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到了班里,下早读的时候,他状若不经意的问他的同桌陈坚,“那位新来的转校生叫什么名字?”陈坚看他一眼,又将视线投向右上方转校生的位子,道“他叫裴阅川。”蒋恕将这三个字在嘴里过了一遍,亦是投去视线。他同姜礼一起长大,他确认姜礼没有叫裴阅川的好朋友。但不是好朋友,那是又会是什么关系?姜礼自从周六在奥赛班看到裴阅川之后,便魂不守舍的,很不对劲。这种感觉就好像姜礼和裴阅川有什么事瞒着他不让他知道,蒋恕烦躁的将课本翻了又翻。
那个男生坐下了姜礼还在看,一直到奥赛补习结束,她压根写不进去一个字。
蒋恕不动声色的看她一眼随即收回视线。
那声音太熟悉了,太像裴阅川的声音了。
“该走了。”
蒋恕出声提醒道。
姜礼回过神,掩饰性的站起身收拾东西,眼神却不住往方才那个男生身上瞄。
那个男生隐在人群中,和别人一起出了教室,姜礼想跟上去,却被蒋恕挡在窗边。
一向很利落,不浪费一分一毫时间的蒋恕此刻动作竟慢悠悠的。
“待会儿去给你买自行车。”蒋恕背好书包,却发现姜礼正趴在窗台上看刚刚下楼的学生。
“姜礼!”
蒋恕沉声喊她。
姜礼收回视线,或许是她看错了,“我们走吧哥。”
两人下了楼梯,到一楼的时候蒋恕看着神情恍惚的姜礼,忍不住出声,“你刚才看的那个男生,是我们班昨天刚来的转校生。”
姜礼一怔,被他发现了,她还是问:“那他,叫什么名字?”
蒋恕的视线落到别处,“我不知道,我去教室的时候,他已经自我介绍完了。”
姜礼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直到将车子买回来,她都没发现蒋恕的不对劲。
下午回到家中,蒋恕将买来的东西往桌上一放,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门是被摔上的。
姜礼也回了房间,她翻出手机,打开学校论坛开始翻看,裴阅川长得很出挑,若真是他,那就有可能被人拍到。
她翻了半天也不见有一个像裴阅川的人,她将手机放在手边。
怔怔盯着窗外的落日余晖,心里慌了一个下午,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裴阅川,她是带着前世的记忆回来的,那些由他带给她的,刻在她骨子里的爱与恨经年未消。
姜礼的恍惚一直持续到周一,下午就要汇演了,学姐也知道姜礼那天下午是因为什么而缺席了排练,但她不敢得罪于萱,也因为来不及换人,就直接以为,这件事谁都不提就算揭过了。
蒋恕被姜礼冷了整整两天,期间姜礼还一直向他打听他们班那个转校生的名字,他借口忙便没帮她问,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样子。
周一到了班里,下早读的时候,他状若不经意的问他的同桌陈坚,“那位新来的转校生叫什么名字?”
陈坚看他一眼,又将视线投向右上方转校生的位子,道“他叫裴阅川。”
蒋恕将这三个字在嘴里过了一遍,亦是投去视线。
他同姜礼一起长大,他确认姜礼没有叫裴阅川的好朋友。
但不是好朋友,那是又会是什么关系?
姜礼自从周六在奥赛班看到裴阅川之后,便魂不守舍的,很不对劲。
这种感觉就好像姜礼和裴阅川有什么事瞒着他不让他知道,蒋恕烦躁的将课本翻了又翻。
似是察觉到有人看自己,裴阅川转过身看过来,看到蒋恕,他微不可察的点头示好。
两人从前是在一个孤儿院里生活,一个被奉为小孩子的榜样,人人夸赞,一个被人嫌弃得让人看一眼都皱眉。
只是当时在孤儿院,两人都还小,这么多年过去,除了孤儿院的院长之外,当时的小孩子,若没有太深的交情,压根记不住谁是谁。
“蒋恕,有人找你。”坐在窗边的同学朝这边喊了一声。
蒋恕抬头看过去,就发现了站在楼道的姜礼,他将椅子后调,起身走出去。
他在姜礼面前站定,“什么事?”
姜礼拉着他走到远处,转身看了眼身后,没人过来,她悄悄问:“哥,你们班那个转校生到底叫什么名字?”
蒋恕眉眼瞬间一冷,他将视线落在她身后,“我不知道。”
“那,那你能帮我问问吗?”姜礼殷切的看着他。
蒋恕默然一瞬,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姜礼张了张嘴,不知道同他怎么说,“我,我是帮别人过来问问。”
“帮谁?你还挺热心。”他的语气罕见的很冲。
“我就是问问而已。”姜礼小声道。
蒋恕看到裴阅川从教室里走出来,他朝姜tຊ礼身后抬了抬下巴,冷道:“你想知道,自己问他。”
姜礼回过身,看到熟悉的那张脸时,大脑就像是宕机了一样,呆立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裴阅川。
前世死前痛苦至极的记忆如潮水般又涌起,如今罪魁祸首就在这里,她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被一个人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看,裴阅川原本有些不悦,但是当他看到姜礼慢慢红了的眼眶和眼中若隐若现的恨意时,他愣神了。
“同学,你是,找我吗?”裴阅川疑惑道。