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是女儿钦定的人选,徐寅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今夜很得意,美人献身陪她寻欢作乐,处心积虑图谋墨林集团的计划也有了进展,至于像江夏想找哪个保安这种细枝末节的事,就游着她去吧。而田雨轩此时对江夏的看法已经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她原本将这个养女当成最具威胁的竞争对手,没想到江夏不仅对她的行为没有丝毫怀疑,还十分体谅她的工作,甚至还很贴心地把门外那两个碍事的保安带走了,江夏根本就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竞争对手,田雨轩甚至在心里默默忏悔自己错怪她了。
在廉租房改造工作开展的前一晚,徐寅坐在办公桌前苦思冥想,他思量再三,决定改造第一晚还是自己亲自出马最稳妥。
他并没有注意到秘书田雨轩走进了办公室,田雨轩身材曼妙,走到他的身边,毫不遮掩地坐在小老头的腿上妩媚道。
“徐哥哥,你已经快一周没有离开公司了,你的心思都花在唐绘那个小狐狸精上了,是不是快把人家忘了呀,人家寂寞了这么久...都要结蜘蛛网了。”
徐寅的私生活混乱是圈内人尽皆知的事,女秘书当情人也见怪不怪了。
“她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呢?”
“嘁~”田雨轩悄悄枕在他的肩上,徐寅的手也自然而然地揽住她纤柔的腰肢。
田雨轩在他的耳畔轻轻呢喃。
“不过是养女罢了,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又比我年轻比我漂亮,你这色老头怎么不会心动呢?”
徐寅用食指挑起田雨轩的下巴,这副俏丽的面容平日里总装得像个冰山美人,但只有他见过这个女人不加修饰的本质。
“只要见过你那副面如桃花、摄人心魄的模样,谁还惦记区区一个养女呢?况且,她不过是我的一枚棋子罢了,有用的时候用一用,没用的话当弃则弃。”
徐寅顺势把田雨轩抱起,将她压在办公桌上。
“讨厌啦~在办公室多不好意思,外面还有人呢...”她虽如此说着,腿却紧紧环在徐寅身上。
事实上,田雨轩的地位又能比唐绘高到哪里去呢?他只不过拿她当享乐的物品。在他的事业规划上,甚至都算不上一枚棋子。
田雨轩亦是如此,她和徐寅彼此间都心知肚明,要不是借着他上位,谁会愿意主动勾搭一个又老又胖的油腻秃顶老男人。
然而最煎熬的是六楼门外值班的俩哥们,就是上一个轮回在大洋证券公司楼下被王旭吓退,准点打卡下班那哥俩。今天轮到俩人在六楼值班了,本以为没什么人来会轻松些,办公室里传来婉转的风吟鸟唱却着实折磨人。
“妈的,这班没法上了。”
“快点来个人结束这场折磨吧。”
但如同著名的墨菲定律,越是怕什么,越会发生什么。老头由于常年的保养,体力好得出奇,鏖战半个多小时仍未分出胜负。
俩人此时无比期盼能来个找田雨轩或者徐寅办事的人,终结这样的折磨,但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啊,谁大半夜闲的没事突然造访...
说曹操曹操到,这哥俩正准备直接逃岗,电梯门就开了,高跟鞋敲地板的声音从未如此令人期待。
“是唐大小姐呀,这么晚了...”
“嗯,找我父亲有点事。”
听说是找徐寅的,其中一个保安指了指办公室,面露难色。
“里面…不太方便。”
江夏立刻明白了保安的用意,不顾他们的阻拦,敲了下门后,不等里面回应,就擅自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放心,以他们的警惕性,绝对不会露出马脚。”
果不其然,江夏刚迈进去,就听见田雨轩阴阳怪气地“啧”了一声。
“呦——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个小狐狸精,大半夜的来找徐先生,不会图谋不轨吧。”
江夏对于这种程度的冷嘲热讽已经见怪不怪了,比起刘梓晴,田雨轩的火力不及她的十分之一,只是江夏真的很无语,唐绘这人的风评在别人嘴里为什么这么差劲,天天去这被骂去那被阴阳怪气的。
她看着衣冠不整的二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田雨轩从她的笑中捕捉到了嘲讽的意味。气得攥起了拳头,在她看来,江夏附身的唐绘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是她上位路上最大的阻碍和威胁。
但江夏表现出的宽容超乎她的想象,她彬彬有礼地给田雨轩打了招呼,还说她这么晚还坚守岗位真是太尽职尽责了。
“呵,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说反话嘲讽我吗?”
