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软的,她笑得更高兴了。“大嫂,我们佩佩不会忘记你们对她的好!”赵桂英勉强笑了笑,“我们当长辈的,本来就应该给孩子添妆。”姚东红拿到了东西,也不在这里赖着,生怕孟晚反悔,揣着东西便走人。孟晚看了一眼赵桂英,“赵姨,盒子呢?”赵桂英笑容敛起,“盒子早就丢了,一个木头盒子,有什么好稀罕。”【撒谎,那可是黄花梨木盒子,她才舍不得扔,再过几年卖出去,能卖好大一笔钱。】孟晚想把东西要过来,也不是为了卖,只是想留个念想。
孟晚很想撕开他们的表面,让他们丑陋的真面目显露人前,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他们。
可歇斯底里之后呢,她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她要证据确凿,把赵桂英送进监狱。
孟晚没急着提嫁妆的事,一直等到姚东红和黄丽一起过来。
孟晚和孟建军不亲,但和二叔家里更加亲厚。
黄丽几次提出想把她接到家中抚养,孟建军碍于面子不答应,这才作罢。
她原本是不想过来,而后听到孟晚要离婚,才坐不住了。
只是现下人太多,她没有问出口,而是听着姚东红说:“大哥,我们佩佩要结婚了,日子定在正月十四。”
孟建军一愣,而后点点头。
“建国跟我提了。”
似乎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姚东红又提一遍。
姚东红看了一眼孟晚,这是等着她开口。
孟晚从善如流:“爸,之前奶奶给我的嫁妆盒子,一直是你们在保管,今天佩佩结婚,我想把这些嫁妆给佩佩,你们还给我吧。”
孟建军冷不丁听到这件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愣了好一会儿,才否认:“哪里有什么……”
“哎呀大哥,妈当初走的时候,我和建国可都在身边呢。”姚东红抢先也不打断他。
意思是,你想否认,那可不能够。
孟建军被噎得脸色成了猪肝色,明明愤怒,却只能憋屈忍着。
彼时姚东红确实在场,让他无从否认。
可这东西是赵桂英收着,估计不容易拿出来。
“大哥,孟晚可说了,这些东西要给我家孟佩的。”姚东红强调了一句。
赵桂英满脸憋屈,东西在她手里收着,是一些金银首饰,之前条件不好的时候她都没打算卖了,现在自然也不会动。
原本打算留着给孟玉结婚,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东红,这嫁妆就算送,也轮不到孟佩啊。我们家孟玉是孟晚的亲妹妹,我已经打算把这些东西给孟玉当嫁妆。”
姚东红嗤笑,“我说了孟晚怎么不知道有这个嫁妆,合着你们根本没打算告诉她,想把这些东西独吞是吧?你一个后妈,拿继女的嫁妆,说不过去吧?”
她和赵桂英本来就互相看不惯,这时候触及到了利益,说话就更不客气了。
“赵桂英,原来往日你在外面树立的那些好后妈的名声都是骗人的啊,你看看你现在的嘴脸,真想让大家好好看清你的真面目!”姚东红战斗力惊人,一句接着一句,叫赵桂英脸都憋红了。
住在弄堂里就这点不好,家家户户有点事,嚎一嗓门就全听见了。
她要是真和姚东红吵起来,明天的唾沫星子能把她淹死。
黄丽只开了一次口:“东西是孟晚的,送给谁不应该你们决定,就算谁也不送,也该她自己留着。你们拿了东西,却不告诉孟晚,自己私自留着算怎么回事?老太太生前最疼孟晚,要是知道你们没有遵从她的遗愿,怕是要死不瞑目了。”
孟建军忍了又忍,最后只好让赵桂英将东西拿出来。
孟玉急得直跺脚:“我妈说了那些东西是我的,凭什么拿出来!”
姚东红冷笑,“那些东西是老太太送给孟晚的,怎么就成你的了?你浑身上下,有几样东西不是你姐给你的,你好意思说这种话!”
赵桂英都快把后槽牙咬碎了,忍痛把那些首饰拿了出来。
“都在这里了。”
姚东红瞬间换了一张脸,笑得见牙不见眼。
她当即拿起一个金镯子,放到嘴里咬了一下。
果然是软的,她笑得更高兴了。
“大嫂,我们佩佩不会忘记你们对她的好!”
赵桂英勉强笑了笑,“我们当长辈的,本来就应该给孩子添妆。”
姚东红拿到了东西,也不在这里赖着,生怕孟晚反悔,揣着东西便走人。
孟晚看了一眼赵桂英,“赵姨,盒子呢?”
赵桂英笑容敛起,“盒子早就丢了,一个木头盒子,有什么好稀罕。”
【撒谎,那可是黄花梨木盒子,她才舍不得扔,再过几年卖出去,能卖好大一笔钱。】
孟晚想把东西要过来,也不是为了卖,只是想留个念想。
赵桂英想独吞奶奶留下来的东西,得看她配不配。
“既然如此,这饭就不吃了,我先回去了。”
赵桂英脸色有些难看,“孟晚,就为了个盒子,你还要记恨我不成?”
“赵姨想多了,跟盒子没关系。”
孟晚说要走,黄丽自然是跟着。
孟建军一拂袖,面色冰冷。
“她要走就让她走!”
孟晚跟着黄丽刚走到楼下,脚步突然顿住。
黄丽一回头,便瞧见她眼眶通红,憋着一泡泪。
“这是怎么了?”
孟晚颤抖着声音说道:“二婶,我想把奶奶留给我的盒子要回来,我不孝,我奶奶走的时候没能陪在身边,现在连她留给我的嫁妆盒子,我都没能留住,我真没用。”
黄丽心疼的抱住她哄:“别这样说,那些首饰都还在,盒子不可能被你赵姨扔了。”
“我知道,她是不想还给我,我可以花钱和她买。”
孟晚说得可怜兮兮,黄丽越心疼,心里对赵桂英就越是不满。
“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凭什么要你花钱买!”
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是孟晚吗?”
孟晚连忙擦了眼泪,上前扶住她。
“五奶奶,是我。”
五奶奶以前是橡胶厂的工会主席,一直住在大院这边,很受人敬重。
孟晚是她看着长大的,长得水灵甜美,五奶奶向来喜欢她。
“你哭了?哭什么?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不上去呢。”
孟晚面露难色,好像在犹豫着要不要说。
黄丽可没那么多顾忌,直接把赵桂英想独吞遗产的事说了。
“如果不是孟晚三婶提起,我们可都不知道这份嫁妆的事。孟晚心疼妹妹,把里面的东西都留给了快要出嫁的孟佩,就想留个嫁妆盒子做个念想,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