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秋收的时候,大队里的人起得早,趁着早上凉快,早早就下地忙活起来。“哟,段家小子起这么早啊?”路过段家门口的婶子们扛着锄头背着背篓。瞧着段榆景提着一桶水对着自己脑子哐当就淋了下去都惊呆了。大早上的,这是做啥嘞。水淋湿了他身上的汗衫,紧贴着男人精壮的身躯,将那肌肉线条勾勒的十分流畅。可叫一群婶子们看直了眼睛。啧啧,这年轻就是好啊,身体倍儿棒。“段小子,我记得你家还有好几亩粮没收吧,这是准备下地去了?”
男人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沈枝枝连忙去帮他抬床。
是实木床,很沉。
段榆景常年不在家,屋子里大多数都是空着的,也就只有两架床,这间屋子是段榆景的。
里面堆放了好几个木箱子,还有一个大衣柜,里面挂着他的军装。
看得出来段奶奶有经常进来打理,所以他的军装挂在里面都十分的干净整洁。
男人又拿了床褥下来铺,最上面铺上凉席。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沈枝枝想到了自己那恐怖的睡相,思考片刻说:“里面。”
外面她怕自己掉下来。
段榆景又去扛了风扇过来,插上电,铁风扇在夜里嘎吱嘎吱地转动着。
“还热吗?”
男人站在窗前,看着已经躺在了凉席上,身子都恨不得紧贴着墙的沈枝枝,有些无语。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刚说了要和他过日子,这会儿不过是一起睡个觉而已,却紧张到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
那是沈枝枝紧张的表现。
虽然这个男人的身体很完美,那张脸也相当奈斯,但她真的从来都没和男人同床共枕过啊。
而且她刚刚看了。
段榆景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
“不、不热了。”
男人舒展了眉心,他的眉眼锋利偏向于冷硬,在沈枝枝身旁躺下时,她能明显感受到空间变得拥挤。
身边也迅速凹陷下去了一团。
关了灯,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余下只有风扇转动的声音。
沈枝枝一动也不敢动,浑身神经都在高度紧绷中。
“你不用紧张,我现在还不会碰你。”
黑夜中,男人忽然出声。
沈枝枝瞬间浑身炸毛。
天!
他在说些什么?
虽然她很馋,可她不敢,沈枝枝是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
以前那种小电影她可没少看,可怜社恐,连对象都没有个。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不觉也就睡了过去。
后半夜的时候,沈枝枝觉得自己像是摸到了什么不该摸的东西。
“好热……”即便是乡下的夜里也很燥热,风扇对着吹都不行。
她嘟囔了声,在睡梦中她甚至觉得自己还是在现代社会,而不是在这个落后的八零年代。
“沈枝枝,你往哪儿摸?”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似乎还夹杂着怒气。
“咦?男人?”
她身边什么时候有男人了?
好奇心驱使着她忍不住往上摸,摸到了男人那块垒分明的腹肌,还忍不住动手捏了捏。
黑暗中,段榆景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沈枝枝那张娇美水灵的脸蛋儿。
在这个年代,没有那么多的高科技,也没有那么多的光污染,乡下的夜晚,月色透亮皎洁,透过窗均匀地落在两人身上。
段榆景是个男人,还是个正常且在部队里生活了十几年,从未碰过女人的男人。
眼前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嘴角是猥琐的笑容,大半个身子几乎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那穿着他短裤的腿露出来,缠在了他的腰上。
段榆景额头青筋直跳。
她的睡相怎么可以这么差?
差也就算了,还喜欢在他身上到处摸。
她晚上睡觉就没有一点儿警惕心吗,还是说她习惯了这样去摸别人?
“唔,好软……嘿嘿,男人,好多男人,腹肌胸肌大盘鸡,呜呜,好舒服……”
沈枝枝不仅是个睡相极差的人,还是个一觉睡着便是惊雷都打不醒的人。
就她那丑陋且十分扭曲的睡姿,就跟八爪鱼似得缠在段榆景身上。
白嫩的手臂环抱着男人精瘦的腰肢,小脸儿贴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呜呜呜,好热乎的男人~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学里她的小姐妹们都要去谈恋爱了,因为抱着热乎乎的男人睡觉真的好舒服。
虽tຊ然这是在梦里,但沈枝枝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
唯一遗憾的是,她好像看不见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不过这身材那么棒,那脸应该也不差吧?
男人?
还好多男人?
她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她是希望自己能够拥有很多男人吗?
那双手在男人的胸肌上捏了捏,这才终于消停了下去,这一晚上,绝对是段榆景三十年来度过的最难熬的一晚。
早晨的第一声鸡鸣段榆景就起床了。
男人脸色黢黑,眼睑下是一片青黑色,显然是一夜未睡。
就沈枝枝那折腾人的劲儿,他要是能在那种情况下睡着,就不是男人。
他能忍着没弄沈枝枝,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现在正是秋收的时候,大队里的人起得早,趁着早上凉快,早早就下地忙活起来。
“哟,段家小子起这么早啊?”路过段家门口的婶子们扛着锄头背着背篓。
瞧着段榆景提着一桶水对着自己脑子哐当就淋了下去都惊呆了。
大早上的,这是做啥嘞。
水淋湿了他身上的汗衫,紧贴着男人精壮的身躯,将那肌肉线条勾勒的十分流畅。
可叫一群婶子们看直了眼睛。
啧啧,这年轻就是好啊,身体倍儿棒。
“段小子,我记得你家还有好几亩粮没收吧,这是准备下地去了?”
婶子们也爱看男人,尤其是这种身材好脸也好的年轻男人。
自家男人看腻了,看看别的男人也好嘛。
“嗯,到时候还要劳烦婶子们过来我家帮忙,工钱按照外头的算。”
“行啊,倒也不用给多少工钱,大家都是一个大队的,哪儿能要多了,这多不好意思。”
婶子们笑呵呵的说着,忽然就听见一道娇软的嗓音响起。
“段大哥。”
就见得那生得白嫩水灵的沈枝枝穿着男人宽大的衣裳,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
披散着一头乌黑修理的头发,宽大的衣裳露出女孩儿细长白嫩的四肢,这十里八村儿的都找不出像沈枝枝这么水灵的女娃娃了。
可叫一群路过的男人们看直了眼睛。
段榆景拧眉,不动声色地站在沈枝枝面前,挡住了大部分目光。
沈枝枝水灵勾人,他是一直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