然而江夏并没有再追加些让徐寅和田雨轩下不来台的话,反而乖巧地向徐寅汇报。
“爸爸,我应该已经完成你安排的任务了。”
“哦?”比起和田雨轩寻欢作乐,江夏的话显然更有吸引力。
“我今天给程羽了一些小小的暗示,那个小处男一下子就上钩了,明天廉租房开工,我和他都不用去工作室,我已经约他明天约会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拿下他。”
“太棒了,这才是我的女儿呀!”徐寅喜出望外,全然不顾田雨轩被冷落后的面如死灰。他一把抱住江夏,但江夏下意识地挣脱,略带惶恐地看了眼田雨轩。
“爸爸,这不太好吧,我都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毕竟当着外人的面,再像小时候那样亲昵可不行。”
江夏这句话巧妙地提醒了徐寅,也顺势打消了田雨轩的疑虑。但她还是不放心,插嘴试探。
“虽然你们年纪相仿,但毕竟不是真心喜欢,进展这么快的话,多少会不自在吧...”
“哎呀,田姐你就放心吧。”江夏真诚地看着田雨轩,嫣然一笑。
“虽然一开始只是为了完成爸爸安排的任务,但相处了几天后,久而久之我感觉程羽这个人也不错,虽然比我小几岁,但他家底殷实,见多识广有涵养,虽然在管理员工这方面不是很擅长,但非常有责任心和年轻人的那股冲劲,并且我感觉,他非常会照顾我的感情,即使...即使未来真的和他一直走下去,我也心甘情愿,爸爸你说呢?你会认可...这段感情吗?”
“那还用说嘛~”徐寅爱抚着江夏的脑袋。
“只要你认识到身为我的女儿就该这么做,爸爸就会全力支持你的,不过,家里那个...”
“嗷,她呀。”江夏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道。
“当然是用到没用之后就扔掉咯,不过爸爸,可不可以恳求您一件事。”
“你说就好。”
江夏思忖片刻,一副很难为情的模样。
“毕竟我和她同住了这么多天,多少也有些感情了。”
田雨轩:“难道你舍不得?”
“不,我想亲手处决她。亲眼看见她消失,我心里才会踏实些。”
徐寅沉默片刻后哈哈大笑,连连夸赞江夏不愧是他的女儿。
“爸爸您过奖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您也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临走前,徐寅问她明天和程羽的事,比如约会之类的需不需要他帮忙。
江夏想了片刻后说道。
“您借我两个人当保镖吧,廉租房施工这几天我都要征用他们。”
徐寅满口答应着,让田雨轩去拿保安的名单。
“他们的个人信息在档案里一清二楚,你尽管选。”
“不用麻烦田姐啦。”江夏的语气有点不好意思。
“就门外那两个保安就行,平时只需要他们跟着我,没什么麻烦的事。”
听是女儿钦定的人选,徐寅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今夜很得意,美人献身陪她寻欢作乐,处心积虑图谋墨林集团的计划也有了进展,至于像江夏想找哪个保安这种细枝末节的事,就游着她去吧。
而田雨轩此时对江夏的看法已经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她原本将这个养女当成最具威胁的竞争对手,没想到江夏不仅对她的行为没有丝毫怀疑,还十分体谅她的工作,甚至还很贴心地把门外那两个碍事的保安带走了,江夏根本就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竞争对手,田雨轩甚至在心里默默忏悔自己错怪她了。
至于江夏,她一出门就叫住了在门外偷听偷看的哥俩。
“你们不用干了,回家吧。”
“啊?”其中一个保安以为他们要被辞退了,连忙心虚地解释。
“大大大小姐,真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哥俩虽然是临时工,但还是有基本的职业操守的,我们保证没有偷听偷看,更不知道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求求您跟徐先生求求情,千万不要辞退我们,我哥俩没文凭没技术的,只能靠当保安混口饭吃,要是被圈内人知道我们被辞退了,以后找工作都难了啊...”
