么都没想到,让她失去这些机会的人,竟然是邹禾煜,她最爱的人。
房间里,邹禾煜的声音没有半点迟疑:“就按我说的做。”
殷梦槐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门。
房门重重撞在门吸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邹禾煜偏头看来,有些惊讶:“梦槐……”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殷梦槐红着眼,声音有些发哽。
邹禾煜平静的挂断电话,表情自然:“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殷梦槐根本控制不了情绪,“连外人都知道你这样做我会生气,邹禾煜,你真的是为我考虑吗?”
邹禾煜快步朝她走过来,却只是握着她的手。
“慢慢呼吸,你的心脏不能激动。”
殷梦槐看着他担忧的模样,却觉得很割裂。
一面做着伤害她的事,一面又担心她因此发病……
为什么?
他们之间……还有多少秘密?
殷梦槐靠着轮椅背,凝望着邹禾煜,嗓音沙哑:“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我吗?”
邹禾煜沉默不过一秒,就笃定回答:“没有。”
殷梦槐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但好像除了相信,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邹禾煜,你要是再骗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殷梦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只是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她——
邹禾煜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我不会再骗你。”
邹禾煜的承诺响在耳边,殷梦槐没有松了口气,反而觉得满身疲惫。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同传箱进不了,但翻译文稿的工作我还能做。”
“这是我唯一的爱好了,邹禾煜,别再阻止了。”
“好。”邹禾煜答应着,起身去推轮椅,“我送你回房间。”
殷梦槐没拒绝。
但到房间门口后,她就将邹禾煜赶走,一个人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天花板上的吸顶灯照在棕白色的地毯上,暖意融融。
殷梦槐坐在轮椅上,久久没有动作。
刚刚在邹禾煜卧室外听到的话,还如魔音一样萦绕耳畔。
她怎么都没办法平静接受。
最后,殷梦槐拿起手机,给同学发了条消息:【以前我投到同传的简历,有通过的吗?】
很快,对方就回:【offer不是都让你拒了吗?我还以为你看不上呢。】
怎么会看不上?
能进同传箱是她这辈子都难以企及的奢望。
而亲手捏碎这一切的,是邹禾煜。
眼眶一阵阵发烫,发酸,殷梦槐深深吸气,忍了好久才将泪意压下。
她一直以为回到家自己能睡的很安稳,不想还是跟在医院时一样被噩梦惊醒。
殷梦槐急促呼吸着,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浸湿,冰凉一片。
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可具体梦到了什么,又想不起。
殷梦槐冷静了许久,准备喝水时才发现杯子空了。
她掀开被子起身,没坐轮椅,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艰难下楼。
才到一半,就看到餐厅里,邹禾煜正在和席思吃早餐。
他们面对面坐着说着什么,看起来那么般配。
殷梦槐觉得自己该祝福他们才对,可眼睛却一阵阵刺痛,十分难受。
最后,她还是决定上楼。
转身那刻,却听席思说:“叔叔阿姨的事,你不打算告诉梦槐吗?”
父母什么事?
殷梦槐疑惑回头,就见邹禾煜头都没抬:“事到如今,她知不知道真相都没有意义。”
什么意思?
邹禾煜还对她隐瞒了父母死亡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