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左接通电话,他简单交代了下,又想起了什么,看向傅暖暖,问了句,“傅流烟是不是也跟你在一个学校?”傅暖暖一愣,鼻头一酸,点点头,没有说话。傅流烟跟她一个学校都知道!“帮傅流烟也请个假。”顾霆深说。挂了电话,顾霆深看着傅暖暖,无奈叹了口气,“过来。”傅暖暖没搭理他,心里正气着,傅流烟那样设计她,他竟然还想着她。“过来。”顾霆深声音又沉了沉。看她还是没有动静,顾霆深只好放软了语气,“暖暖,过来,扶我去卫生间。”
好巧不巧,就在她刚祈求完,手机就不给面子的响了起来。
傅暖暖拿起手机,看到备注是孙教授,心颤了颤。
“怎么了?”见她神情不对,顾霆深问。
“教授打电话。”
傅暖暖紧张的要哭了,指了下门口要出去接电话。
顾霆深点点头,看着她走出去。
关上房门,傅暖暖立刻接了电话,手机里顿时传来孙教授咆哮的声音,如雷贯耳,“傅暖暖!你今天为什么还没有来学校?我的课你都不来!不想要奖学金了吗?”
“教……教授,我生病住院了。”一想到奖学金,傅暖暖心都疼了。
她努力了大半年了,不能在最后紧要关头出事情。
“生病住院了?”孙教授声音小了些,而后又问,“怎么了?”
“发烧了。”傅暖暖如实说。
“跟我打感情牌没有用啊,我的课你都请假了多少次了?”
孙教授声音扬了扬,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傅暖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等孙教授停下来,傅暖暖才插嘴问了句,“教授,那我奖学金的事情?”
“还提奖学金?”
“身体养好了,赶紧来学校!你那群师弟师妹没一个省心的,实验都做不好。”
孙教授骂骂咧咧挂断了电话,傅暖暖顿时苦笑不得,她的奖学金八成是要没了。
孙教授一向严格,在学校里也从来没见过给哪个学生开后门的,她之前因为自己私事已经旷了孙教授几节课了,现在连实验室都不去,恐怕这门课都要挂了。
傅暖暖苦着脸走回去,顾霆深抬眸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他皱皱眉,这丫头怎么整天事情这么多,就没有一件能让她开心的事情吗?
“没事,学校有点事情要回去处理。”
傅暖暖想了想,眼巴巴看着顾霆深,“九爷,我能不能出院啊?”
“你看我身体都恢复好了,身强体壮的,就让我出院吧。”
顾霆深脸色兀得一沉,如玉的眸子染上一层薄怒,他静静坐在床上,看着她,“傅暖暖,你要不要先去找个镜子照照你这张脸?”
嗯?
傅暖暖诧异,她怎么了?
“自己去看!”顾霆深深吸了口气,他感觉要是一直和这丫头住在一起,他都要被他气出心脏病了。
“哦。”
傅暖暖转身去了卫生间,看向镜子里,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双眼无神,脸色苍白,病气还没褪去,整个人还透着股子虚弱,似乎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
从卫生间里出来,傅暖暖乖巧的走到窗前,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说,“九爷,我继续住在医院里,但你能不能让我先回学校请假啊。”
顾霆深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还是笑着的,听到后半句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请假不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吗?”他问。
“不是啊。”
傅暖暖叹了口气,拉了把椅子坐在床前,垂头丧气的道,“我们学院的孙教授比较严格,我的课其实都上完了,手里还有个课题要收集实验数据,所以就一直跟着孙教授在实验室里,请假也要跟他去请。”
傅暖暖不用想就知道,顾霆深肯定又要拒绝她了。
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孙教授再不通人情,病假还是要给的。
“好。”
顾霆深说完,傅暖暖还没有反应过来。
“啊?”
“我说好。”顾霆深拿起手机,又重复了一句。
“九爷?”
傅暖暖笑出声,一把抱住了顾霆深,在他怀里蹭了蹭,“我爱死你了!”
“我话还没说完。”
连顾霆深都不曾注意到自己也被她逗笑了。
听他话还没有说完,傅暖暖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茫然看着他,“怎么了,九爷?”
“请假的事情让顾左去做,你今天还要留在医院里输液。”
话还没有说完,傅暖暖的小脸就又耷拉了下来,“你刚才不是答应我了吗?”
“我是答应要给你请假了。”
顾霆深挑眉,“但是可没有答应要你亲自去学校请假。”
“可孙教授没那么好说话。”傅暖暖说。
她甚至都能想象到顾左代替自己去请假的时候,孙教授大发雷霆的样子。
“哪个学校不给生病学生请假的?傅暖暖,没了你实验室也不会关停!”顾霆深声音沉了几个度,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丫头明白,自己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那好吧。”
胳膊拧不过大腿,傅暖暖也没说什么,从顾霆深怀里退出来,又坐回了沙发上。
怀里一空,顾霆深皱了皱眉,一通电话打给了顾左。
顾左接通电话,他简单交代了下,又想起了什么,看向傅暖暖,问了句,“傅流烟是不是也跟你在一个学校?”
傅暖暖一愣,鼻头一酸,点点头,没有说话。
傅流烟跟她一个学校都知道!
“帮傅流烟也请个假。”顾霆深说。
挂了电话,顾霆深看着傅暖暖,无奈叹了口气,“过来。”
傅暖暖没搭理他,心里正气着,傅流烟那样设计她,他竟然还想着她。
“过来。”顾霆深声音又沉了沉。
看她还是没有动静,顾霆深只好放软了语气,“暖暖,过来,扶我去卫生间。”
傅暖暖听到这句话才站起来,转身朝着他走来。
等人来到面前,顾霆深微仰着头看着她,“怎么了?”
傅暖暖原是不想说,听到顾霆深问自己,眼睛酸的厉害,心里的委屈就要压不住,“你为什么还要帮傅流烟?”
她不明白,之前也是,现在也是,明明做错的人是傅流烟,可为什么顾霆深还是有意无意的偏向她,既然他那么喜欢傅流烟,当初傅流烟为什么不嫁给她,偏偏让她受这种委屈,挡在两人中间,当这个棒打鸳鸯的棒槌。
“帮她?”顾霆深满脸不解,“帮她请假?”
傅暖暖点头,擦了把泪,倔强的抿着唇,盯着顾霆深。
“你们两个都在医院里,帮她请假不过是顺手的事情,为什么不可以?”
顾霆深没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反之,对傅流烟的仁慈,更多的是报当初的恩。
只是这件事情,这小丫头还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