“想啥呢。”江夏听着他俩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辩解,差点没绷住,不过身为唐大小姐还是要遵守基本的礼数礼节的,她微微笑道。
“我已经和爸爸说过了,未来三天你们跟着我行动,把你们的联系方式给我,平时用不到你们的时候想干啥都行,但只要我一打电话,十分钟之内必须出现在我指定的位置。至于工资你们放心,跟着我这几天只要把活干好了,每天都是三倍工资。”
这哥俩听完江夏的话先是面面相觑地一愣,随后乐开了花。
这对于普通人来讲是三倍工资,对于他俩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大神而言,妥妥的摸鱼福利啊。
“不过大小姐,我们还是没想明白,我俩就一临时工,为啥让我哥俩...”
“再问的话我就要换人选了咯。”
哥俩一听这话立刻乖乖闭嘴,但回家的路上依旧犯嘀咕。
“大小姐为啥偏偏选咱俩呢?该不会是让咱去背黑锅吧。”
“想啥呢?人家不知道咱几斤几两?真要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咱一溜烟就跑了,管它三倍工资几倍工资。而且刚才我可是听到了,唐大小姐说明天要跟谁去约会,咱呀,顶多是当个保镖,嘿,说不定还能体验体验上流生活呢。”
“别白日做梦了,回去睡一觉,等电话吧。”
正因为是临时工,江夏才选择这哥俩。
其他在大洋证券公司里待久了的保安难免和徐寅有些交情,很有可能像管家老梁一样始终处于徐寅的监视之中。
而另一边被江夏勾引的魂牵梦绕的程羽则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他之前从未谈过恋爱,更没有和异性那样近距离地接触过,江夏柔软纤细的手,说话时吐息的兰芳,女孩子暖乎乎的身体,都给他留下难忘的缱绻暖意,这股暖意蔓及全身,融入血液之中,又不断地汇聚,弄得程羽痒得难耐。
她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要约会吗?程羽虽然看过一些影视剧的约会桥段,却从未亲身体验过,他闭上眼,脑海中江夏的身影挥之不去。
不行,已经凌晨三点了,再不睡明天就根本起不来了。
程羽强迫自己深呼吸,刚刚进入轻度睡眠,手机忽然有消息提醒,他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拿起手机,却失落地发现是地中海。
“哥,快看,我抽卡一发出金了。”
看来这会是个难眠的夜了。
同样难眠的还有陈洁仪,她把脸埋在枕头里,又用被子捂上,倒数了十个数,猛地掀开被子抬起头,另一张单人床上仍旧空空如也,掏出手机,江夏姐在一个小时前说了马上回家以后便再没有回复。
江夏姐最近是...怎么了?陈洁仪想不通,明明前几天还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这两天却好像忽然变了个人一样,很少回家,对陈洁仪说的话也完全不上心。
“姐姐,你看李春霞阿姨家的油烟机管道,这种拐了两个弯的之字型管道很容易排气不畅...”
“嗯嗯,你看着改就行,毕竟我一窍不通,你说了我也听不懂。”江夏捧着手机不知在和谁聊天,头也不抬地敷衍道。
“好吧...”陈洁仪识趣地回到了书房,她一再宽慰自己,毕竟江夏姐也是有工作的人了,难免有些社交方面的事。
但实际上,这种被在意的人无视忽略的心情,是陈洁仪难以忍受的,从在国外的时候被父母的忽视开始,这种心情对于她而言就是如同酷刑般的折磨。
即使是做替身,即使是假的身份,她也心甘情愿。唐绘这个身份赋予了她存在的意义,而如果连江夏姐都忽视了她的身份,陈洁仪的存在将再一次失去意义。
但这一切,都是江夏瞒天过海计划的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